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不太好。
就在赵督军犹豫要不要把实情说出来的时候姚冬雪突然笑了一声，“这么紧张做什么？我们这不过是闲聊。”
“既然赵督军不想和本王聊关于长公主的事情，那就说说黔西南州城里面的情况。”
赵督军心里并没有因此松口气，他也意识到姚冬雪这个女人不简单，她居然能察觉到韩馥雅的不简单。
他本身会以为姚冬雪应该认为的是，韩馥雅为了男人来的，就是为了过来和她争风吃醋。
一开始赵督军也是这样认为，毕竟当年韩馥雅追求傅丞胤的事情是闹的满城风雨，如今也没瞧见韩馥雅梳妇人发髻，想来是还没成亲。
这没成亲肯定是等傅丞相，在姚冬雪之前傅丞相也多年没成亲。
说不准还抱着那样的希望。
这么说完全说的过去。
但今天韩馥雅过来找他，怎么看都没那么简单。
说是闲聊，分明就是挑拨离间。
那是阳谋，就看他愿不愿意踩进去。
而姚冬雪之所以没继续追问，那是从赵督军眼中看出二人没有说特别敏 感话题。
赵督军和姚冬雪大概说了一下州城里面情况，姚冬雪一额不打算追问更深的事情，她实在是没那个脑子。
进城之后，姚冬雪让秦岭带人埋伏在城中，不让他跟着。
秦岭哪里愿意？
他就是被派过来保护姚冬雪的，他如果离开被大人知道，那惩罚不必说。
这也是其一。
其二他本心也不愿意姚冬雪出事，保护夫人是他的职责。
姚冬雪当即冷了脸，“这是命令！”
秦岭当即被镇住，他支支吾吾的说：“可、可您要是出事。属下没办法和大人交代。”
“你们跟着就是拖后腿。”
秦岭并不这么认为，但姚冬雪十分固执，非要他不跟着。
“就算有危险，你们二十来个人有什么用？比得上去西安军？”
“有总比……”那不是聊胜于无吗？
这支精锐小队的使命就是保护姚冬雪，他们也是抱着必死之心，不在乎这些。
“你想违抗命令？傅丞胤那边有我，不会惩罚你。”姚冬雪就打算带零过去，到时候真的出事她方便开溜。
零也好撤退，要是真的带那么多人，撤退不及，不是浪费？
“要是出事！请您一定要放个信号，属下一定赶来！”秦岭最终还是决定听从命令。
姚冬雪带人过去，故意落后几步，小声对零说：“到时候看我手势，要是不对劲你自己离开。别给我拖后腿。”
零俯身过来听着，他心里也是不同意姚冬雪这个方案，但他不会和秦岭那样说出来。
他心里有自己主意。
姚冬雪见他不说话，立即扭头看她。
零的模样长得好，她一直都知道。
只是她现在看着这双眼睛，觉得有点眼熟。
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好像和林木有点相似。
姚冬雪突然说：“你站远点，转过去。”
零也听话，他走开几步，转过身。
他总是穿着黑色衣袍，颜色和傅丞胤一样，但样式不如傅丞胤那么宽大。
他的是窄袖，下摆也不宽大，就很适合“上蹿下跳”。
这个背影也很像林木。
姚冬雪到底是和林木生活了一段时间，对林木也算熟悉。
不过现在到底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就算零隐姓埋名来到她身边，那也是傅丞胤安排过来的，总归不是坏事。
回头再说。
“没事了。”
三人来到州府门前，但姚冬雪不进去。
赵督军只以为姚冬雪是不想亲自上前敲门，于是大步上去，叩门。
很快有门童上来，他见是赵督军，急忙说：“督军请稍等，小的这就去禀报。”
姚冬雪并未出面阻止，也没说什么，一直到门童从里面出来，说：“真是不好意思，几位大人都不在。”
赵督军立即皱眉，根本不可能不在，这是在给下马威。
姚冬雪挑眉，还能这么来。
“平渊王殿下，您怎么看？”赵督军声音略微有点大，询问姚冬雪。
姚冬雪抬脚上台阶，“主人不在也不妨事，我们进去等着。”
“这、这不合适。”门童急忙拦着姚冬雪。
他本来是不想对姚冬雪客气的，但听到赵督军一声“平渊王殿下”，他不得不收敛心中想法。
“我乃越国平渊王，一等亲王，有何不合适？”姚冬雪反问门童，眼神犀利。
赵督军也没想到姚冬雪会来硬的，她身后分明只带了一个人，怎么有这个勇气的？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该佩服她勇气可嘉。
“这，大人们都不在……”
姚冬雪懒得和一个门童说什么，她示意零把人拖开。
门童见此，立即往里面跑。
零一把把人揪住，眼神警告。
州府的大人分明是在的，但他们就是想给姚冬雪下马威，因为早先就有探子来报，这次来的人不是傅丞胤，而是一个女人。
要不是那女人身边跟着赵督军，他们甚至认为那是黔西南这边的人。
“好好带路。”姚冬雪阴森森的警告门童。
门童哪里敢不从？
他急急忙忙应下。
两军对峙的情况下，他一个门童算什么？甚至可以说杀了就杀了。
当然，如果主家重视，那结果又不一样。
他哪里敢用自己的性命去赌那个可能性？
他带人进了内院，但内院有人去禀报，姚冬雪是见到，没有阻拦。
都是别人的人，她怎么阻拦的过来？
来到正厅，人都在这里，不过他们并没有用正眼看姚冬雪。
零听话把门童丢到一边，一直跟着姚冬雪。
赵督军介绍，“陈州牧，这是平渊王。”
姚冬雪走到左边第一个位置前站定，“起来。”她命令。
这个位置有人坐着，穿着异族服饰，和主位上的人一样不拿眼睛看人。
“那边不是有位置吗？你可以坐那边。”他们本来就是要给对方下马威，现在又怎么可能听话？
姚冬雪对零点点头，零迈开大长腿走过来，直接把人提溜起来。
陈州牧眼皮子直跳，察觉到对方来者不善。
零掏出干净帕子垫着，姚冬雪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