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之瞥了眼梁国庆,不置可否:“往旁边站站,不要碍事,我骑车子。”
喝了点酒,梁国庆也变得执着了,不等到乐之一个肯定的答案,就是不罢休,所以站在原地没动,“你说说你是不是真的反悔了?”
乐之有点无奈,以前没太多和喝了酒的人打交道的经历,当然了上一世的时候王强也经常喝酒,但是王强喝了酒之后不闹,就睡觉了,没梁国庆这么多话。
乐之轻叹了一声扶额:“你要是再多说一句,我可能真的反悔了,所以现在马上靠边站。”
“哦。”听到这话,梁国庆讷讷的往旁边站了站,眼看着乐之推着自行车往前走了,他迅速的拉住后座:“所以你没反悔是吧?”
乐之是真的被梁国庆闹的无语了,她点了点头:“是的,我没反悔。”
终于从乐之的嘴巴里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梁国庆是彻底的放心了。
本来乐之以为他听到肯定答案就会安静了,谁知道梁国庆又有别的话了。
带着梁国庆,乐之还真有点带不了,梁国庆的身高和体重都让乐之有点扶不住车子把,所以她推着车子,让梁国庆拉着车子的后座跟着,有扶着的东西,他即便是真的头晕也不会摔倒。
可是梁国庆却把头趴在了乐之的肩膀上。
又要推着自行车,肩膀上又有那么重的一个头,乐之走路真的很艰难,就说:“你能不能站直了?”
“乐之啊,我头晕。”
听到这话,乐之觉得自己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鸡皮疙瘩起了好多。
梁国庆说他头晕,这话本身没问题,可是有问题的是什么了,他叫乐之的时候后面竟然带了一个语气助词“啊”,听起来那么像是在撒娇。
梁国庆又是货真价实的喝了酒,吐出的气缓缓的飘到乐之的鼻子里,听觉和嗅觉一起有了感受。
醉人的撒娇和亲昵,让两人之间的距离好像瞬间拉近了许多。
乐之咽了咽口水,努力让自己镇定:“知道你头晕,所以你扶好车子,不要摔倒了。”
“我扶着你就好了,扶着你就不会晕了。”
听到梁国庆这么说,乐之停下来,转头看了眼梁国庆:“你现在不就是扶着的吗?”
“你让我拉着后座。”梁国庆说。
乐之再次无语,“我在推着车子,你把头靠我肩膀上,我不好推车子。”
“我有个办法。”梁国庆说。
“什么?”乐之看着梁国庆的眼睛好像亮了几分,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谨慎的看向梁国庆。
“这附近有个公园,我们去里面找个地方坐坐,让我缓缓,一会儿就好。”说完自己的建议之后,梁国庆很有良心的又问:“对了,你下午上课吗?”
现在才想起来不会太晚了吗?不过乐之专业的课虽然不多,但是下午还是有的,不过是后面两节的,可以晚点,她说:“我是后两节的课,现在把你送到学校,我回去还能来得及。”
虽然的确很像和乐之一起去逛逛公园什么的,但是梁国庆也知道不能耽误她上课,有点失望的说;“好吧,不过你这么推着车子送我去学校,一直走着,也太累了,自行车你骑走吧,我走回去。”
之前乐之觉得梁国庆醉了,可能是装的,然而现在乐之还真的有点不放心了,毕竟喝了那么多呢,让梁国庆一个人走回去肯定不行。
可是梁国庆的话也不是没道理,这么走着,也太慢了点。
看了眼周围,这边离乐之家比较近,乐之想了想说:“要不,你先去我家吧,这边离的比较近,你在那边歇一下,等酒劲过去了再说。”
这个提议对梁国庆来说真是意料之外,但是莫名的他喜欢。
“登堂入室”这个词虽然不是什么好词,但是梁国庆可是很想呢。
“那先这样吧,只是这样合适吗?”梁国庆虽然很想,甚至想着能在乐之的屋里休息一下那就更好了,可是该有的礼貌和矜持还是要有的。
乐之说:“没什么不方便的,宁阿姨白天在上班,要是下班的时候你还在话,估计会有点意外,不过也都认识你,没事儿,至于刘勇敢,他不用管。”
想了想梁国庆也没逞能,就跟着乐之去她家了,毕竟喝了那么多酒,头有点晕这事儿是真没装,是真真切切的头晕了。
到了乐之家的时候,本以为没人,没想到刘勇敢竟然在。
他看到乐之和梁国庆一起回来了,也没太大的意外,毕竟今天乐之知道王婉如到底是什么人之后,心情肯定受影响,要是梁国庆能安抚乐之,那是最好的。
乐之看了眼刘勇敢没说话,对梁国庆说:“你先在沙发上躺躺吧,我给你倒杯水。”
去厨房给梁国庆倒了一杯水,然后看了眼墙上的表,自己也该回学校去了,不然上课就耽误了。
就交到了刘勇敢和梁国庆几句就先走了。
虽然梁国庆不太想和刘勇敢单独待在一起,但是为了乐之,梁国庆也忍了。
刘勇敢叫了声梁国庆:“哎,怎么回事?我闻着你怎么一身酒味啊?”
“喝了点酒,能没酒味吗?”梁国庆把胳膊搭在额头上,在闭目养神,听到刘勇敢的话,漫不经心的说。
“那乐之呢?她怎么样?心情还好吗?”
听到刘勇敢这么问,梁国庆搭在额头上的手臂挪开,看了眼刘勇敢:“我觉得应该没事儿了吧。”
虽然自己刚才那么一闹,看的出来乐之好像不太想王婉如的事儿了,可是梁国庆也没细问,所以心里有点拿不准。
刘勇敢听到梁国庆这么说,就以为乐之是一点事儿都没有了,他激动的问:“哎……你是怎么和她说的,她怎么就不想这事儿了呢?别说她了,我这知道有几天了,我心里还意难平呢?”
用了什么办法?梁国庆想了一下,耍酒疯、没脸没皮的撒娇,真是多少还有点无赖,这样转移乐之心情的办法,梁国庆做起来的时候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的,然而现在别人问了,他就不好说出口了。
于是没好气的说:“问那么多做什么,反正现在乐之的心情没受太大的影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