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太太的热情总是叫人招架不住,老爷子还叫她下棋。
说到下棋,这是她的短板。
“会吗?”老爷子问她,旋即又笑了笑,“不会没关系,老头子教你。”
姚冬雪真不敢说自己会,这些个古代人,下棋一个比一个厉害。
不过傅丞胤似乎被冷落了。
她看了一眼坐在那边的傅丞胤,他似乎并不那么介意此事。
老爷子的确是在手把手教她,每一步都很仔细。倒是老夫人看了会儿起身离开,说是去看看糕点。
正巧她的位置空出来,傅丞胤就坐了过去。
老爷子下的是象棋,说实话挺让跳动学意外,她还以为像老爷子这身份会更喜欢围棋一点。
好在她象棋下的还行,不至于太丢人。
“学的挺快啊。”老爷子更加高兴,神情认真几分。
倒是一旁的傅丞胤看得出来姚冬雪会一点,不过仅仅是一点。
很多次不是老爷子提醒她就要被杀得片甲不留。
对于下棋姚冬雪实在是没什么兴趣,只是陪老爷子下了两把,是老夫人把她解救出来。
糕点虽然有点甜腻,但吃点清茶倒也能综合一下。
傅丞胤接了他的位置,一老一少下起棋来格外专注。
老夫人则是絮絮叨叨的询问姚冬雪的情况,对于自身的事情姚冬雪也没有隐瞒。
她以为老夫人听到她有儿子会很不满意,毕竟这个时代贞 洁看的挺重。
谁料老夫人很惊喜的问她,“在栗山书院读书?打算什么时候参加科考?”
这个态度倒是让姚冬雪自己愣了一下,她道:“具体我也不清楚,他自己心中有数。”
老夫人点点头,“看来是个有主意的好孩子。想当初,你爷爷年轻的时候也曾经在栗山书院任教,只是后面公务繁忙,就没怎么去了。”
“小胤幼时也在栗山书院读书,说来,这个书院培育了不少人出来。”她语气颇为感叹似乎想到了当年的光景。
姚冬雪略有疑惑,她低声问:“奶奶不介意我是二嫁吗?”
说起来她遇到的人,似乎介意这点的很少。
老夫人听到这话,顿时不赞同的皱眉,“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在越国和离再嫁的多的是。这有什么?”
姚冬雪:??
越国对女子这么宽松吗?
这倒是让姚冬雪挺意外的。
不过在华国历史上,也有这样的朝代,对女子颇为宽容。
“非要说的话,只能说你们缘分迟了点。你若是和小胤早些年走到一块,也就不会和离。这没什么,好孩子,你不要有这种心理负担。我和你爷爷都不计较这些。只要你们两个以后好好过日子,就够了。”
早些年他们不是不想给傅丞胤找,只是那小子好像天生缺根弦,对女人十分不感兴趣。
曾经在京城一度有流言称他有断袖之癖,可是把他们担心坏了。
就怕某一天他真带个男人回来。
一晃这么些年过去,他们对傅丞胤娶妻已经不抱希望。
寻思着等他年纪上来,四十来岁的时候就从旁支抱个孩子养在膝下,也不是不可以。
没想到他不是没有缘分,而是缘分迟了点。
也没关系,她瞧这孩子保养的好,回头要是他们愿意,再要个孩子也行。
如果不愿意……还是按照原计划。
“前天小胤回来就说带我们去京城参加婚宴,那会儿我就高兴。不过悄悄告诉你哦。那天他和你爷爷还吵了一架。”她低声和姚冬雪说。
“啊?吵什么?”姚冬雪下意识问。
小老太太继续悄悄和姚冬雪说:“你爷爷以为你们第二天才到,所以没去接他,和往常一样去看农田,谁料遇到了你。他那会儿就挺想让你做他孙媳妇,恰好小胤回来说打算成亲,二人都以为对方说的不是你,就吵起来了。”
姚冬雪似乎可以想到那个画面,真的……很有意思。
“我瞧他今日神色,似乎才知道你早就和我们见过了。”
姚冬雪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那边傅丞胤听见看了过来,倒是没说什么,神色自若。
小老太太倒是注意到了这些,她心下对姚冬雪越发看重。
自己孙子是个什么性格她清楚的很,要是旁人敢这么笑话他,定然要发火的。
而现在他居然只是看了一眼,颇为纵容。
看来这次是认真的了。
“话说小雪什么口味?我们去厨房那边看看?”她提议道。
姚冬雪也正好想走走,一直坐着也难受。
一路上小老太太都拉着她,并且和其他老太太一样喜欢讲孙子小时候的事儿。
比如傅丞胤小时候和现在性格不一样,他少年轻狂,可以说整个京城同龄人当中就没有没被他揍过的,即便是当今圣上也没放过。
再比如他少年时期最不喜欢同其他同龄人往女人里扎堆,但凡看见女孩子多的地方都掉头就走,完全自成一股清流。
这些事儿都是原著中没提到过的,毕竟他是反派嘛,反派的幼时都是一笔带过。
后面他又和他外公在外征战,一直到十年前才回京,后面慢慢做到丞相,性子也越发沉稳。
了解到傅丞胤不一样的地方,这让姚冬雪心里挺欢喜的。
似乎抛开原著更加了解了他一些。
“其实这孩子有好些年没回来了。”小老太太说到这里就十分感叹,“说句丧气话,有时候我和你爷爷都在想,会不会哪一天再见到他就是最后一面。”
“奶奶快别说丧气话,您和爷爷都会长命百岁的。”姚冬雪不喜欢老年人说这些,虽然这是常理,但依旧不喜欢。
小老太太笑了笑,又说:“小胤的终身大事一直都是和你爷爷担心的事儿,现在看见他能找到心仪之人,我和你爷爷也终于可以放心了。”
似乎一件心事终于落地。
“这些年小胤过的不容易,或许平日里他陪你时间会很少,但小雪请你体谅他。”她拍拍姚冬雪的手,无奈的说:“天灾人祸,越国不好过,他作为丞相肩上的担子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