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目睹你是如何推她下水,又是如何站在原地假装着急其实一丝要去救的意思也没有。”
一字一句,白无翔缓缓道:“蝶贵人,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还是说,本王的话你也敢质疑?”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了?
当朝五皇子亲自下场维护,这就算是假的那也必须得是真的!
“我,我……”
蝶贵人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看着周围的嫔妃们,她们的反应和自己料想的也太过不一样。
一个二个都像是回忆起了自己未入宫时在家看话本的时光,眼下看着白无翔和温苏若两人的眼神就像是看着话本里的主人公。
那可不是吗,俊男美女,男子为了保护女子不受伤害误解,不惜豁出自己,不顾身份将心中感情向世人坦白。
哪怕是随之而来的压力和磨难也无所畏惧,一切只为护她周全……
类似的话本子这些嫔妃们心中还能再想个八百本。
眼下是羡慕都来不及,如何会指指点点?
贵妃也是头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现下反应过来,见着时候正好,赶紧道:“蝶贵人,既然连五皇子都看不下去发话了,本宫看你也是辨无可辨。来人。”
话音刚落,便有几个太监和嬷嬷从贵妃身后走出。
“娘娘。”
“蝶贵人蓄意谋害温小姐,看低温大人,甚至对五皇子出言不逊,罪上加罪,拉下去打五十大板,再关在宫中,没有本宫的命令,不准出来!”
“是!”
随即几人便一齐上前,将奋力挣扎的蝶贵人连拖带拽的拉了下去。
这五十大板听着是没多少,但实际上却是能生生打掉大半条命。
寻常的女子,一般十大板就能在床上躺个大半月了,更别说是宫中嫔妃这娇生惯养的身子。
五十下,搞不好今后后宫就没有蝶贵人这么一号人了。
可贵妃却丝毫没有怕的样子,看看一脸复杂的嫔妃们,道:“诸位妹妹若是闲的无事,不如来本宫宫里喝茶,好生叙上一叙?”
此话一出,众人连连摇头,赶紧接二连三的找借口溜了。
去贵妃宫里坐坐?
是嫌自己过的太安逸了不成!
人都走了,贵妃看着还站在原地像两根柱子一样的温苏若和白无翔,忍不住笑了笑。
这倒也是有趣的紧,没想到一向不近女色的白无翔,竟是被这小小丫头给迷了心。
“温苏若,今日本宫可是帮了你大忙,眼下看你也有事,就先不和你计较,你可得快些来找本宫,别叫本宫等急了。”
说完,贵妃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白无翔,便款款离去。
温苏若觉得有些窒息,披在身上的袍子更是让她觉得热得慌。
越想越烦,温苏若忍无可忍,一把扯下袍子,对着白无翔吼道:“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天气,你带件薄披肩不好吗,非要拿这么厚一个袍子,你知不知道有多热!”
有些没头没脑的发泄叫白无翔一下子不知该如何回答。
只是下意识捡起袍子解释道:“不,我,我是怕你湿了身子受寒,这才……”
“受什么寒!”温苏若现在看见白无翔就来气,怒道:“你没看见这晴空万里的,我衣服都半干了,你拿这么一个袍子,是想再让我汗湿不成!”
说着温苏若甩袖就要离去,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再面对白无翔,也不知该说什么话题。
质问她方才为何要那样说吗?
但,但……
温苏若自问不是扭捏矫情之人,但这事情她还真不知道如何开口。
要怎么说,大声质问你为何对我情有独钟?
不妥,不妥!
这事情还是暂时搁置,等到时候再……
正当温苏若想着赶紧逃脱的时候,白无翔在身后叫道:“苏若,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这是生气二字能概括的吗!
温苏若连头都没扭,步子都没有停一下,就这么径直离开了。
看着温苏若远走的背影,白无翔却有些无奈的扯嘴一笑。
虽说今天确实是冲动了,但他却不后悔。
对于温苏若的心意,白无翔早晚要向温苏若坦白的。
眼下正是好的时候,皇帝有意将温苏若许给白云傲和七皇子中的一个,他想插手,但这事情他本不该知道,问起来无法交代。
这下便好了,甚至都不需要白无翔自己去找皇帝,皇帝便会先来找他。
而且站在另一角度说,白无翔这边表明态度,那七皇子和白云傲的注意力便不会都在温苏若身上了。
尤其是七皇子。
这样温苏若也能过得舒坦些。
白无翔心想着,小姑娘难得进一回宫里玩玩,这玩还什么都没玩到,乱七八糟的事情倒是先经历了一堆。
这边后花园的妃嫔们散去,那边消息便像是长了翅膀一样一刻也不停的飞出了后花园,飞到后宫,飞到前朝,飞到这皇宫中的每一个角落。
白云傲此刻正难得的享受着不多的休闲时光,他琢磨着要怎么在五日后的宴会上一下将温苏若揽到自己这边。
先前白无翔的话只是让他暂时先不做动作,但却不代表他放弃了这个打算。
温苏若再危险又如何?
只要将她绑在自己身边,他白云傲有的是办法叫温苏若的人和心都是自己的。
正想着,便听见竹风的声音道:“王爷,属下打听到消息,说是……”
竹风的声音难得的有些略带紧张,像是不太敢说。
“说是五王爷在后花园当着众嫔妃的面,像温小姐表明心意了。”
白云傲本还一副不甚感兴趣的样子,一听这句话立马整个人都惊得坐了起来。
“你确定你没有打探错?”白云傲是万万不敢相信,问道:“是白无翔,不是七皇子?”
竹风点了点头,沉声道:“绝不会错,王爷,属下听的千真万确,只怕是没有一会,就会传的人尽皆知了。”
白无翔怎会对温苏若有什么心意?
他不是和贵妃?
皱起了眉,白云傲还是不愿相信自己先前的推论是错的,他想着,是哪个地方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