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现在疲惫至极,他的真元几乎被阴阳镜抽干了,但是唐诗没有赶过来剁他手,他就心满意足了。
未等他休息片刻,赵凌的手掌再次出现了异像,阴阳镜面上的阴阳鱼,不再相互纠缠,而是渐渐区分了开来。
黑色镜面上的那个白点脱离了出来,回到了白色的那一边,白色镜面上的黑点亦是如此。
两只黑白分明的阴阳鱼,彻底区分了开来,一个在左,一个在右。
一瞬间,分开的阴阳鱼光华炽盛,化作了两团光球,脱离了赵凌的手掌。
那两只阴阳鱼悬浮在半空中,被渐渐地拉长,最后在两人震惊的眼神中,化作了两柄长剑!
长剑落地,轰然坠落,这两柄剑一黑一白,颜色分明,竖直地插在了房间的地上。
白色的那柄长剑,古朴大方,剑身如水般清澈透明,只是剑身上布满了裂痕,密密麻麻如同蛛网一般渗人,这柄剑废了!
另一柄黑色的长剑,周身充满了诡谲妖异的感觉,赵凌看着这柄剑,就不由得浑身颤抖,如临深渊,如坠地狱,只是这柄剑也已经近乎粉碎,就像是无数碎片拼凑而成的残剑,一碰就会碎!
"这是什么情况?"赵凌自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正要抬起头来询问,却见一柄匕首指在自己的喉咙上,稍微动弹一下,就会被刺个通透!
"你……什么意思?"赵凌难以理解地问道。
只见唐诗用一种冰寒的目光看着他,她稚嫩清秀的脸庞也变得冷漠起来。
"上古之时,道分正邪,面前的这柄黑色长剑,乃是天地间的至邪兵器,你居然可以让它复苏,那么你赵凌应该身具死亡的阴邪力量,你是魔道邪人,对也不对?"唐诗质问道。
赵凌眼睛一眯,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暴露了!
"黑色的是邪剑,白色的应该是神剑,我也让白剑复苏了,你怎么不说我也具有正道中人的正气?"赵凌质问道。
"不可能,正邪不两立,没有人可以同时身具两种力量!"唐诗大喝道,她的神情显得极为紧张,拿着匕首的手也在不停地颤抖,似乎准备随时刺出去。
"哦?"赵凌淡淡一笑,他从来没有如此镇定过,"那么这柄白剑为什么与黑剑合二为一,化作阴阳镜,形成太极,最终不分彼此,互相包含?"
"我……"唐诗脸涨得通红,她不知道如何去反驳。
"听着,我的身上没有死亡邪气,只不过天地间的所有力量进入我得身体,就会自动转化阴阳,演化太极,最终归于平静,化作最纯正的真元,不信你可以试试,看看我是否是那邪道中人!"赵凌摊开双手,安静地看着唐诗。
"你……过来!"唐诗紧促眉头,她将信将疑地招了招手,示意赵凌过来。
那柄悬在赵凌脖子上的匕首始终没有松开,唐诗一手抵在他的前胸,精纯的真元涌入他的经脉,赵凌运转自己身体中的真元,引导这这股外入的真元纵横四肢百骸。
良久之后,唐诗终于松了口气,赵凌体内真元确实纯净如水,雄厚而沉凝。
"那……为什么你可以演化天地间的正邪之力,而别人不行!"唐诗弱弱地收回了匕首,疑问道。
"这个……是秘密,况且每个人的修行方式不同,一时半会儿也跟你说不清,具体的我以后再告诉你吧!"赵凌信口雌黄道。
刚刚所解释的一切都是他信口胡诌的,古往今来,无数天纵奇才都无法做到,他赵凌也算是前无古人了。
难道要他实话实说?带给他幸运的是一块不可名状的石头,他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类,任谁也不会相信此事!
"好吧!你应该不是坏人,我就不杀你了,不过等到那一天,你真的变成了坏人,我还会过来取你狗命。"唐诗退后两步,然后神情恢复自然。
赵凌吓得心头狂跳,最终他的一番劝解,保全了自己一命,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唐诗,试探性地问道:"一面破镜子化作两柄烂剑,这两柄烂剑究竟什么来历?"
唐诗似乎实在思索着什么,她看了赵凌一眼,不愤道:"什么烂剑,这柄清色的宝剑叫做试水!"
"试水?"赵凌微微一笑,不以为意,"试水剑,普普通通,没什么稀奇呀!"
"哼哼!"唐诗冷冷一笑,随即又说道:"这柄剑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天帝!终有一天,你会被这柄剑所震撼!"
"哦。"赵凌点了点头,天帝这个名字的确十分霸气,但是已经破碎了,他根本不会为之震撼。
"那黑色的那柄剑呢?"赵凌又问道。
看了一眼黑色的长剑,唐诗脸上露出十分厌恶的表情,她怔怔说道:"这柄剑叫做升邪!"
"哦。"赵凌又点了点头,他纯粹是因为好奇,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两柄烂剑,反正都已经废了。
"让我来试试这柄试水!"唐诗突然兴致高昂,她缓缓走到试水剑身旁,轻轻拔出深入地下的长剑,但是她并不敢运转真元挥舞试水,毕竟高天明还在皇宫中徘徊,万一被发现了,那问题就大了。
"让我来试试这柄升邪!"赵凌有样学样,他来到那柄妖异的黑色长剑旁边,一举拔出长剑,妖异的黑色光芒顿时将其笼罩,赵凌感觉一阵恍惚,但是瞬间之后,这柄升邪便恢复了平静!
"放下!"唐诗突然大吼道,她以试水指着赵凌。
"凭什么?"赵凌气结,如果不是他,这两柄烂剑还黏在一起,根本无法分开。
握着升邪,赵凌感觉自己心中顿时升起了一种澎湃激昂的感觉,似乎手中所握的乃是整个天下,一种盖世之伟力在他手掌中流淌不止,升邪剑似乎很激动!
一柄剑传递给了赵凌一种人性化的感觉,赵凌心中大惊,他顿时松开了升邪,长剑落到了地上,刺入地板,深陷大地。
"怎么会?"赵凌十分诧异,又有些恐惧,这还是一柄近乎粉碎的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