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看出了冰未央的意思,冰未央是有些悄悄话想要与白景一人说一说。
两个丫头乖巧地离开了房间,等到二人离开之后白景关上了房门。
“冰城主,你有什么事情尽管跟我说。”白景看得出来冰未央有许多的话想要说,但是白景并不能看出来冰未央想要说什么。
这个时候冰未央的目光落在了窗户上,“在我们这里女子十四岁便可以出嫁,成婚是一个女子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之一,你身边跟着的两个姑娘已经快二十岁了吧,难道你准备让她们一辈子陪在你身边吗?”
白景的目光顺着冰未央看的方向看过去,那里是一个窗户,用冰做的开合窗,隐约能看到外面的人一样。
谢梦溪和小遥来到白景的身边并不算短,但是算起来他和她们相处的时间也没有多久,虽然在外人面前像是兄妹一样,但是他终究不是小遥和谢梦溪的兄长,如果真的是兄长的话,怕是真的会为两人的婚嫁而做打算。
当初教二人学习降灵术,希望两个人能有抵挡坏人的能力,他与这两个人之间的交往也不过如此,再深层次的怕也是做不到,只因为他这个人本就是如此,所幸的是那两个人对他一直都很尊重,一直很信任他。
“冰城主,你这是何意?”白景并未听出来冰未央话里的意思,因为有些东西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还是有些遥远,他从未想过那些事情,又怎么会明白冰未央到底在暗示什么呢。
这话里的意思,到底是什么呢?
“我对谢姑娘有意,希望以后她能留在冰雪城,当这冰雪城的城主夫人,白公子,你觉得这件事情如何?”冰未央说完之后咳嗽的两声,脸上的虚弱十分的明显。
原来如此,白景明白了冰未央的用意,原来是想要和谢梦溪在一起。
“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不过我倒是可以和梦溪聊一聊这些事情,至于到底可不可以,我想她自己会做出一个比较正确的决定。”
“那是自然的,一切都会听谢姑娘的意思,只是人生短短几十年,一直漂泊的过活终究不该是女子应该选择的生活,找个安稳的地方稳定下来才是应该的。”冰未央温柔地说道,他并未胁迫白景做什么决定,一字一句也都是在说比较正常的事情。
白景从冰未央的房间里面出来,在门口站了许久,他陷入了沉思之中,冰未央说的话引起了他许多的思考,不仅是谢梦溪连带着小遥其实都已经不小了,在别的人家这个年纪早应该成婚才对,尽管他并不在乎这些世俗,但是她们不应该不在乎,就算她们真的不在乎,他作为长者也应该为她们的将来考虑一下才对。
“白大哥,那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们是不是能离开这里了?”谢梦溪看到白景从里面走出来之后立马就走了过来。
“梦溪,小遥,你们跟我来这边的房间,有些事情我想要跟你们说一说。”白景看到近在眼前的谢梦溪,如今正好是好好说一说这件事情的时候,这件事情只有说开了才能知道她们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
谢梦溪和小遥对于白景脸上的严肃是有些敬畏的,她们不知道白景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严肃,好像也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啊。
两个人跟着白景来到了隔壁没人在的房间,白景让两人坐下,他背对着两人站在门口。
“白大哥,你要跟我们说什么啊?”谢梦溪被小遥推了一下,知道小遥是什么意思,于是就开始问了一句。
白景看着外面正坐在树上摘叶子的凤千雪,微微有点走神,听到谢梦溪的声音之后他才意识到现在什么才是要紧的事情,白景坐在椅子上,背对着树的位置。
他看了看小遥,又看了看谢梦溪。
“你们这些年一直跟在我身边,我说过要好好照顾你们,但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们也到了一定的年纪,小遥,这件事情你应该清楚吧。”白景说道。
小遥有些怯怯地点了点头,她是听动感了白景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不知道白景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说这句话,因为他们似乎并没有遇到什么合适的男人啊。
“梦溪,你可能不懂,在外面女子到了一定的年纪就要结婚生子,我并不是强迫你们去做这些,现在和你们讨论这些事情也只是想要问一问你们的意见。”白景说道。
“什么意思啊?”谢梦溪有些听不懂,她不懂白景到底在说什么,这是她从来都没听过的事情。
白景停顿了一下,“那个冰城主想要和你成婚,他问了我这件事情,我说要问过你才行,梦溪,你不可能一辈子都跟在我身边,就算我们真的是亲兄妹,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一个人孤独终老,你该有自己的生活和新的亲人。”白景慎重考虑过之后说道。
旁边的小遥听到白景的话之后手微微攥了起来,她刚刚就听出来白景是这个意思,但是她没想到白景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说这些事情,明明她们和他也并没有多少的时间相处在一起,只是岁月不留情,不知不觉便过了这么多年而已。
“这又是什么意思啊?小遥,你能听懂吗?”谢梦溪完全听不懂白景到底是在说什么,她觉得这是一件极其复杂的事情。
“大哥哥,你能先出去一下吗?有些事情我想要和梦溪姐姐好好聊一聊。”小遥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她十分的紧张,知道有些事情必须要面对,但是内心十分的忐忑。
白景深深地看了一眼小遥,当初那个小女孩如今也变成了大姑娘,他一直以来都没有去想这些事情,如今被外人一提醒他才终于明白了这些事情,原来她们已经长大,而他也不能再洒脱地过他想要过的生活。
白景离开了房间,留了空间给谢梦溪和小遥。
等到白景离开,小遥像是瘫了一样趴在桌子上,默默掉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