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黑袍男子再次看向了他自己的手,拿不到,真的拿不到,他使了所有的方式,真的是拿不到困灵锁。
“那我就把它从你身上炼出来。”黑袍男子突然生气,山洞之内出现了一阵风,白景被风卷了起来,直接卷着进入了金色的熔炼炉之上。
黑袍男子站在刚刚白景站的位置,嘴中念念有词。
白景想要离开金色的石头上面,但是他发现四周升起了奇怪的符文,他被完全困在里面。
“你怎么耍无赖啊,既然拿不掉,就直接放我离开,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情?”白景拍打着符文的表面,十分不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袍男子对于白景说的话充耳不闻,随着他念叨,金色石头上面越来越热,像是要把人给融化一样。
白景痛苦地悬空坐在里面,静心忍受着熔炼炉里面的热,这里面好热好热,像是要把人烤化掉一样。
稍微接触到熔炼炉热的困灵锁就已经要软化,如今在熔炼炉里面,困灵锁直接一滩水,就融化在白景的身上,就算是变成水,困灵锁也依然不离开白景,就像是白景感觉的那样,困灵锁完全变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就算他想要割舍,也没办法割舍掉。
黑袍男子看到变成水样的困灵锁,伸手想要去拿,发现还是摘不掉,他恼羞成怒,继续念叨起来。
奇怪的是熔炼炉里面虽然特别的热,但是白景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他甚至觉得这桩状态特别的舒服,像是把身体里面那些不好的东西全都排出去了一样,他就静静地打坐,等待着这个黑袍男子抛弃的那一刻。
白景大概不知道,当他能抵挡那么冷的地方时,其实身体也能抵挡极热的地方,这种地方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
只是困灵锁有些受不住,它从水样渐渐变成了水滴分散在白景四周,接着变成了水幕,完全遮住了白景,就算是薄薄的一层,也依然黏在白景身上,根本不离开。
“白景。”上匙的声音。
白景睁开眼睛,发现上匙像是人一样站在他的面前,但是是虚空的感觉,白景才发现困灵锁已经变成了水幕。
“上匙,你怎么了?”白景担心地问道,他看到上匙的模样十分的虚弱。
“我是神器,就算是这种熔炼炉,也没办法把我怎么样,我是永远都不会死的。”上匙还是一如既往的傲娇,并不服输。
“恩,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白景明白上匙的心情,就像上匙明白他的心情一样,白景感觉到上匙十分的虚弱,他突然明白上匙为什么一直要他降灵了,那是因为困灵锁中的他需要降灵来获得一些什么,这么久的时日他从来都没有做过什么,一直拿困灵锁当摆设,其实困灵锁每天都变得暗淡,只是他没有发现而已。
“不怪你,这都是天命,天命让我今日要消失在这里,我要走了。”上匙哀伤地说道:“困灵锁是神器,就算我死了,依然毁坏不了,只是我不想让它落入别人的手中,所以,以后你就是困灵锁,困灵锁会融入你的骨血之中,再也不会分离。”上匙说完之后闭上眼睛,他的身子变成了一道红光,快速地扑向了白景的身体,连带着那些水幕也同样融入了白景的身体。
白景觉得身体一凉,时刻仿佛定在了这一刻。他看了看他的手,手上竟然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黑袍男子发现了这一点,停了下来。
“哼,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难缠的东西。”黑袍男子十分不悦地说道。
周围的光幕消失,白景悬空打坐,呆呆地看着他的手,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上匙会以这样子的方式离开。
很多时候都觉得很突然,像是上匙的出现,还有他拥有困灵锁的事情,很多事情根本是无法预料到的,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上匙会以这样子的方式离开。
“你走吧,熔炼炉已经无法炼化你,你想要做的事情再也没有办法实现。”黑袍男子说完这些话之后消失在了这里,熔炼炉再次变成了黑色的石头,而山洞的出口正在缓缓打开。
山洞又恢复到了以前那种长长的通路,白景从山洞之中离开,看到外面的蓝天白云,白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这些事情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曾经一起的伙伴,一个个都离他而去,虽然这些人都不是人,但是对白景来说,这些人和一般的人没什么区别,都是他的伙伴,他在意的人。
山涧之中的空气十分的清新,白景嗅着这里新鲜的空气,觉得一切像是做梦一样,就像是那天离开白家一样,他就像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对一切都充满了希望。
伏灵志……白景摸了摸曾经很多人都想要得到的伏灵志,如今对他来说,这个东西不再那么的重要,这个伏灵志也不过是一般的书本而已。
如今的他似乎是和以前一样,但是又和以前不一样。
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白景渐渐明白,有些事情不需要去强求,既然没有办法去抵挡,那就顺应事情的发展,按照最好的发展往下走,不管接下来会怎么样,都是最好的选择,他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去仙鹤镇,找到凤千雪。
一路飞奔朝着仙鹤镇而去,不过两天的时间白景就来到了仙鹤镇,这里的一切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大哥哥。”
“白大哥。”湖边,小遥和谢梦溪正在忙活着什么,看到白景之后两个人同时抬起了头,甜甜地朝着白景叫了一声。
白景飞身落在两人身边,看到两人正在炼着丹药,那些丹药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功效,看起来倒是蛮有趣的。
“你们俩个在这里等一下我,我去去就来。”白景从这两个身边掠过,朝着凤千雪所在的小木屋而去。
到了小木屋门口,白景看到了君竹仙人,他坐在木栏上,手中拿着竹绿色的长笛,十分悠哉地吹着不知名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