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雪从楼上很快的走了下来,见夏付成已经大气不接小气,姚芬一直胳膊拖着他,一边向兰蕙怒目相向。
兰蕙没想到这个时候兰雪也在家中,惊慌失措中走到父亲身旁,一边焦急呼喊,一边眼泪就开始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谁稀罕你的假心假意,要不是你惹父亲生气,他能气成这样?”
兰雪一把把兰蕙推开,拿出手机就拨打起了120。
兰蕙知道兰雪虽然这样凶她,但平日对父亲并没有多少真心,只不过见姚芬着急了,她才跟着急起来,但不管怎样,此刻她就是有再多的委屈也只好自己承受下来。
不一会儿,救护车到来以后,几个医护人员把夏付成匆匆抬上车,到了医院,抢救了一个多小时才转危为安。
……
“爸,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转到普通病房以后,兰蕙蹲在父亲的床前,一边流泪一边拿着他一只手说道。
“兰蕙啊,爸爸知道你从小就是一个乖巧的好孩子,你爸爸在外面向别人承诺过的事,还从来没有失信过,安康是个有信誉的商人,在江夏市德高望重,你嫁过去,肯定错不了。”
夏付成抬起一只手摩挲着兰雪的头,一边近乎恳切的向她说道。
“嗯嗯嗯……。”
兰蕙拼命点头,此时此刻父亲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她真不敢想象失去父亲的后果。
“我没事,好孩子,吃了药,父亲的病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你也别再难过了。”
虽在病中,夏付成眼里流露出来的全是慈爱。
“嗯嗯嗯……。”
兰蕙再一次急忙点头,此时此刻,父亲的健康才是她心中最重要的事。
一个月后,安家,夏兰蕙身着一袭洁白的婚纱,坐在新婚的床头。
婚礼一切从简,双方只约了家族的至亲之人,在江夏市最高档的餐厅用了一顿餐,宴席散过之后,夏兰蕙就被两个喜娘搀扶着来到了安然的房间。
屋内一切虽然布置的富贵堂皇、喜气洋洋,但是安然却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甚至还是背对着她。
轻轻舒了一口气,走到梳妆台前,把妆卸掉一些以后,她转身又走到了安然的床边。
从艰朴的婚礼兰蕙就知道,她要嫁的现床上躺着的这个人,并不是因为心心相印、情投意合才走到的一起,而是一边是父母之命,一边是担心父亲旧病复发才走到的一起。
想到这,兰蕙心里并没有感伤,反而有了一丝惺惺相惜的味道。
“安然!”
兰蕙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称呼自己的丈夫,叫他安大公子或者什么公司职位类的称谓,显然也不太合适,想来想去也只有名字最为妥当,便轻轻的叫了一声。
不过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叫出口的名字,对方似乎毫不领情,一动不动,依然保持着侧卧的姿势,甚至一点反应都没有,侧眼望去,他甚至眼睛都是闭着的。
“安然,安然。”
兰蕙又轻轻叫了两声,依然没有任何回应,她的心里顿时涌出了一丝郁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