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周的例会上，汪雅芯把黎糖发给她的画，通过自己的电脑投放在会议室大屏幕上，引得其他人连连称赞。
常总笑得合不拢嘴，“雅芯，你真是天才，真是我们印游的福星啊！”
汪雅芯笑得不卑不亢，“常总过奖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其他部门的领导也忍不住感叹：“听说汪组长前段时间因为腿脚扭伤还请了几天假，没想到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创作出这么多这么精美的角色人物，太厉害了！”
汪雅芯：“谢谢林总的夸奖，不过这些都是我的职业基本技能。”
站在她背后正困得头脑懵懵的黎糖默默吞气。
这两周来，汪雅芯每隔几天才来公司一趟，每趟过来都是监督催促她。
汪雅芯的朋友圈也经常更新，不是跟厉司淮去参加某某活动，就是分享美食美景。
只有黎糖累得苦哈哈的，像头驴一样。
可谁叫她是汪雅芯手下讨饭吃的临时外包工呢？
黎糖再郁闷也只能忍着。
但想到自己在这工作了三年，就算公司不知道她的价值，她也帮助了汪雅芯甚升职加薪成为业内翘楚。
有苦劳也有功劳，她提点要求不过分吧？
会议结束，回到办公室后，黎糖就对汪雅芯说：“组长，您可以给我转正吗？”
汪雅芯先是一怔，接着上下看了她一眼，露出不达眼底的笑，“你这段时间表现得不错，是可以转正了。”
黎糖目光一亮。
汪雅芯又话锋一转：“但是现在全公司的人都在忙着《星动》这款游戏，我不好向上面给你申请转正。”
黎糖神色暗下。
汪雅芯是她的顶头上司，给她一个临时工转正需要向上面申请吗？
黎糖还想再说什么，汪雅芯却说：“这样吧，等《星动》成功上线了，我立马给你申请转正，再给你加工资，怎么样？”
如果顺利的话，《星动》一年就能上线测试。
所以还要再等一年吗？
可能看出了她的不满，汪雅芯脸一变，睨着她说：“黎糖，如果不是我当初面试你的时候留下了你，以你小学都没毕业的文化水平根本不配留在这里。我答应给你转正已经对你很照顾了，别蹬鼻子上脸。”
很明显，她不会提前给黎糖转正。
黎糖吞了口气，“我知道了。”
汪雅芯哼了声，“赶紧工作。”
说完就拎着高奢皮包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黎糖回到座位，继续埋头干活。
……
几天后，周六。
晚上，江边一座别墅里。
躁动许久的房间归于平静。
可能这段时间工作太累了，结束后，黎糖就累得直接闭上眼。
几乎要睡着的时候，她被手机震动声惊醒。
她忙睁开眼睛，看到厉司淮拿起了手机。
从她的角度，恰好能看到屏幕。
是汪雅芯给他发来了消息：【厉总，我今天去了这个地方，好美啊。】
汪雅芯分享了两张照片，一张是风景照，一张是带有她自己的风景照。
虽然汪雅芯长得确实漂亮，但照片里的她明显P了，腰推瘦，腿拉长，身材十分“诱人”。
厉司淮背对着黎糖，黎糖没看到他此刻的表情，看到他修长的手指敲了两下屏幕：【不错。】
黎糖胸口揪了下。
是风景不错，还是汪雅芯的“身材”不错？
明明刚刚还和自己耳鬓厮磨的。
汪雅芯很快又给他发来一句：【您明天有空吗，我想约您来这逛逛。】
厉司淮却回：【没空，下次吧。】
黎糖目光动了动。
他不想和汪雅芯约会？
不过他这样的人应该挺忙的，估计是真没空吧。
也是这时，厉司淮放下手机，回过头。
黎糖来不及闭上眼睛，就撞上了他的视线。
她有些心虚，眨了眨眼睛。
厉司淮眼角微眯，“睡醒了？”
“嗯。”
“醒了就回去吧。”
黎糖胸口沉了下，但很快恢复过来。
“好的。”翻身下床，穿上衣服，她利落地走出去。
也是即将走到大门这边的时候，门外传来熟悉的叫声。
“我来找厉总，快让我进去！”
是于絮影的声音！
黎糖忙转身躲到大门后面。
透过缝隙，她看到于絮影穿着性感的吊带裙，画了艳丽的妆，正不爽地呵斥阻拦她的保镖。
“厉总已经休息了，您不能进去。”保镖依旧拦在门前。
于絮影气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保镖：“我知道您是厉总的秘书，但没有厉总的吩咐，我不能放您进去。”
于絮影瞪了他一眼，转头就掏手机打起电话。
看着像是给厉司淮打去的，但明显没打通。
很快她气闷地跺了跺脚，转身走了。
黎糖等她走远了才走出来。
…
两天后。
中午，黎糖在公司食堂正吃饭的时候，忽然几个同事围了上来。
他们中一个是原画组的，另外几个是别的部门的，都是普通员工。
根本不等黎糖拒绝，他们就热情地在黎糖左右对面坐下，围住了黎糖。
一个人问：“黎糖，汪组长是不是和厉总在一起了？”
其余人都八卦地看她。
黎糖愣了下，老实回答：“我不知道。”
“你是汪组长的助理，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听我在掌印总部的朋友说，上周在一个活动上，厉总身边的那个于秘书差点和汪组长干起来了。好像她们这段时间一直在暗中较劲儿呢，但厉总一直很偏向汪组长。”
“听说于秘书在厉总身边待了好多年了，很多人都觉得她才是厉总的女人。厉总现在却这么公然偏汪组长，和汪组长要是没点什么，我是不信。”
黎糖拧了下眉。
厉司淮的确偏袒汪雅芯。
她跟了厉司淮一年了，也没拿到厉司淮的联系方式，更别提让厉司淮公然偏帮她了。
不过从厉司淮和汪雅芯的聊天记录来看，他们似乎没有发展到男女关系那一层。
她觉得厉司淮可能是觉得汪雅芯能力强所以特殊对待，但掌印不缺能力强的人，于絮影的能力应该也不低于汪雅芯吧。
黎糖是真的看不懂厉司淮，想这些也只是徒增郁闷。她不想再想，也不想讨论这个话题，回他们：“我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