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乐之笃定、胸有成竹的态度让李悠然的不安慢慢扩大,良久,她讷讷的反问:“你知道什么?你做了什么?”
“你会知道的。”乐之没直接回答李悠然,只是告诉了她一个可能的结果。
李悠然是非常好奇严乐之究竟做了什么竟然能这么的笃定,可是此时的李悠然的好奇心没担心重,她害怕严乐之连累到了她。
所以见乐之这么说,她愤怒,“严乐之,你千万不要牵连到……”
呵呵,乐之冷笑了一声打断李悠然,“我牵连你们?你一次次算计我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别说我没打算牵连你,就算是真的牵连到你了,你有什么立场质问我。”
说完之后严乐之看着李悠然还站在原地怒目的瞪着自己,乐之说:“你有这闲工夫瞪我,不如去看看王强怎么样了,毕竟现在的你能让王强娶了你已经是不容易的事情了。”
虽然这是事实,可是这话从严乐之的嘴巴里说出来,李悠然还是觉得难以接受,她按照以往的思维,抬起手就想要打乐之。
可是还没碰到乐之的时候,看到乐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不怒自威了,李悠然的手就那么僵在了半空中,之后缓缓的放下。
看着李悠然放下手,乐之眨了眨眼,似笑非笑的斜了眼李悠然,转身走了。
楞在原地良久,李悠然这一次是清清楚楚的意识到了严乐之的不一样。
严乐之变得有爪子了,会挠人了。
虽然如此,李悠然也并没有说就因此怕了严乐之了,只是正如严乐之说的那样,李悠然现在也没时间和心情和严乐之过不去,毕竟她自己也是焦头烂额的呢。
从严乐之这边离开之后,李悠然想回家,但是在半道上碰到了王强,虽然王强打了刘勇敢,但是王强自己也多少有点伤。
见到李悠然,王强有点不好意思,抬手遮掩了一下自己脸上的淤青。
李悠然白了眼王强,没说话,直接要走,可是王强却拉住了李悠然。
刘宇听到刘勇敢被打了,正准备回家去看看呢,结果在路上碰到了和王强拉拉扯扯的李悠然,他气不打一处来。
可是他自己也没什么立场指责李悠然什么,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不能说的。
更重要的是严乐之的话在刘宇是听进去了,对刘勇敢到底是不是他的儿子很在意。
就只是瞪了眼李悠然和王强就走了。
李悠然被刘宇那一眼看的哆嗦了一下,直接甩开了王强的手。
王强见状,想起那些闲言碎语,想着自己刚刚揍了刘勇敢,可是李悠然呢,他气不打一处来,抬手打了李悠然一下。
一点也没防备的李悠然当下就被王强打的摔倒在地上了。
她歪倒在地上,捂着脸颊看着王强,不可置信,“你……你……”
“我什么,李悠然,你真是贱!”说完王强淬了一口口水,嫌弃的瞪了眼李悠然扬长而去了。
看着王强的背影,李悠然还有点没反应过刚才到底怎么了,她不敢相信,王强竟然打女人。
可是不管相信不相信,刚才王强确确实实打了她,甚至于李悠然现在脸上还火辣辣的。
周围时不时经过的人,看着虚弱的歪倒在地上的李悠然,同情她的很少,大部分都是窃窃私语,甚至于不屑。
那样的目光让李悠然难以接受,她羞愤不已,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严乐之。
站起来之后,李悠然低着头赶紧回家了。
刘宇到家的时候,刘勇敢和宁娟都不在,据邻居说是去卫生所了,刘宇又赶紧去卫生所。
到了卫生所,刘宇远远就听到刘勇敢鬼哭狼嚎的声音,若是以前,刘宇肯定是心疼的,甚至在心里暗自的发誓,一定要为自己的儿子找回面子,可是现在,刘宇只是皱了皱眉,之后沉着脸进了卫生所。
宁娟和刘勇敢看到刘宇进来了,母子两个很有默契的看向刘宇,刘勇敢悄悄的扯了宁娟的衣服角一下。
宁娟会意,冲着刘宇嚷嚷:“你看看,你看看你儿子让人打成什么样子了。”
之前乐之拿砖头开了刘勇敢的瓢,刚好没多久,现在又被王强打的鼻青脸肿的,看起来的确惨的很。
毕竟养了这么大了,刘宇多少是有点心疼的,刚想上前关心两句,想起严乐之的话,刘宇就气闷,他沉声没好气的问:“要不是他自己作死,别人为什么打他?”
听到刘宇这话,最先受不了的是刘勇敢,他也顾不得上装可怜什么的,“爸,你……”
可是宁娟却拉住了刘勇敢,示意他少说。
宁娟没刘勇敢这么大大咧咧的,她疑惑的看着自己的丈夫突然变得好像有是非观了。
别人有是非观是太正常的事情了,可是刘宇……宁娟心里突然不安了起来。
“刘宇你什么意思?勇敢可是你儿子,他纵然有一万个不好,咱们关起门来自己教训,轮不到外人来替咱们教训孩子吧。”宁娟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丈夫有点不对头,但还是按照以往的策略先发制人了。
刘宇听到宁娟这理直气壮的话,他左顾右盼了一下,之后咬牙切齿的质问宁娟:“前提也要他是我儿子。”
宁娟听到刘宇这话,瞠目结舌,不敢置信,同时也有点恐慌,她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瞪着刘宇,好半天才想出一句反驳的话:“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胡说?你问问你自己……”
不等刘宇说完刘勇敢就疑惑而且忐忑的打断了父母之间的沉默的目光交流:“爸妈,你们说什么呢?”
刘宇没理刘勇敢,自顾自的说了一句:“之前我还疑惑你为什么要帮着严乐之拿到老师的名额呢,原来是你这不可告人的秘密被严乐之知道了。”
郑医生虽然没负责刘勇敢外伤的包扎,但是卫生所地方简陋,隔音很不好,她从外面经过的时候刚好听到刘宇质问宁娟的话。
郑医生的脚步顿了一下,乐之?她看起来那么谨小慎微的一个孩子,竟然会威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