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是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同样是礼服，她并没有穿多余的外套。
察觉了我看向她的目光，她伸手挡住了我刚要脱下外套的手：“我不冷，你穿着吧。”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转移了视线。
“真没想到，可以在这里碰见你。”她扶着天台的栏杆，望着夜空的星星。
“我也是。”比起她，吃惊的是我才对。
“我和父亲是受邀过来。”
“我是‘方氏’的员工。”我差点忘记她有一个处长的老爸。
“这样啊……”她转头看向一旁的我：“看样子和方恒的关系不浅。”
应该是刚刚和方恒说话的时候，被林纾涵听到了。
我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以前是同学。”
“啊，我都忘了。”她自嘲地摇摇头：“江柒之前说过和方恒是同学，我居然没猜到你们也有联系。”
“他们……之前见过？”
“‘方氏’年会的时候，我和江柒受邀一起来过，当时他们两个聊了好久呢……”
那个时候，我才刚知道江柒结婚的消息吧……
“那今年呢……怎么没一起过来？”
我这个转移话题的问题，好像有点中伤对方，林纾涵眼底的光变得暗淡，短暂却那么寂寥……
“我们两个月前……”她尽力地扯出了一个笑容，一个释然的笑容：“离婚了。”
“！！！”
忘记穿着高跟鞋的事实，我只感觉双脚一发软，就向后面倒了过去。
“没事吧？”林纾涵立刻眼疾手快地抓住我。
“没……没事。”不止是脚腕处传来一阵钝痛，我扶着额头，感觉脑袋里也有什么翻天覆地地搅着。
两个月前……
所以那天……江柒打来那通电话的那天，他们就已经……
“……”看着旁边担忧扶着我的林纾涵，我竟感觉自己说不出来一个字。
“你要是再这样盯着我看下去……”她错开我的目光，扶着我走向天台的座椅：“我会觉得自己很可怜的。”
“对……对不起，我不是……”
“你不是故意的。”她笑得淡然：“我知道。”
“……”
“也不知道为什么。”林纾涵慢慢地扶着我坐下后，坐在了我的对面，开口道：“我突然就想讲故事了。”
我沉默着看向对方。
直到她的眼眸就这样渐渐涣散，仿佛陷入沉思一般，才听到她开口：
“第一次见面是在我家里……那个时候他还是是个高中生呢，和父母一起来我家做客……第一眼时候看见他的时候，我就在想，世界上怎么会有他这么干净的男生，温柔礼貌的让人没有办法不在意他……”
是啊，江柒就是一个只要出现，就会引起关注的存在。
“慢慢地，双方家里走动的多了，自然而然地就熟悉了。不是没动过喜欢的念头，只是无意间聊天的时候，他提到了自己女朋友，并且强调很爱对方……”
像是被击中一般，我抱住自己浑身发软的身体。
我理解那时候的林纾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