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盏灯里没有灯芯。”白景闭着眼睛感受摄灵灯里面,他意外地发现这东西虽然叫摄灵灯,但是在类似灯罩的东西里面根本就没有灯芯,虽然确实有一个像是蜡烛的东西,那东西晶莹剔透,光芒不像是从那其中散发而出。
“灵便是光,有了灵便有了光,这是一盏永亮灯,不管什么时候这盏灯都会亮着,散发着幽幽的光芒。”游隐民盯着那盏灯说道。
“不管什么时候都会亮着?”白景念叨了一句,“那……如果世上没了灵呢?”没了灵这盏灯还会亮着吗?
听到白景这句话游隐民笑了笑,“这世间怎么可能没有灵呢?万物皆有灵,只要有生命,便有灵,灵是源源不断永远不会灭绝的。”
“我现在突然明白为什么这盏灯会你这里,你对着世间的某些事情看的特别的透彻。”白景听了游隐民的话之后突然彻悟,原来灵是永远不会灭绝的,而他们降灵师就算以为赶尽杀绝,也只是以为而已,灵永远都不会消失,所以他们也不必执着于赶尽杀绝。
“当年他也是这么说的,他把这盏灯送给我的时候说迟早有一天会有白家的人回来拿这盏灯,他还说他早些年做了太多无情之事,希望后辈能从这盏灯之中明白这个道理。”
“难道不是我爷爷放在这里的吗?”白景疑惑地问道,他一直都觉得这是家中长辈放在这里的,而上次他拿着信件来这里的时候游隐民也附和着说,理应是他爷爷或者爹放在这里的才对。
“应该是你爷爷吧,应该是的吧,那人其实与你长得有九分相似,所以我只看到你的模样便不再怀疑什么。这摄灵灯是属于你的,快些拿去吧。”游隐民说着话就走进了后堂,白景想要追上去问,却也感觉到那游隐民不想要再多说什么。
只是……白景记得他与他爷爷长得并不相似,连两分神韵都没有,又怎么会有九分相似呢,他清晰地记得以前他爷爷说过,他长得极其不想白家的人,不过却有可能成为最强大的降灵师。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故事?那个放摄灵灯来这里的人到底是谁呢?
悠扬的曲调,单薄的影子,一个人站在荒漠的边缘看着荒漠。
“为什么没有去孤胥城呢?”不远处的马车旁围坐着几个人,其中一小姑娘脆生生的声音问道。
为什么没有去孤胥城呢?其实白祁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他应该是不怕的才对,他有什么好怕的呢?不过是当初在这里与凤千雪分别,发现了一些他后来不想知道的事情而已,他有什么好怕的,已经不在身边的人,再怎么也不会重新弄丢。
“听说现在孤胥城的城主是个女人,新城主还年幼。这样的城池应该没什么好看的地方。”旁边的人插话道。
“女人怎么了?你是觉得女人不好吗?”妙玄不满地问道。
“自然不是。”声音微微有些弱。
白祁的目光望向远方,这里是一个分叉口,一面是孤竹城,一面就是金凤城,当年离开的时候他并没有想到这么快会回到这里。
“叶景,你在干嘛呢?”声音的主人看见叶景之后问道。
吹笛子的叶景收起了短笛,转身走到了众人身边。
“我只是感叹外面的广大,以前在驱灵门就觉得那里很大,现在才发现外面其实更大”
“是啊,确实是这样子,当时在驱灵门的时候就觉得那里很大,现在才发现外面更大,大的让人根本无法想象,只是去金凤城参加一个会议而已,居然就需要走这么久。”
“幸好咱们马上就要到了,再走几日就能到金凤城,比开大会的时间还早上半个月呢。”
“你们几个先去金凤城,我还有一个地方要去。”白景看着另一个方向,那里不是孤竹城,也不是金凤城,而是一个更远一点的城池。
去那座城池要经过一座山,萧淮山,越过那座山之后就能见到那个城池。
“门主,你要去什么地方啊?我们五个人生地不熟,一定要跟在你身边才行。”张不凡走到白景跟前说道。
白景本想着这五个人如今也能独当一面,去金凤城应该是不难的事情,但是听到张不凡这么说才想起来这几个小家伙到底还是小家伙,让几个小家伙单独行事确实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
“那我们继续上路,我要去一个城池。”白景说完之后翻身上马。
其余的人上了马车,紧紧跟在白景身后。
“门主,我们去那个城池做什么啊?”妙玄问道。
“要去见一个老朋友。”当初离开的时候比较匆忙,也没来得及和那个人道别,如今来到这里,他怎么能不打声招呼呢,如果不打招呼就离开,那就不是他的作风了。
听到白景这么说身后的五个小家伙瞬间明白了,原来是要去见朋友,怪不得要特意绕一下路,不过也好,时间尚早,再去附近转一转也不会耽误什么事情。
路上行进了四天,六个人来到了一座城池,城池的名字叫做忘忧城。
“忘忧城,忘忧忘忧,这座城池真的能让人忘记忧愁吗?”妙玄感觉到马车停了下来,她觉得应该是到了城门口,便掀开帘子朝着上面看去,一眼就看到了忘忧城三个字。
“怎么会呢,只是叫了这么个名字而已。”旁边的吴昊天回答道。
“有个期盼总归也是好的事情。”妙玄还是觉得这名字极好,她喜欢这个名字。
白景骑着马儿盯着忘忧城三个字看了许久,看着看着竟然觉得有些感慨,在这里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如果不是有凤千雪在的话,他可能命悬一线,其实不只是在这里,在很多地方都因为有凤千雪的陪伴他才能平安无事,只因为她是那么的强大,每次当他觉得无可奈何的时候她总是有办法峰回路转。
“门主,我们这是要进去吗?”沈天阳看到白景许久没有动,便好奇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