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佣人又疼又害怕，忙道歉：“温小姐，我们错了！”
她们的态度十分恭敬。
就像厉家的那些佣人对谭珍俪的态度。
温念还算满意，低哼了声，说：“再做不好，就都给我滚出去！”
“我们一定会做好的！”
“请您别生气！”
两人说完，就重新给她按摩起来，动作比起之前又小心又轻柔。
温念抿了抿嘴，瞥向王妈。
王妈顿时一脸的战战兢兢。
“王妈，那燕窝在地上是不是太浪费了？”她指着被她摔在地上的燕窝问王妈。
王妈忙回：“不浪费，一点都不浪费，那碗燕窝无论是被您吃了还是扔了都是它的福气。”
温念笑了声，“可是我就是觉得浪费呢。”
王妈没听懂，不解地看向她。
温念翘起嘴角，笑得天真无邪，“不如您把它吃了吧。”
王妈脸一僵。
两个佣人也惊了下，但都不敢发表什么。
“是…是。”很快，王妈颤着身子匍匐着趴到了地上。
看着这一幕，温念开心地笑出了声。
做人上人的感觉真好呀。
等她做成了厉少奶奶，岂不是要被更多人恭敬奉承？
所以，这个厉少奶奶的位置必须得是她的！
……
黑色迈巴赫很快停靠在市区最繁华的奢侈品购物中心。
车上除了黎糖和厉司淮，副驾上还跟了一个女保镖。
黎糖才下车，女保镖就到了她的身后。
看着是要保护她，其实就是为了防止她逃跑。
黎糖拧了拧眉，同时压下心里的躁动。
现在能出来已经前进了一大步了，之后有的是机会溜走，不能着急。
“过来。”厉司淮朝她勾手。
黎糖乖乖到他身边，被他拉住手，朝里面走去。
他问：“有没有想要的东西？”
黎糖只想离他远远的，但这话不能说，说了八成会激怒他。
想了想，她说：“先随便逛逛吧。”
厉司淮抿了抿唇，“好。”
厉司淮带她逛了很多店。
黎糖并没有什么购物欲，可他似乎真想让她开心，只要她多看一眼的东西，他就会要求导购打包。
还没逛上多久，他们就买了半车的东西。
厉司淮想带她继续逛。
黎糖说：“有点累了。”
“想回去了？”他问。
当然不想。
黎糖目光动了动，说：“有点饿了。”
“想吃什么？”
黎糖抬手指着一个方向，“我记得那边有条小吃街，我想去那边吃。”
她很爱吃帝都的小吃。
而且小吃街那边的行人很多很嘈杂，没准她能找到机会溜走。
厉司淮蹙了蹙眉。
对他来说，那些街边小吃都是没达到卫生要求的垃圾食品。
可从出来到现在，黎糖是第一次主动提自己想要的东西。
她还两眼期待地看着他。
犹豫片刻，他说：“好。”
小吃街那边都是步行街，车子不能过去。
厉司淮牵着她的手走了进去。
一进来，就有各种呛鼻子的气味袭来。
不是烤这个就是烤那个，过路的行人几乎人手拿着几样小吃。
黎糖吞了吞口水，看到自己爱吃的，当即要凑上去，却被厉司淮一把拉住。
“你要去哪儿？”他沉声问。
黎糖坦然地回：“去排队买吃的啊。”
厉司淮拉着她不放，目光瞥向随行的女保镖，“你去。”
“好的。”女保镖去了队伍最后面。
黎糖瘪了瘪嘴。
等女保镖把吃的买回来了，厉司淮才松开她的手。
黎糖忙接过这盒热乎乎的小吃，拿着一次性筷子直接吃了起来。
热乎乎的，真好吃。
一连吃了好几口，她才停下，看向厉司淮，“你吃不吃？”
“不吃。”他没掩饰脸上的嫌弃。
不吃拉倒。
黎糖自己把这一盒全吃光了。
完了继续往里面逛。
很快又买了冰粉烤猪蹄烤面筋等吃的。
她吃得斯哈斯哈的，期间也想让女保镖尝尝，但女保镖像个机器人，根本不理她，只听厉司淮的吩咐。
小吃街也只有长长的一条街，但这女保镖不是去给她排队，就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她，身边还有厉司淮一步也没离开过，黎糖根本找不到机会溜走。
就这么逛到了小吃街尽头。
嗝。
黎糖饱得打了个嗝。
厉司淮低笑了声，“吃饱了？”
“嗯。”但她手里还剩下一盒好吃的呢，她舍不得丢。
她看向厉司淮，“这个真的很好吃，你真的不要尝尝吗？”
她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因为吃了不少重口的东西，鼻尖冒了一层汗，小嘴通红通红的。
厉司淮心头一动，问：“辣么？”
黎糖忙回：“一点都不辣。”
接着就拿着自己用过的一次性筷子夹了一块到他嘴边。
厉司淮迟疑了下，张开了嘴。
不辣，但又咸又甜，味道怪怪的。
倒也不难吃。
他吃下了。
黎糖目光一亮，又给他夹了一块，“再吃点。”
厉司淮张嘴吃掉。
就这么一块接着一块，盒子很快见底。
黎糖满意地把空盒子和一次性筷子都丢进了垃圾桶里。
厉司淮拉起她的手，拿着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消毒纸巾，把她沾了油渍的两只手都擦了擦。
他动作温柔又自然。
就像……刚刚黎糖看到的很多对正常夫妻或者男女朋友之间的互动。
可惜他的真爱是温念，他要娶的也是温念。
他只想让她做他的情人。
黎糖垂下视线，藏起了眼底的冷漠。
厉司淮给她的手擦干净了，就握住她的手，往外走，并问她：“还想去哪儿吗？”
吃饱喝足，也走得脚底板累了。
黎糖不想再逛，但也不想回去。
她说：“我想去湖边坐坐。”
附近就有个湖，但湖边的环境有些吵，到处都是行人。
厉司淮想了下，说：“去南心湖。”
南心湖在市区边缘，毗邻帝都的富人区，很安静。
那边的日落也很好看。
这会儿过去，恰好能赶上日落。
黎糖没拒绝，跟着他回到车上，赶在日落的时候，来到了南心湖。
这里有专人看守，但厉司淮的车才出现，保安就立刻放行，让他们的车开了进来。
车子停靠在一片草坪上。
厉司淮牵着黎糖坐到湖边的一个干净的公共座椅上。
眼前就是宽阔澄澈的南心湖。
太阳正在落下，夕阳光倒映在湖面，整个世界都橙亮橙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