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长微微有些敬佩面前的陈渊,只是这个人到底是入世未深,“这世间有许多我们怎么也想不到的事情,或许正是因为是同伴,才想要灭口。”支长的眼睛微微地眯了一下,里面闪过危险的光芒,随后他笑了笑,“当然,我很希望不是这样。”
等到支长离开之后陈渊惊讶地往后退了两步,他突然觉得这世间十分的恐怖,比他爹告诉的还要恐怖,难道人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利益就什么都可以不顾及吗?这样子得到的利益真的会开心吗?
在陈渊震惊的时候那些人已经来到了白景的房间门口。
支长带着十几个人站在白景的门口,客客气气地敲了个门。
屋内,白景正在教五个人打坐的方法,此时五个人正冥神静气打坐,而白景则是听到了外面的敲门声,他看了一眼五个人,轻声走到了门口,打开门之后走了出去,又轻巧地关上了门,关上门的同时悄悄贴了一个闭音符,不想让外面的声音打扰里面潜心修炼的五个人。
“白公子。”支长看到白景走出来之后就冷冰冰地看着他,略微有些尴尬,只好先开口说话。
白景看了看远方的天空,虽然只能看到一小块的天空,但是他看到天边有几颗星星。
“是这样子的,白天那个人在这个院子丢了一件东西,我们想要争取白公子的意见,想要进去找不到,那个物件对我们降灵教来说十分的重要,不知道白公子方不方便?”支长客客气气地问道,他叫了一声白公子之后以为白景会稍微有些反应,没想到白景竟然什么话都没说,于是他便只好开口说到底什么事,这种尴尬还是第一次遇到,竟然会有人不卖降灵教的面子。
“不方便。”白景说完收回了看星星的目光,转身就要走进屋内。
“等等。”支长着急地伸出搭在了白景的肩膀上。
白景伸手推了一下支长的手,直接让支长飞出了几丈远。其余的人看到白景这样立马就拿出手中的宝剑准备冲上去。
“你们来这里是询问我的意见,我说不方便,难道你们还想要硬闯吗?”白景不慌不忙地说道。
那个被推出去几丈远的支长心中知道白景的武功肯定是极好,不然不会这么有底气,但是这个人这么的不配合,说不定正是他偷拿了降灵教的东西。
“白公子,你千万不要误会,我们不是说硬闯,我们只是想要寻找一下降灵教的东西,如果白公子的心中坦荡的话,应该打开门让我们查找一番才对,如今白公子说不方便就把我们拦之门外,这在外人看来难道不像是心虚的表现吗?”支长依然客客气气地跟白景说话,并没有着急的样子。
“我不喜欢别人看我的东西,更不允许翻,至于你们的东西,我没见。你们就算找了也不会找到,何必要浪费时间。”白景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他只是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而已。
“白公子,如果你这么不配合的话我们只能找我们的大师兄过来,他来的话恐怕不会这么轻易听白公子的话。”支长威胁道。
降灵教分部里面有一百零八个厉害的师兄弟,其中最野蛮的就是这个大师兄,无论什么都是暴力解决,白景在刚进城的时候就听过这个人的名号,这金凤城中的人提起那个人都是压低了声音议论,议论那个人今日又砸了谁的家,又烧了谁家的院子,总归都是十分强硬的手段。
“好啊,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怎样野蛮的人。”白景坐在台阶上,嘴角泛着冷笑,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怕事的人,这些人怀疑他在先,他为何要对这些人客气。
支长没想到搬出大师兄这个人竟然都不怕。
“你们……去找大师兄。”支长指着几个身边的人说道,他一一地指着,一共指了五个人。
半个时辰之后只听到门口有咚咚咚的声音,并不是敲门的声音,而是什么重物在被搬动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再看,原来是有个人迈着步子朝着这边走过来,这个人长得有九尺高,身材十分的雄壮,看样子起码有四百斤的样子,这个人脸上全都是横肉,只是看样子就能让人吓跑。他穿着一件红黑白的衣服,裤子并不是一般人穿的长裤,而是短裤,袖子也是半截,再加上这个人的皮肤黝黑,看着便像是一个怪物。
这个大师兄不愧是一个暴躁的人,当看到所有的人都在白景那边的时候就直接走了过去,到了那里什么话都没说就举起脚来,直接朝着门口踹去。
白景就坐在离门口很近的地方,那个人的脚如果踹过去的话直接就会踹碎白景的头。
当那个人踹过去的时候,白景直接截住了那个人的脚,这么一触碰才知道为什么外面的人不敢招惹这个人,实在是因为这个人的力气实在是太霸道,只是这一脚竟然就有千斤的重量。
“这脚未免有些太臭,你怕是从出生开始就没有洗过澡吧。”白景甩开那个人的脚,面露嫌弃地用手在鼻尖扇了扇风。
周围的人看到白景截住那只脚的时候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粗壮的像是柱子一样的脚竟然会有人能截住,而且毫发无伤,怎么可能呢,之后又看到白景扇风的动作,众人又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完全是一个不怕死的主,这下子大师兄肯定会生气。
果然,大师兄这一次直接伸出两只手,想要像拍虫子一样直接拍死白景。
当那个人的手拍过去的时候,白景一个跳跃落在了大师兄的手上,在大师兄用其中一只手去抓他的时候,白景又落在了地上,伸手拍走了他另一只手,让这个大师兄重心不稳地朝着旁边的倒去。
只听到咚的一声巨响,院子里不敢惹事的人都在屋内看到了这一幕,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倒下的大师兄很快站了起来,“你们,去给我拿武器来。”这是他来这里之后第一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