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等这个机会很久了,本以为温苏若就是站起身马上就要坐下,却没想到去了这样久。
动完手后,两人便神色自若的继续喝茶吃菜,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可一边却又在悄悄暗中观察温苏若,等着她坐空然后摔个四仰八叉。
眼见着温苏若越坐越低,马上就要坐空的时候,温苏若突然停住了,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站了起来。
四公主和大郡主两人心都紧绷着,就等着温苏若摔在地上的那一瞬间用最快的速度引来全场的注意,见她突然站起来,差点没失口叫出声。
这是在做什么?
两人相互一瞧,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迷茫。
温苏若将两人的神情动作尽收眼底,眼下也是想笑的不行。
给雨泽使了个眼色,温苏若便转个身,对着四公主行了个礼,道:“四公主殿下,上次宴会苏若便有幸和您一起坐,谁承想这次竟然还是如此幸运,苏若敬您一杯。”
说完温苏若便率先仰着头喝下了杯中的酒。
温苏若这一番话给四公主说的心里高兴,也站起身来回酒。
就在这时温苏若又对着大郡主恭维一番,道:“大郡主,苏若见过大郡主,同样的,苏若也敬您一杯。”
随即也率先仰头喝完了酒。
大郡主见温苏若话说的客气又好听,又加上四公主都起身回酒了,自己还坐着,只怕是不大好,便道:“好,本宫也敬你一杯。”
随即站起身喝光杯中的酒。
见两人都站起来回了酒,温苏若嘴角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这才回到自己位置上坐下。
朝中有这样的规定,那便是敬酒的时候,不论敬酒的人比被敬酒的人身份高还是低,两人都必须站起来喝酒,然后等到敬酒的人坐下的时候才能一同坐下。
否则便是对敬酒人的不尊重。
所以待到温苏若坐下的时候,大郡主和四公主才一同坐下去。
却没能坐到预料之中应该存在的椅子,一下坐了个空。
“哎哟!”
“啊!”
两声叫声同时响起,众人都仰着脖子朝这边看。
便见两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公主现下摔的是在地上龇牙咧嘴,形象全无。
而温苏若反倒是坐在椅子上好好的,此刻正惊讶的看着摔在地上的两个公主。
平日里恨不得用鼻孔看人的两个公主此刻摔的一个比一个难看,尤其是今日来参加宴会的官家小姐们,此刻都有些忍不住,紧绷着一张脸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不知是谁没忍住笑了一声,窃窃的偷笑声便在席中想起来,听得人心烦。
温苏若好像现在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道:“大郡主,四公主!”
然后招呼小雅和雨泽赶紧上前去扶。
两个公主在众人带着笑意的眼神中站起来,头发也乱了,发冠也歪了,大郡主和四公主脸色一个赛一个的难看。
皇帝朝这边看了一眼,见是两个公主摔倒了,没当回事,摆了摆手道:“怎么不小心着点,快下去换身衣裳。”
可大郡主和四公主却不肯就此罢休,大郡主看着自己和四公主一身的狼狈,而本该摔倒的温苏若却好好的坐着,心想这情形为何有些眼熟?
上次害的自己破相的时候,不也正是如此吗?
这要说还不是她温苏若动的手,只怕是都没人相信!
只见大郡主跪在大殿中央,看着皇帝道:“皇上,儿臣求皇上为儿臣做主!”
皇帝心中有些不悦,心想怎么开个宴会而已,频频出事,是宫里最近风水不好?
但还是道:“说吧,父皇定替你做主。”
大郡主和四公主苦着一张脸,同时愤恨的看着温苏若,道:“父皇,是那温苏若暗中做手脚,害的儿臣摔倒!”
怎么又扯到温苏若身上了?
皇帝眯了眯眼睛,心中不由想着这温苏若是招灾体质吗,为何回回出事都有她的身影。
到底是真的无辜被牵连,还是确实牵扯其中?
一次两次或许还是偶然,要是次次都有,是否也能证明一些东西了?
皇帝沉了脸色,这事情今日必须弄个清楚,否则自己这宴会后面可还有两天呢,还怎么开下去?
难不成要成天下的笑柄,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连一个宴会都举办不好么?
“细细说来,你如何觉得是温苏若做的此事?”皇帝道。
大郡主眼珠一转,立即道:“儿臣亲眼看见了!儿臣身边的宫女也看见了,皇妹,你可也看见了?”
说着大郡主疯狂给四公主使眼色,心中祈祷四公主千万要看懂。
四公主听见大郡主说她看见的时候还下意识一惊,心想那岂不是好了,这下温苏若想逃也没处逃了。
却突然听见大郡主将话头抛给了自己,还一个劲的对自己使眼色。
什么意思啊?
四公主有些懵,心想自己并没有看见是温苏若动的手啊,这自己要是看见了,必然会摔倒的那一刻就立即向皇帝告状,还会等到现在?
可大郡主这个眼色四公主下意识觉得应当是有什么别的含义,但她却猜不出来。
众人便看见四公主愣怔着,盯着大郡主一脸的疑惑。
温苏若心中暗笑,心想这四公主平日里跟着大郡主,事事都以大郡主为先,早就不知道该怎么自己思考了。
便见温苏若从位置上站起来,道:“皇上,苏若可能说几句话?”
皇帝看着四公主那一脸迷惑也是若有所思,便道:“你说吧。”
温苏若得了应允过后便点点头,这才对着大郡主道:“大郡主,您说是您看见了苏若做的,可看见了苏若是如何做的?”
大郡主心中认定必然是温苏若动的手,除了她,还能有谁?
再加上本该是她摔倒在地,现在变成自己和四公主,这不是温苏若动的手脚,那便再无其他可能了。
可面对温苏若这一问,大郡主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自己确实认定是温苏若干的,但是并没有真正看见啊!
但再犹豫下去便显得可疑了,大郡主胡乱道:“还能如何动的手?就是那样动的啊!父皇,您别听她胡搅蛮缠,儿臣看见了,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