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奸夫,皇后娘娘,您说什么臣女听不懂啊!”温苏若依旧一脸迷茫。
见她这副无辜无害的样子,皇后只觉得心中更为厌恶,对着一旁的宫女道:“你将刚才宴会上发生的事情,说一遍。”
温苏若随着视线一看,只见皇后所指那宫女正是先前打湿自己衣裳的那人。
果然是你,温苏若心中暗暗想。
只见那宫女对着众人跪下行礼道:“禀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方才奴婢不小心将温小姐的衣裳打湿,要领她去偏殿换衣服,可谁知温小姐竟是说什么都不愿意去规定好的偏殿,将奴婢恶言恶语打发走便自行离去。”
“奴婢心中觉得不妥,便暗中跟在后面,就看见温小姐走进这里,奴婢看着这偏殿破旧偏僻,担心温小姐有不测,便在殿外等候。”
说到这里,那宫女看了一眼温苏若,似是隐含深意。
皇后催促道:“你只管说便是,不必担心别的。”
那宫女便继续道:“可谁知奴婢等了一会,便瞧见一个不明身份的男子悄悄潜入殿中,奴婢正想进去提醒温小姐,却在门口,在门口听见了他二人……不耻之声!奴婢心中害怕,亦是不敢向太后和皇后娘娘隐瞒,便赶紧回寿宴上汇报了。”
温苏若听完,只觉得像是听了一个故事般精彩,若是这里没有别人,她倒还真是想为这宫女鼓鼓掌。
若不是她本人就在这,只怕是听了也要信了,还顺带得夸一句这宫女明是非,有勇气。
只可惜这都不是真实的,温苏若有些遗憾的想。
皇后见温苏若听完了不说话,以为是心虚了,便大声道:“温苏若,人证在此,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将那奸夫交出来,一同处置!”
“臣女不知道什么奸夫啊!”
就在皇后打算叫人来对温苏若用刑时,太后刚才派出去的宫女嬷嬷们回来了。
一直未曾开口的太后道:“如何?”
为首一嬷嬷道:“回禀太后,未曾找到有男人踪迹。”
“怎么可能?”皇后听了后,还未等太后说话,便抢先道。
难道是那人逃走了?
不可能,他收了重金,且家人性命都握在自己手中,不可能逃走。
“太后,若不是这些奴才们没能搜的仔细,又或是那人藏在了不易发觉的地方,依臣妾看,还是对温苏若用刑……”
太后轻轻看了眼皇后,缓缓开口道:“皇后,今日你是怎么了,竟如此着急,哀家竟不知道,哀家的皇后竟是个喜欢严刑逼问的人。”
被太后这么一说,皇后立马察觉自己太着急了,忙道:“太后,今日是您的寿辰,臣妾是生气竟出现这等丑事坏了您的寿宴,这才着急。”
“那方才温婉灵那事时,哀家怎的不见你急?”太后不怒自威。
“这……”
“好了,你不必再说了。”太后道,随后看向温苏若。
“你且说来,到底发生了何事。”
温苏若听太后这么一问,心中也是有些意外。
还以为今天若想脱险,只怕很难,毕竟皇后身份压在那里,自己就算是有再多道理,也管不上多大用处,除非是验身。
可不到万不得已,她是绝对不愿意受那种耻辱。
可如今太后这么一问,温苏若心中便立即有了八分把握。
不只是太后明事理,还是之前自己铺垫打得太好,让太后心中自己的形象太好,竟叫太后对眼前的状况怀疑起来。
温苏若恭敬道:“还是太后娘娘明事理!就如臣女方才所说,臣女只是被那宫女带来了此处,臣女进宫的次数屈指可数,在宫里也是几乎都呆在自己的屋子里不曾乱走,太后娘娘找一周围宫人一问便知。”
太后点点头,道:“这哀家知道,可为何那宫女如此说?”
“这个臣女便不得而知,或许是不怀好心的人想要陷害臣女,也说不准。”
皇后一听,立马便有些急,可耐于太后在身侧,才忍着没能发作。
“臣女尚且连路都识不得,如何能自己寻来这偏僻的偏殿?与人相会更是无稽之谈。”温苏若将自己后脑面向太后,接着道:
“太后娘娘请看,这便是臣女刚才被人敲打之处。”
太后上前一看,只见温苏若后脑果然有一块高高肿起,看样子来人下手还不清。
被这么打过,如何能行的腌臜之事?
皇后也瞧见了,便道:“说不准是你自己想要掩盖你的罪行,自己打的也说不定。”
一听皇后这样说,温苏若更加委屈了,眼中直直的要落出泪来,她道:“皇后娘娘这便是抬举臣女了,臣女一介弱女子,如何能对自己下得了如此重手?”
在一旁的小雅也连忙道:“奴婢可以作证,小姐平日在府中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最是柔弱娇嫩,是万万没有这种力气的!”
小雅这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太后便瞧见她身上的鞋印,皱眉道:“你的身上怎么搞的,你是温苏若的贴身丫鬟,怎的也不注意衣裳整洁!”
“太后娘娘明鉴!”小雅哭诉道:“这鞋印,正是被那不知是何人的人踹的!”
太后仔细一看,也发觉那鞋印码数大,看着便不可能是女子所弄。
这么一来……难道那宫女竟说谎了?
当着她堂堂一国太后的面?
温苏若见太后面容有所松动,立马想要再说两句,却见那宫女一下便跪了出来,大声哭道:
“太后娘娘,奴婢不曾说谎啊!奴婢分明听见这里面有男女欢爱之声,奴婢用自己的身家性命发誓啊!”
温苏若冷眼看着,心中只觉得好笑。
这宫女发誓倒是会捡事情发,不说刚才领路之事,只盯着听见声音这事。
不过此时也确实没人注意这些微的区别了,一听这宫女竟然发此毒誓,也不由对温苏若的话怀疑了起来。
太后也道:“温苏若,你如何解释这事?”
温苏若有些犯难,方才听那两人说话,男人自称本王,女人有宫女相随,想必都不是什么身份简单的人。
自己被暴露在这偏殿里已经是危险,所以自己这才一口咬定一进门就被人打晕,就是为了告诉那二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