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坐下之后不动声色地察觉了一下整个大厅的感觉,这个大厅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明明刚才他在外面还能感觉到什么,但是在这里他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是觉得这里过分的安静。
在白景打量这个柳老爷的时候,柳老爷也在打量着白景,他没想到这驱灵门的门主竟然是一个英俊不凡的男人,虽说这男人看着并不算年轻,但是也远远不能说老,而且这男人的脸上隐隐透着贵气和仙气,一看便不是凡人。
“咳咳。”柳老爷看完白景之后便咳嗽了一声。
白景听了一下这咳嗽声,便知道这柳老爷十分的虚弱,他的思绪忍不住飘远,如今他能察言观色也是多亏了凤千雪,如果没有凤千雪的教导,他如何都不会懂得这基本的望闻问切。
“白门主……”柳老爷试探地问了一句。
“柳老爷,有什么事你只管开口,白某能帮忙的自然帮忙,这些年驱灵门能发展起来也多亏了柳老爷的资助,白某不是忘恩负义之人。”白景回过神来,看到柳老爷的表情有些犹豫,他便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
一个大的门派发展起来一定需要当地的大财主的支持,因为门派本身并没有什么钱,只有自己的才能被赏识,有愿意资助的人,这才有办法让门派继续强大起来,驱灵门就是如此,和其他门派一样,都是靠着财主才慢慢起来,世间有许多许多的门派,少有一些门派会不需要大财主的支持,那些门派大多是本身就守着金银宝玉,不然是绝对不能强大起来。
白景虽然跟着凤千雪过了一段时间随心所欲的日子,但是对于这些人情世故他是清楚的。
这个柳老爷这几年来一直都资助于驱灵门,驱灵门的门派建筑便是柳老爷出钱盖起来的,对于这样子的人,白景必然是尊敬有加,尽管这个柳老爷在某些人的眼中并不是什么好人。
几天前柳老爷派人到了驱灵门,本是想要找芳妍师妹和赵铭下山,但是芳妍师妹找到了白景,跟白景说了这些事情,她知道她恐怕应付不了,于是就想要让白景去。
知道了芳妍师妹的意图,白景本是可以推脱,但是他没有推脱,因为就算是芳妍师妹没说,他也明白这几年他亏欠了驱灵门太多,亏欠了这些师弟师妹。
如果换成是别的师弟师妹,恐怕白景并不会有这样子的感觉,但是这个人是芳妍师妹,白景认识的人里面最为正直的人,当初他爷爷还活着的时候曾经说过一句话,这世间什么人都可能犯错,唯独小芳妍不会,只因为她身上的火太过旺盛,这旺盛的火烧掉了任何的阴险狡诈,她就算是做了什么错事也是因为她在做更加正确的事情,因为她就是这样子的人。
当初爷爷的话清晰地在白景的耳朵中响起,他不敢忘记,也舍不得忘记。
柳老爷听到白景的话之后放下心来。
“这件事情大概要从六个月前开始说起。”柳老爷陷入了回忆之中。
六个月前,锦安城中依然如现在一样繁华祥和,每个人都过着安静祥和的生活,这一天柳老爷和几位好友在酒楼的包厢里面喝了几杯酒,下楼的时候天已经微微黑,他看着已经没有什么人的街道,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看着他一样。
坐上马车,柳老爷躺在马车里面静静地休息,想着一直到了家中也能休息的差不多。
车轱辘在寂静的街道上转着,发出了一丝丝的声响,突然,马车猛然停了下来。
在马车里面睡得十分香甜的柳老爷感觉到了一丝丝的震动,他身上的酒意未散,迷迷糊糊之中睁开了眼睛,只觉得周围微微有些发亮,应该是周围人家的灯笼的亮光。
“发生了何事?”柳老爷开口问道。
“回禀老爷,马路中间躺着一位女子,不知是死是活,奴才实在走不过去,不如绕路走吧。”驾车的奴仆并未想着下车去把那个女子弄走,也为想着上去看看那女子到底如何,只因为当他看到那位女子的时候就从脚底冒出了一些寒意,总觉得那不是一般的女子,这么晚了,一个女子在这里躺着,实在是有些吓人。
躺在马车里的柳老爷并不想要绕路,听闻有女子倒在地上,他便掀开帘子朝着外面看了一眼。
这一眼就让柳老爷实在移不开眼睛,只因躺在那里的女子的模样正好能让他看见,他只看了一眼便觉得心猿意马,世间怎么会有这么貌美的女子呢。
“把人抱上来吧,这黑灯瞎火的,万一被人撞死了该怎么办,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话断是不能忘得。”柳老爷放下帘子,静静等待着仆人把那女子抱上来。
仆人本是不想与那怪异的女子接触,但是老爷的话又不敢不听,他知道这是柳老爷起了色心,任谁也奈何不了,他微微地摇了摇头,轻声走到了女子身上。
先是探了探女子的鼻息,女子还活着,鼻息还有,看面相也不像是什么怪异的女子奴仆大着胆子把女子抱了起来。
“真是奇了怪了。”抱起女子的时候奴仆嘀咕了一句,只因为他抱起女子的时候觉得女子实在是太轻,完全不像是一个正常女子该有的体重,不过随后又把这件事忘在脑后,只以为这女子从小体弱多病,因此身体比较瘦弱而已。
把女子抱到车上,奴仆就架起了马车继续往柳府走,不敢过问马车里面的事情。
马车里柳老爷趁着黑摸了摸昏迷之中的女子,他只觉得这女子的皮肤十分的细滑,只让人爱不释手,虽然他有七个妻妾,那些妻妾年轻的时候都是貌美的女子,但是从未有一个妻妾皮肤有这么的光滑细腻,摸起来的感觉就仿佛摸上了最好的暖玉,实在是让人爱不释手啊。
马车在黑暗的街道之中快速地走了过去,不留下任何一丝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