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皇家做生意,还有如此多要求。
赵天成绝对是独一份了!
这位公公自从替皇家办事,头一次如此卑微。
中午,赵天成如约来到宁王府赴宴。
又是一桌饕鬄盛宴,他忍不住感慨道:“天都城的生活就是好,顿顿大鱼大肉,非长胖不可!”
宁王秦轩然也是消息灵通,知道昨晚赵天成去了黄府,便好奇的问道:“师父,你昨夜去黄府,与黄吉顺谈了什么?”
赵天成说道:“也没有什么,就是各自表露了一下合作的意向。”
这下,秦轩然迷糊了,问道:“师父,你不是想要针对黄家吗?”
从赵天成收留罗家姐弟,就可以看出来,其对黄家的态度。
赵天成解释道:“你不是说了嘛,想要拿下黄家,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就先稳着,该做的生意,继续做!”
话锋一转,他又说道:“为师已经想好接下来的事情,届时如果与黄吉顺达成合作,便你代表为师,与之交接!”
“以一种友好的姿态去接触,更容易发现黄家的秘密!”
秦轩然点头附和道:“师父说的极是!”
“这确实是一个路子!”
他打心底里认同赵天成这个办法,仅仅一瞬间之内,又想了很多。
例如罗家的事情上,他就不便再干涉了,以免黄家起了提防之心!
赵天成见状,看出秦轩然的心思,说道:“罗家那边,为师自然会处理,你不必太在意!”
“如果我和黄家达成合作,相必会卖为师一个面子!”
秦轩然赞道:“师父考虑得真周全!”
“弟子听命便是!”
席间,秦轩然喝了两杯,便开始推心置腹,道:“师父,真的不能留在天都城吗?”
“如果有师父帮衬,弟子对那个位置,也能多些把握!”
赵天成劝道:“为师留下来,不过是给你出谋划策,给予不了实质的帮助。”
“不过,为师一旦回到霖州,便是天空海阔任我飞!”
“到时候,能给予你的帮助,绝不仅仅是出谋划策!”
他这一趟回去,就有足够的资本,可以进入一个快速发展的阶段。
不仅仅是商业版图,武力也会飞速提升!
秦轩然见留不住赵天成,便不再多言,以免招来厌烦。
吃完饭,本打算出去游玩。
这个时候,一个下人走了过来,提醒秦轩然道:“王爷,晚上的时候有个诗会,数日前就已经定下,不能走太远!”
秦轩然想起了下人口中的诗会,确实是自己定下的。
他要招揽人才,类似的诗会经常去。
于是,他对赵天成抱歉道:“师父,今日是没法出游了,来回的时间不够!”
“不过,晚上要不要随徒弟一起,去诗会玩玩。”
赵天成闻言,眼睛一亮。
他手里正好压着一首宣传瓷器的诗词,没有合适的机会发出去。
这诗会,不正是好时机嘛!
他便答应道:“好啊!”
“难得有机会,见识一下我们大夏国的青年才俊。”
下午的时候,师徒二人就出发,前往诗会的场地。
至于姜晚雪,被王妃和几个侧妃缠着,在传授做饭的秘诀。
诗会的场地在一个歌舞坊,当赵天成和秦轩然抵达的时候,其余人已经到位了。
“宁王到!”
随着迎宾的人一声高吼,众多学子起身迎接,施礼道:“恭迎宁王殿下!”
赵天成见状,心中不由的感慨。
王爷的排场真是大啊!
一个青年笑着迎上来,对秦轩然说道:“殿下,请跟我来!”
说话之时,他的眼睛不由的多看了两眼赵天成。
第一次见的生面孔,不免让人好奇。
落座后,秦轩然给赵天成介绍道:“师父,这位是江华文,工部尚书之子,对弟子也算是忠心耿耿。”
“类似诗会这种事情,都是他帮弟子办的。”
江华文眼睛一亮,脸上的笑容多了三分谄媚,对赵天成说道:“原来是殿下的师尊,久仰久仰!”
“没想到如此年轻,比之我也大不了几岁吧!”
“赵师真乃当今人杰啊!”
他作为秦轩然的心腹,自然知道其师父赵天成。
只是,今日才第一次见面。
赵天成笑道:“江公子客气了,人杰不敢当,不过是有一些长处而已。”
秦轩然道:“诗会就开始吧!”
江华文道:“来人,笔墨纸砚伺候!”
“请殿下赐题!”
诗会肯定是要作诗。
作诗就得有个题目。
秦轩然见下人拿来笔墨纸砚,却没有上前,而是做出邀请的手势,对赵天成说道:“师父,你来给个题目吧!”
赵天成求之不得,不过嘴上还是要说一下,道:“为师出题的话,可能会有些偏!”
秦轩然道:“如此更能考验学子的能力!”
赵天成闻言,便拿起笔,在纸上写下“陶瓷”二字。
江华文举起二字道:“今日之题,陶瓷!”
一众学子,听到如此偏僻的题目,立刻陷入讨论之中。
大多数人都犯了难,不知如何是好。
江华文高声道:“安静!”
“可有人七步成诗?”
这时,一个青年走了出来,道:“学生不才,愿意一试!”
在场人的目光,全部汇聚过去。
一个青衫男子,年纪不小,二十七八岁。
江华文给秦轩然和赵天成介绍道:“殿下、赵师,此人名为孙诏辉,之前中过一次举人。”
“因为寒门出身,没有钱打点关系,闲置两年,朝廷不曾给予官职!”
“最近才入天都城,跑关系想要求个一官半职。”
他作为诗会的召集者,自然对诗会上的人了如指掌。
赵天成心中感叹,中举多难的事情,结果中举后不被重用,更是让人伤心。
一时之间,他都起了怜才之心。
不过,还得看此人的才识如何,能不能为自己所用。
此时此刻,孙诏辉已经来到众人面前,一步又一步的踏出,不快也不慢,就如平常人走路一般。
在走出第五步的时候,脸上露出笑容,开口道:“越人遗我剡溪茗,采得金牙爨金鼎。”
话音落下,他未能立马想出后续。
于是,他再次踏步走出。
一步,两步!
七步走完!
孙诏辉愁容的脸上,忽然展露一丝笑容,激动的开口道:“素瓷雪色缥沫香,何似诸仙琼蕊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