周战侧目看着傅璟衍半晌，才转过视线看向了车子前边，“不管怎么样，你别忘了你之前说的事情。”
傅璟衍在听完周战的这话后，答非所问的问了一句，“如果……没有慕浅，没有我，你跟她之间会不会有可能？”
周战闻言转脸看向傅璟衍，“你还是在担心南歌会不会喜欢上我？”
傅璟衍刚想否认，周战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不瞒你说，当年顾叔叔还在的时候，是有意将南歌托付给我的，只是我跟南歌之间能做兄妹，能做交心知己，也能做青梅竹马，唯独不会在一起过日子。”
大概是小时候被顾南歌烦的心里生出了阴影，又可能是因为两个人太熟悉，所以他们能成的关系里没有爱情这两个字。
而顾南歌亦是。
她能一口一个战哥哥，阿战哥哥的喊着，但是绝对不会对他又女人对男人的那种喜欢。
在这件事情他们默契度是极高的。
所以就算没有慕浅，没有傅璟衍，他们也不会互相喜欢对方。
“可她……”
“她对我的信任只是源自于小时候的依懒，以及长大后我是永远站在她身边的人，我们两个在彼此的心里，是任何人都不能替代比较的。”
说完这话，周战偏头看向傅璟衍，“我这么说，你听的懂吗？”
对上周战的眸子，傅璟衍低声嗯了声。
“所以傅璟衍，如果你真的做不到，你不用勉强，也不用强行去做什么，我只希望她往后都能平平淡淡快快乐乐的生活，其他的事情都跟她不要扯上关系。”
周战在说完这些话的时候，话锋一顿，想到某些事情不由的叹息一声，“不过，现在我说这些确实有些晚了，在当年她执意嫁给你的时候开始，她就已经进了局，且全身而退的几率几乎小到为零。”
傅家的人虎视眈眈的盯着顾南歌，想要企图用顾南歌来牵制傅璟衍。
还有温知希更是恨不得将顾南歌拆骨入腹。
甚至还有那些被傅璟衍整治过的人，他们一旦有机会也会将顾南歌当成他们来报复傅璟衍的目标。
还有那些看不到的，想不到的事情可能都会找上顾南歌。
傅璟衍听着周战的话，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只是在开口的时候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因为周战说的这些事情是事实。
在当年顾南歌嫁给他的时候，就已经入了局，想要全身而退，近乎不可能。
周战看着傅璟衍，语气严肃，“傅璟衍，你只有这而一次机会了，把握不好，这辈子你跟南歌都不会再有任何的可能了。”
听着周战的话，傅璟衍不由的皱了皱眉，这样的话之前慕浅也曾说过一次。
他跟顾南歌之间就只有这么一次机会了。
若是这次机会都把握不住的话，那么他们之间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什么进展。
“我知道。“
半晌，傅璟衍才应了周战这么一句。
周战有心想要再多说点什么，可看着傅璟衍这样，到嘴边的话还是又咽了下去。
两人就这么在楼下在车里待了一晚上。
在天渐亮的时候，傅璟衍便先驱车离开。
周战去附近买了早餐，给周涵发了信息让她下来拿一下。
周涵在看到周战的信息的时候，起身走到卫生间门口，看着怔在洗漱的顾南歌，轻声道，“南歌姐，我刚才点了早餐，我下去拿一下。”
顾南歌在听到周涵的话后，转脸看向周涵，“我不是说在家里做吗？”
“我早上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可能有点来不及，所以我就直接叫了外卖。”
“那你怎么没早点说呢？这样我就可以早点起来帮做一点了。”
周涵摇头，"没关系，你这好不容易能休息，也不用特意为了给我准备早饭就起来那么早。“
说完这话周涵抬手看了一眼时间，“那我先下去拿一下，马上上来。”
顾南歌嗯了声，“好。“
在周涵出了门之后，顾南歌迟疑了几秒也转身走出了卫生间，走到了外边阳台上。
几乎是一眼，顾南歌就看到了停在公寓楼下的车子。
不用去刻意的确认，顾南歌也是在第一时间将车子认了出来。
是周战的车子。
在周涵从公寓楼里出去的时候，周战便从车上下来，将手里的打包袋递给了周涵。
两人站在车边说了一会话，突然周战抬眼往楼上看了一眼。
即便是顾南歌知道周战其实什么也看不到，但是在周战抬眸看上来的时候，顾南歌还是往后退了一步。
“等你你直接回局里？”周战收回视线，看向周涵问道。
周涵嗯了声，“等会直接过去，许建伟撤职，手里有不少案子需要重新调查，一些资料都是要中心考核的。”
周战闻言点点头，“注意休息。”
周涵看着周战，“哥，你昨晚跟傅璟衍就在楼下一晚上啊？”
“怎么了？”
周涵摇头，“没事，我就是觉得他的转变会不会有点太快了？就算是因为迫不得已，但是突然间变成这样是真的让人很难一下就接受的。”
周涵想要表达的意思，周战自然是明白。
所以在周涵话落之后，周战微微拧眉，低声说道，“小涵，很多事情我们看到的都只是表面，所以很难下定论。”
“你的意思是傅璟衍他对南歌姐做的那些事情都是迫不得已呗？他什么身份？什么地位？若是真不想，还能有人拿着刀架在他脖子上不成？”周涵是觉得怎么都不能理解。
听着周涵的话，周战抬手在周战头上揉了下，“你都说是迫不得已了，那肯定就是没有选择的余地。”
“可是……”
“小涵，不是他也会是别人，想要针对的他的人，想要报复他的人，会各种各样的人，以各种不同的方式跟理由去做一样的事情。”
周涵看着周战，“你之前不是也挺看不惯他的么？怎么现在你也站在了他那边？”
周战往后退了一步靠在车上，“是，之前我是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觉得他欺人太甚，可时过境迁，很多东西都变了，包括他对南歌的心思。”
“所以你就开始妥协了吗？”周涵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