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璟衍在听到沈岸的询问后,眉心微动,“什么想法?”
沈岸一噎,“算了算了,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沈岸,你觉得傅家的人都恨她么?”傅璟衍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沈岸闻言侧目看向他,“你都说了那是你们傅家的人,你们傅家的为什么那么恨她,你不清楚么?”
在几人当中,能够在傅璟衍面前这么毫无遮掩的说实话的人也就只有沈岸了。
沈岸的话让傅璟衍不由的蹙了下眉,想要说点什么,可是话到嘴边的时候却是又咽了下去,“可能她不招人喜欢,所以傅家的人都不喜欢她。”
听到傅璟衍这话,沈岸不禁嗤笑一声,“阿璟,你这是在安慰你自己呢?还是在给你在某件事情上找一个理由?”
“什么意思?”
“顾南歌不讨喜?你别忘了,当初围惦记南歌人的人可不在少数,要不是当年她一门心思都扑在你身上,你觉得她现在身边还能没有人?”
说到这,沈岸顿了下,“咱们先不说别人,你看看你那堂弟,不也开始围着南歌转了么?你能保证他没有几分心思?”
“他不敢。”
“不敢?阿璟,你真当傅致是个怂货?他要是真的怂,那么他就不会跟南歌走这么近,先不说他抱的是什么心思,我是不相信他对南歌半分心思都没有。”
沈岸的几句话让傅璟衍突然就没了底,甚至心里抑制不住的生出几分让他不悦的情绪来。
沈岸将傅璟衍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抬眼往一边看了一眼,见没有人往这边看,沈岸压低了声,“阿璟,其实你心里有她。”
沈岸用的是肯定句,肯定了这件事情。
傅璟衍在听到沈岸这话的时候,眉心微动,却是没有像往日那样去否认。
但也没有承认。
沈岸伸手从桌上拿了烟递给傅璟衍一根,“你就是把你自己周围的围墙砌的太高了,别人进不来,你也出不去,何必呢?”
傅璟衍仍旧没有开口回应沈岸的话,只是伸手从沈岸手里接了烟,咬在唇边点燃。
“我先回去了,今晚算我的。”在将烟吸完后,傅璟衍低声跟沈岸打了声招呼,便起身站了起来。
沈岸见傅璟衍起身,也跟着起身站了起来,招呼了众人一句,跟着傅璟衍一起出了包厢,“你回去?”
傅璟衍嗯了声,“有点累了,明天早上还有个早会。”
“真回去?”沈岸看着他又问了一遍。
傅璟衍偏头看向他,“你想说什么?”
沈岸避开视线,“我没说什么,我就是问问你。”
傅璟衍没搭理沈岸,抬脚朝着外边走去。
傅璟衍站在原地愣了几秒,这才跟了上去。
离开红鼎坊,傅璟衍刚开始是将车子往榕园方向开的。
但是开到一半,不知不觉间就偏离了路线。
等他反应过来时,车子已经停在了锦绣苑公寓楼下。
傅璟衍车子没有像之前几次那样熄火,而是就这么停在楼下。
车窗放下放了点,能清楚的看到六楼的灯光亮着。
傅璟衍就这么坐在车里,仰着头看着六楼许久,这才驱动车子驶离。
……
傅家老宅。
秦思玉将一碗煮好的醒酒汤放在了傅致面前,“先喝点。”
傅致应声,伸手从桌上端过碗,喝了两口之后便放了下来,“我去睡了。”
“等会。”
秦思玉出声喊住了傅致。
傅致闻声又重新坐了下来,重新端起桌上的碗将余下的醒酒汤喝完,这才看向秦思玉,“妈,您还有事儿?”
秦思玉上前在傅致身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语气认真,“儿子,你跟妈说实话,你对顾南歌是不是有别的心思在里面?”
傅致在听到秦思玉的话后,微微拧眉,“妈,我对她能有什么心思?你也知道她之前可是傅璟衍的人,满眼满心装着的人都是傅璟衍。”
“你别避重就轻,我现在问的是你,你对她是不是有想法?”秦思玉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傅致淡声道,“没有,我只是想要赌一把。”
“赌一把?”
傅致嗯了声,“当年虽说是顾南歌的横插一脚才让傅璟衍跟温知希分开,但是这些年傅璟衍面上对顾南歌冷眼相待,甚至有些怨恨,但是感情这种事情谁能说的准?他们在一个屋檐下,同床共枕了三年,该做的不该做的事情都做过了,你觉得傅璟衍能对顾南歌半点心思都没有?”
“你的意思是?”
“妈,傅璟衍不是木头,那几年顾南歌对他如何,我们都看在眼里,你能说傅璟衍没有对顾南歌动心?倘若真的半点心思都没动的话,那顾南歌死了两年,他跟温知希为什么迟迟没有进展?而且在顾南歌死了的那段时间里,他将自己关在榕园那么久,又是为了什么?”
秦思玉听着傅致的话,突然间明白了过来,“所以你是想要用顾南歌来牵制傅璟衍?”
傅致嗯了声,“就看我的猜想对不对了,倘若傅璟衍真的对顾南歌有心思,那么看着我跟顾南歌这么近,你觉得他会不会急?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做出一些决定?”
秦思玉现在是彻底的明白了傅致的用意,所以在听完傅致的话后,秦思玉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我就是有点担心你会被她给迷惑了,毕竟当年老爷子也没能避免。”
“妈,当年爷爷为什么会选择顾南歌,执意让傅璟衍娶她,这跟顾南歌本身没有关系,你……”
“傅致,有的事情可不是你看的那么简单。”秦思玉出声打断了傅致,不过倒也没有在多说当年的事情,“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上去休息吧。”
傅致也没想再跟秦思玉多说什么,应了声便起身上了楼。
这边傅致前脚刚走,后脚傅启盛就从一楼书房走了出来。
“我以为你睡了。”秦思玉在看到傅启盛出来这么说了句。
傅启盛上前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傅致刚才的想法虽然没有什么证据,但是我觉得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