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有点捧着皇后的意思了,不过也还好,毕竟世人皆是如此。
等梳妆好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姚冬雪敛眸,语气有些不好的说:“现在已经错过吉时了吧?”
说起来也是可惜,这算起来也是她第一次成亲,没想到会是这样。
怎么会有女孩子不看重成亲呢?
她问翠娘,“婚纱带来了吗?”
是的,姚冬雪还准备了婚纱,她希望自己的婚姻是完美的,有这个世界的古典婚礼,同样也给现代的自己做个交代。
“带来了,殿下现在要吗?”她问。
也是担心现在不适合。
姚冬雪说:“送来吧,放在屋子里就好。”
穿出去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可以穿给傅丞胤看。
“好。”翠娘应下。
姚冬雪视线被盖头遮住,这个时候她内心才产生了一点点紧张,好像真的有成亲的感觉了。
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结婚。
别说在现代她只有二十出头,就是古代33在现代来说也是辣妈的年纪,这个年纪结婚的也不是没有,她怎么可能不紧张。
姚冬雪被吴蝶扶着,她忍不住抓紧了她。
吴蝶听说女子成亲都会紧张,没想到自家殿下已经二嫁还是紧张,她轻声哄道:“殿下,我就在旁边,您别担心。”
姚冬雪不担心,只是有一点点紧张,并不多。
她知道自己嫁给傅丞胤不会错,她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对傅丞胤也有足够的信心。这就已经够了。
她刚出门,吴蝶松开了她的手,面前出现一个背影,他的衣摆是月牙白的颜色,看裙摆花纹像是她前不久给纪风送过去的。
好像古代有兄长背着新娘送嫁的习俗,原主没有兄长,所以这是让儿子代替?
她都有点担心把儿子单薄的背压垮了。
“母亲,上来吧。”纪风开口,他在姚冬雪面前蹲下。
盖头下的姚冬雪翘起嘴角,她朝前走了一步,趴在儿子身上,她轻轻说:“风哥儿可要背好了,你母亲我可是怕疼的很。”
纪风眼睛也很柔和,这半年的时间已经足够让他对姚冬雪产生巨大改变,他把姚冬雪当成了亲生母亲。
没错,纪风其实也猜到了姚冬雪的身份,早就猜到了,只是他不在乎。
以前的姚冬雪真的不是个东西,偏心纪阳不说心肠还十分恶毒,但是现在这个母亲不仅仅是他好,对晚萤好,还不偏心,更重要的是她能给越国带来希望。
有这样的母亲是他的福气,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他背着姚冬雪走过长廊,走过拱桥,走过花园,一直到大堂前才把姚冬雪交给傅丞胤。
傅丞胤从他手中接过姚冬雪,但纪风没有立即离开,而是郑重的对傅丞胤说:“请傅丞胤以后好好照顾晚辈母亲。”
“她虽然平日里坚强,但到底是个女子,也有软弱的地方。”
不等傅丞胤说什么,他又开口,“若是我母亲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傅丞相多多担待。”
他脸上没有笑容,只有严肃,“若他日我母亲归来之时眼中含泪,身上带伤,即便我拼尽一切也要为母亲讨回公道。”
姚冬雪本来很感动的,听到这话却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没白疼这孩子。
“放心,不会有那一天。”他会很疼姚冬雪,比任何人都疼都爱。
“那好,我就将母亲的未来交给傅丞相,还请傅丞相一定善待我母亲。”他将姚冬雪的手交给傅丞胤,退后一步,仿佛从姚冬雪的人生中退后一大步。
这一幕真是令人感动,说实话在座多少人孩子都做不到这一步。
太感动了。
姚冬雪也忍不住笑,她挠了挠傅丞胤的手心,说:“听到了吗?我也是有人撑腰的,要是你对我不好,我儿子要给我出气的。”
纪阳是不争气,但是纪风很争气。
说不准以后就能干掉傅丞胤。
“会对你好的。”傅丞胤再次保证,声音中夹杂着笑意。
“能走吗?”他问你。
“有点累,抱我。”她笑着对身边男人说。
傅丞胤二话不说弯腰把姚冬雪抱起来,他替她跨过火盆,替她走过长长的红毯,同时也让她感受周围艳羡的目光。
他的夫人值得最好的一切。
一直到正堂他才把姚冬雪放下,让她放在自己身侧。
二人在众人观礼中拜了天地,即便这场婚礼有些瑕疵,但最终的结局还是好的,还是令人羡慕的。
这是不同于姚冬雪原先期待的婚礼,但是嫁给他就是最好的。
在众人起哄的“送 入洞房”中她没有离开,而是朝傅丞胤走了一步,她说:“你知道在我们那里这个时候应该做什么吗?”
傅丞胤低声回答,“不知道,夫人可否告知?”
姚冬雪眼睛亮晶晶的,她说:“你蹲下来。”
傅丞胤照做,即便这个行为在很多宾客看来十分古怪。
姚冬雪掀开盖头,凑上去亲了一下。
然后说:“是亲一下哦。”
她大胆的动作瞬间点燃宾客的气氛,起哄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本来这些人是畏惧傅丞胤不敢起哄的,但是看见姚冬雪这架势,他们不起哄都对不起这精彩的一幕。
“还有,姚冬雪朝吴蝶伸手,吴蝶拿来两个盒子,她把其中一个盒子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只戒指,玉戒指。”她将玉戒指套入傅丞胤左手无名指。
“套牢了,就是我的了,以后只能对我忠诚,不能纳妾亲近其他女子哦。”
“好。”他答应了,目光又落在另外一个盒子上。
他伸手接过来,里面躺着的是另外一只戒指和他手上的一模一样,他拿起来问:“和我一样?”
姚冬雪点头,“亲爱的老公,来吧。”她伸出漂亮的左手,傅丞胤给她套了上去。
姚冬雪很满意,她悄悄对现代的自己说:‘看到了吗?已经结婚了哦。你已经嫁为人妇了哦。’
傅丞胤满足她的一切小动作,即便这些小动作在旁人眼中十分奇怪,十分的不协调,甚至在古板的人眼中非常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