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兰蕙闻声赶紧把手缩了回去,静静站在一旁。整天洗漱过程大约用了二十分钟。
完毕,护工又端来营养粥,一碟橄榄菜,把另外一个围裙重新套在安然脖子上,接着用早餐。
“安太太的早餐等楼下的佣人做好后,就会上楼过来喊。”
起身离开房间的时候,护工说了这么一句。
兰蕙忙点了几下头。
等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来以后,兰蕙打开了床边的玻璃窗。
“你的胆子似乎小的很。”
用完早餐后的安然,精神比原来也好了很多,声音低沉而略带磁性,看着一直站在身边腆腆诺诺的兰蕙,有些意外的说道。
“是的,我是出生于中产的家庭,据说上层家庭的规矩很多,所以在你看来才显得谨慎了些。”
兰蕙用在家里时对继母说话的语气轻声的回答道。
“哈哈哈……。”
忽然安然响起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父亲告诉我给我找的这个媳妇,很是乖巧本份,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你……。”
兰蕙对昨天晚上还虚弱的说不出一句完整话的安然,一早醒来有了点精神,就来打趣她,心里有了点不悦。
“安先生,在你看来,我很好笑是吗?要是如此,我干脆回娘家你再找一个算了,省的我像个傻子似的站在这里让你取笑。”
说完她还微微嘟起了嘴。
“你看,多心了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你现在乖巧本份的模样,很是可爱,并不是取笑你。”
安然立刻解释道。
“哦。”
兰蕙望着安然的眼珠滴流转了一圈。
“我听说安先生这次连婚礼都没有出席,是因为抑郁的缘故,可是我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一个人明明是心理的问题,现在却连床都下不了。”
“这个……。”
安然听到兰蕙说到他连床都下不了的时候,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
“想必你也听说了,自从前女友出轨,有一次我醉酒被医院抢救过来后,身体就每况愈下,以致现在连床都下不来,各大医院都看了个遍,周围人说我是伤心过度以致抑郁,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兰蕙在一旁专心的听着安然的话。
“你从生病到现在多长时间了?”
“大约半年时间了。”
兰蕙微蹙了一下眉。
“半年时间,连我都没想到我的身体会差到如此地步。”
说这话的时候,安然的眸光闪过一丝黯然。
“你还年轻,只要好好调养身体就会好起来的!”
兰蕙尽量用甜润的语气安慰安然。
“你就别安慰我啦,夏兰蕙,我这个样子,恐怕也没几天活头了,等我归西以后,你这么年轻就得守寡,如果你要是后悔,趁我现在清醒,可以马上答应跟你离婚,否则后悔就来不及了。”
安然颓然的神情又增加了几分毅然决然的神色。
“干嘛说这样丧气的话,你现在不是好多了?等我熟悉了护理流程以后亲自照顾你,说不准很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