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里惦记着什么的时候,总会觉得时间过的很慢,绮丽镇上的人盼星星盼月亮,盼了很久才盼到天黑。
太阳一下山绮丽镇的人就抱着菜籽油和桌子来到了饭馆门口,有先来的有后来的,先来的肯定先给治,不过也要看菜籽油够不够,幸好这来的人都带了自己该有的菜籽油,后来来的人都没带菜籽油,因为知道自己去了肯定没机会治,也只是看个热闹,过过瘾,总比在家里待着受罪好。
晚上天彻底黑了之后五个小家伙陆续回来,每个人身上都抗满了布袋子,那些布袋子把五个人给团团围住,根本看不到人的样子,只看到五个移动的布袋子堆。
等到这五个人把手中的布袋子给放下来,众人才看清楚这五个人的样貌。
点了油灯,白景拿着菜籽油画了个圈,贴了符咒,不紧不慢地忙活着。
这桌子一直从饭店门口蔓延到了小镇口,到了那里这菜籽油算是用完,这橡树叶也用了个精光,只看到一排熊熊燃烧的火堆。
等到火都烧光之后之前躺在桌子上的人活蹦乱跳地下来,赶紧回家拿着包袱走人,包袱是白天就已经收拾好的,就等弄好这些之后立马离开这是非之地,反正这地方是不能久待。
菜籽油没了,剩下的人也只能哀怨地回到家中,继续等待着明年白景的到来。
等到人都散去,白景和五个小家伙回到了饭馆之中,这五个小家伙来回一趟累的够呛,主要是这几袋子橡树叶背在身上来回跑比较累,倒不是别的。
白景心疼这五个小家伙,亲自给他们做了饭,让他们吃,吃完了之后就让他们早点休息,因为明天一早还得上路,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往前面走就到了金鸡城,此时已经没人会提起金鸡城这个名字,因为曾经的金鸡城已经完全被御龙城吞噬,剩下的那半边也没有了,一开始的时候确实有人说御龙城的不是,但是后来老是荒废着也不对,于是就让御龙城给霸占了过去,本来御龙城的城主就一心想要霸占金鸡城,他日思夜想,终于把这件事给做成了。
此时再来到御龙城跟前,只觉得这御龙城实在是一个大城,特别的气派。
上次来这里的时候比较匆忙,也没时间尝一尝这里有名的烤鸭,如今再走到这里,白景倒是有心思尝一尝烤鸭,唯一遗憾的事情就是身边没有凤千雪。
“这里的烤鸭可真好吃,不亏是出名的东西。”
“就是说啊,真好吃,咱们走的时候一定要买几只,一人一只带着走。”妙玄是个贪吃的孩子,吃到烤鸭之后口水一边流着一边嚼着鸭肉,吃的那叫一个幸福啊。
这里的鸭子倒是不贵,和外面的价格差不多,但是这好吃的程度是真的不一样,外面是个鸭子怕是才能比得上这一个鸭子。
吃了几口白景看了看城主府的方向,当年来到这里的时候他记得凤千雪曾经说过这里住着一只四脚兽,那四脚兽长什么样子他没见过,但是想来应该是一只凶狠的猛兽,她说只有降灵师有办法降服住那只四脚兽。如今他已经是一位降灵师,理应要把那只四脚兽给收了,不能让它每日都吃人。
找了客栈,安顿好五个人,白景让他们好生住在客栈,如果外出的话就三四五个人结伴,万万不能一两个人出去,让五个人多加小心,不管有什么热闹都别往前凑,不然出了什么事情他唯恐维护不到。
五个人把白景的话全都记在心中,老老实实地在客栈里面呆着。
白景嘱咐完五个人之后就出了门,他出门之后直奔铁匠铺,从铁匠铺里面买了一把趁手的兵刃。
从铁匠铺里面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渐渐有些泛黑,等到天完全黑了之后白景拿着兵刃就飞到了城主府内。
这城主府是真的大,比得过一个小城池,曾经方紫嫣就在这城府之中迷过路,白景倒是不会迷路,只是行走起来也需要花费一些功夫。
一炷香的时间白景来到了之前来过的小院,此时小院之中并没有呜呜呜的声音,也没有女子哭泣的声音,这个小院的墙依然是高的,里面什么都没有,白景进去之后也并未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当初凤千雪明明说过那四脚兽就在这里,怎么他并未发现呢?
想了一下,白景突然明白了,当初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如今这四脚兽说不定已经被那城主移到了别的地方,总归不能一直养在府中吧。
没有降服四脚兽,白景的心中微微有些低落,这等害人的东西还是要早点降服比较好,但是去哪里找这四脚兽呢?
想这个的时候白景从院子中飞出来,飞落到了种满梨花的院子,他一落下来就想起来这是轩辕城主最喜欢的院子,这院子里面种满了梨花,十分的晃眼,院中的奴仆来到这里都低着头,此时再看这些梨花,绽放的十分美艳,也确实有些晃眼。
白景看了看这些梨花,心想这城主为何会这个喜欢梨花呢?莫非是和心仪的女子有什么关系吗?
正想着呢,耳边传来了脚步声,白景赶紧念了一个咒,让人并不能看到他的存在。
念完咒之后再去看声音传来的地方,只看到一个穿着绛紫色袍子的男人由远至近,他看起来年纪不大,但是实际年龄应该将近四十,因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御龙城的城主轩辕冥。
轩辕冥来到院子之后摘了一枝梨花放在手中,他轻柔地抚摸着手中的梨花,这一笑脸上竟然还有酒窝。
传闻这御龙城的城主杀人不眨眼,残忍至极,却没想到看起来还挺纯良无害的。
“阿离,你说当我知道错的时候你便会回来,如今我已经知错,你为什么不站出来骂一骂我呢?”轩辕冥对着一枝梨花痴痴地说道。
那梨花自然是不会回答轩辕冥,只是他似乎期待着什么,便一个人站在那里发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