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方便说,而是没什么好说的,”霜霜费解地晃着脑袋,“好像就是做了个梦,梦见了幽冥谷始祖九琪,她说什么千年轮回蛊啥啥的……”
“是不是就是我大哥的这个蛊啊,有没有解药啊?”云扬一急,就抓住了霜霜的胳膊,却猛地一声大叫,像被烫到了一样,飞快地缩回了手。
“你怎么了?”霜霜摸摸自己的胳膊,并没有异样。
“你,跟冰人一样。”云扬说。
霜霜没有在意他的话,只扭头去看水晶棺盖,幽声道:“这不是个霜字,是雨相两个字。”
雨相?三兄弟大吃一惊——
雨相王朝,已经覆灭的前朝,跟京溪宫看似毫无关联,但是他们知道,京溪宫跟雨相王朝,有着非同一般的秘密。
就在三兄弟猜度霜霜是否已经知道京溪宫和雨相王朝的秘密之时,霜霜已经跨上了水晶台阶。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就是寒棺。”她默默地抚摸着寒棺的边框,终于找到了锁孔,玉钥匙插进去,棺盖开了。里面是个水晶盒子,打开来,一副卷轴,她看了一眼,上面写了密密麻麻很多小子,似乎是各种制毒和解毒的丹药配方。
“这上面可能有你大哥的解药。”霜霜把卷轴递给云扬。
云扬接了,展开一看,面上顿时一排狐疑,他把卷轴地给两个兄弟,云海和云溪看了,也都是一脸诧异,三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云海说话了:“霜霜,这上面什么都没有啊。”
霜霜大吃一惊,接过来一看,不禁恼火:“这么多字,你们眼睛干什么吃的?”
三兄弟又看,依旧是要哭的神情:“真的什么都没有。”
“算了,你们那眼神,”霜霜接过来,说:“这肯定是幽冥谷的制毒秘籍,我给你们找百毒丹。”她话音一落,卷轴上的小字忽然淡去了,几行字就现了出来,百毒丹制法……
霜霜眼见得卷轴的变化,陡然间就明白了,不是卷轴有玄妙,而是幽冥谷的玄妙,它选中了巫女,只有巫女可以读出这无字天书,在其他任何人眼里,卷轴就是空白的。
霜霜略一凝神,盯着卷轴,心想,给我千年轮回蛊的解法。卷轴上出现了一行字,他须得爱你胜过一切。
她抬头看看云家三兄弟,又凝神想到,苗疆花蛊的解法。卷轴上再次出现几行字,霜霜认真地念了出来:“曼珠沙华一朵沾赤晶玉池水,曼陀罗华一朵沾冰晶玉池水,加入孟婆汤半碗、忘川河水半碗捣碎,滴巫女血三滴,内服后,入寒棺;出寒棺后服用幽灵草三株。”
幽灵草?想起读过的书上,曾经有记载,霜霜这里心念一动,卷轴上就显示出来:入寒棺可得。
她抬头,看着云家三兄弟,正用殷切的眼神望着她,既然已经被他们认作巫女,她也只得硬着头皮上了,于是说,你们等等,我就去弄原料。四下里看看,正好寒棺下面摆着一些制药器具,捣药的碗都是现成的,也就顺手取用了。
不多时转回来,红色、白色彼岸花和孟婆汤、忘川河水都弄到了,直接捣碎了,仍旧看着三兄弟拿眼瞪着她,霜霜嘟嚷到:“巫女血呢,我可不是巫女……”
“试一试吧……”云海的声音带着些许企求。
云扬赶紧将匕首递了过去。
霜霜无法,只得忍痛割了手指,挤三滴血进去。
云海急着要喝,霜霜按住碗:“等等,你喝完就要进寒棺,可我要先进寒棺去取幽灵草,因为等你出来就要服用,还是等我先进去吧。”
三人觉得她说得有理,也就同意了。
霜霜把玉钥匙交给云海,先行进了寒棺,棺盖合上,过一会再开,霜霜人就不见了。
看着空空的寒棺,云扬说:“大哥,我看你可以进去了。”
云海也是等不及了,一仰头,把药汁喝下,就站到了寒棺里,棺盖合上,再也没有打开。
却说,霜霜站在寒棺里,棺盖盖上,里头一片漆黑,她还没来得及为漆黑和狭小感到害怕,脚底一坠,她就掉了下去,也不过一会功夫,四周亮了,她发现自己掉在一堆软软的干草上,正在一个屋子中间。
走出屋子,置身于一个很大的林子,阴冷潮湿,就在屋子的前方,有一片白白的小花,像蘑菇一样。霜霜走近一看,不是蘑菇,在幽暗潮湿的枯枝落叶之间,在腐叶堆里生长着这些植物,株高十多厘米,一簇一簇地生长,浑身晶莹剔透,它似乎没有叶子,只在茎上附着白色半透明鳞片,如一层薄如蝉翼的纱包裹在洁白的茎上,晶莹剔透的多重花瓣像一朵盛开的玫瑰。
对,按照书上说的,这就是水晶兰,也就幽灵草、梦兰花。江湖上,它常常被神化成具有起死回生功效的仙草,或被视为具有灵异力量可杀人于无形的邪恶化身,甚至于它的幽香也能让人闻之色变。在传说中它也是冥界的花,是邪恶和神秘的象征,因此也得名“死亡之花”。
霜霜记得,书上说,水晶兰极易凋谢,它*细滑的花瓣稍微一碰,就会掉落。如果忍不住采一株,它很快就会变黑枯萎。即使仅仅碰伤它,它的伤口也会渗出露珠一般的凝胶液体,很快又变得乌黑。
这可是剧毒之物啊,难道幽冥谷解云海的花蛊之毒真的是以剧毒攻剧毒?霜霜没功夫细想,也不敢用手触碰幽灵草,撤下一块裙摆,弄了三株包好,就回到屋子里。一进屋,又有些傻眼,这如何回去?
她在屋里这里转转,那里转转,想找到回去的开关,可好,找了半天,一无所获。这屋里陈设简单,比幽冥谷里巫女的住处更简单,连床都没有,但却有单独的一间内室,摆满了各种器皿,估计是制药用的,这该是巫女制药处。
她转了一圈,没有找到什么,又回到外屋,在窗台前的书桌边坐下,百般无聊地朝外望去,这一望不打紧,竟然看到这样一幅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