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悠然说完之后抱着双臂看着自己的哥哥,似笑非笑的样子好像笃定了哥哥一定会和自己合作一样。
可是李安然妒忌梁国庆是不假,但是李安然不仅仅是有婚姻,还有孩子,想要恢复孑然一身的状态,说难不难,说不容易也不容易。
他其实担心的不是杨柳,而是孩子。
看着自己妹妹的样子,李安然知道自己和妹妹这样是不对的,甚至之前自己还唾弃自己妹妹的态度,可是现在自己竟然想着和她同流合污,这让李安然心里多少有点抗拒。
可是想到严乐之……
他咬了咬牙,看向病房的方向,说:“孩子呢?爸妈是不会让杨柳把孩子带走的。”
“爸妈当然不会让杨柳把孩子带回到农村去,这没什么好疑问的,自己养着不就好了,你现在是大学生,毕业后还愁养不了孩子吗?”李悠然听到自己哥哥的话,知道他心里开始动摇了,心情很好。
“可是乐之……”
对于一个男的,孩子其实没那么重要,但是因为父母的关系,李安然觉得自己不能不要孩子,然而他还不得不考虑乐之。
李悠然听到自己哥哥的话,笑了,好像是听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笑话一样:“乐之只能接受你的孩子啊,她和梁国庆分手之后,谁还要他,你能接受她,她就烧高香吧,有什么权利对你挑三拣四的。”
这话李悠然说的很是咬牙切齿,因为好像只能这么说才能掩饰自己内心深处的心虚。
李安然也知道妹妹这话不过是想让自己和她合作的一个借口罢了。
因为严乐之自己才是真正的孑然一身,即便是和梁国庆分开了,也不愁找不到对象,反而是自己。
可是人一旦有了贪念,就不会去看那些外在的一些现实的条件。
一旦有了贪念,他能想到的就是自己一定可以,自己一定能得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和人。
李安然现在就是如此,明知道自己妹妹的话和胡说八道差不多,但是他仍然昧着良心让自己接受妹妹的话了。
看着自己的哥哥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李悠然笑了,“我先回病房了,我找个机会和妈妈说说这事儿,只要妈那边没什么,爸应该没问题的。”
李安然再次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妹妹的意思,但是看着妹妹的身影,他好像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问:“梁国庆那边真的有外面的信?听你说过他们家不是……”
转身看向还有点迟疑的自己的哥哥,李悠然说:“我既然和你说了,那最后在梁国庆那边肯定是能找到信的,这你就放心好了,这和他家里面是没什么关系的,只要找梁国庆了解情况,让严乐之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们就会分手的,你虽然下乡好些年了,但是也该知道严乐之的性子吧,她是最怕给人添麻烦的。”
“可是梁国庆是……”
李安然是知道严乐之的这个性子的,但是想到梁国庆和乐之之间的关系,他觉得乐之应该不怕麻烦梁国庆吧?
再者说了,现在的严乐之和之前不大一样了,应该不会有那么多顾虑,也不会那么谨小慎微了吧,更重要的是现在的状况,即便是有外面的信应该也没说什么大不了的了吧。
这么想的,李安然也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李悠然。
李悠然听了之后也开始有点嘀咕了,但是她就是看不得严乐之的好,所以哪怕可能没用,仅仅是恶心一下严乐之,她也会做的。
所以李悠然不耐烦的对自己的哥哥说:“现在是和前些年不一样了,可是也就是因为前些年,大家对这样的事情还是有点顾虑的,所以你就放心吧。”
说完之后李悠然看自己的哥哥还是犹豫,她说:“哥,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李安然眯了眯眼睛,最后沉重的点了点头。
见自己的哥哥终于点头了,李悠然才把心放肚子里了。
严乐之并不知道自己的亲妈还有李悠然又开始算计自己了。
那天和梁国庆一起出去之后照了相,她就开始期待看到照片了,她想看看自己和梁国庆一起的相片出来后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那天见梁国庆之前,和宿舍的同学一起聊天,乐之虽然没说什么的,但是心底也有了要给梁国庆织一件毛衣的想法,而且也买了毛线,她现在每天除了看书准备开始之外,就是给梁国庆织毛衣,他们商量好的是要在暑假去登记的,虽然还没说是哪一天,但是严乐之想,自己的手快,应该能在登记之前把毛衣给梁国庆织好,到时候送给梁国庆,是结婚礼物,也是惊喜,买毛线的时候他看到了,但是他以为是给刘勇敢,心里还惦记这事儿呢。
最近梁国庆也忙,他们更多的就是打电话,打电话的时候梁国庆还说过呢。
乐之一想到时候毛衣织好给梁国庆的时候,他的表情,乐之就很期待。
因为最近要考试,乐之已经和宁娟还有刘勇敢说了,所以就没回去。
但是乐之接到了刘勇敢的电话,让乐之回家一趟,或者他来找乐之。
乐之问了什么事儿,刘勇敢也没隐瞒,直接说了信的儿事儿。
虽然乐之看过了,但是想起梁国庆和刘勇敢的说辞,乐之自己还没见过的信呢,乐之知道自己应该看一下信,她在想是让刘勇敢来学校找自己呢,还是自己回家。
因为她的犹豫,刘勇敢误会了,还以为乐之对父亲也而不满呢。
刘勇敢说:“梁国庆应该在电话里和你说了信的大概内容吧,所以真的没什么,我觉得你还是看看吧,你要是不想回来的话,我去学校找你。”
说完刘勇敢没等乐之说话就直接挂了电话。
因为误会乐之不想看信,所以刘勇敢根本就没有给乐之选择的余地。
乐之拿着电话有点发愣,不过刘勇敢既然来了那就来吧。
放下电话,乐之准备回宿舍继续织毛衣,结果刚转身,从外面进来的同学就叫住了她:“严乐之,外面有人找你。”
“谁啊?”乐之问。
“不知道,就说找你的,就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