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高温书,石博湛一直这么不咸不淡地进行下去着。
他没什么感觉,但他又没有跟高温书断掉。
主要是,高温书是爸妈帮他安排的,所以,爸妈肯定首先非常满意高温书,才会安排二人见面。
父母那边喜欢,石博湛也不好决绝地断掉。
两人时常也会回家跟爸妈吃吃饭,石博湛发现,高温书深得他父母的喜欢,她很懂得讨好他父母,这点,石博湛蛮佩服她的。
毕竟,如果找鱼尺素,鱼尺素跟他父母合不来,石博湛会很为难的。
他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而影响跟父母的亲情。
而且,石博湛跟爸妈,感情很好,没有别人那种家庭不和。
两人谈了许久的恋爱,终于发生了第一次关系。
当晚事后,高温书立马开始了谈婚论嫁。
她窝在他的怀里,问着。
“博湛,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石博湛半搂着她,见她问这个,他心情挺沉重的,不过,他想着,他都跟高温书发生了关系,她问这个也是应该。
而且,今年他30岁了,爸妈那边催得也挺急,让他确定感情后,可以过得下去,就跟高温书确定结婚的这些事情。
两边合力,石博湛被压垮。
他沉默了下,经想过,石博湛回答她。
“明年吧。”
……
高温书的事,石博湛决定告诉鱼尺素,因为,他觉得再也瞒不下去了,而且,他还有另一个打算。
当天白天,石博湛就发信息告诉鱼尺素,让她下课后早点回家,他有话要和她说。
鱼尺素也的确早早回了家。
石博湛又抽烟抽得厉害,他心烦就爱抽,他一边抽着一边跟她说的,鱼尺素全程没什么话。
等石博湛说完后,她才静静看着他问。
“你说完了?你看上一个女人,你要跟她结婚,就那么多了?”
闻言,石博湛沉默地抽着烟。
他深深抽了一口后,才吐雾地说。
“房子的事,你不用担心,这儿早转到你名下了。”
鱼尺素依旧凉凉地看着他,有些风凉地道。
“然后有空就过来看看,看这房子收拾好了没有?”
石博湛听得出,她话语里有些刺意。
他抽了最后一口,然后吐雾,掐灭烟头,一边说。
“要是你喜欢,可以把这儿卖了,整一笔钱,足够你好好生活一段时间,至少几年内不愁。”
然而,鱼尺素听后,她仿佛听到什么可笑的话一般。
她风凉地看着石博湛,好笑地道。
“把这儿卖了?你想得也真周到。”
看着她,石博湛没吭声,沉默着。
鱼尺素凉凉地说。
“你知道,以后,我是不会坐这儿等你了。”
见她这么说,石博湛一怔,他皱了皱眉,道。
“结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呀,你要愿意,我们还这么过,唯一不同的就是我有个老婆,一切都和从前一样,什么都不会变。”
这就是石博湛想好的计划。
从一开始,他跟高温书刚开始那时候,他的确想过,结婚后,要跟鱼尺素断掉。
但跟高温书谈到后来,石博湛却又想通了。
高温书作为老婆,拿来应付家人,鱼尺素养起来,反正,两人的开始,不也是这样吗?本来就不是奔着恋爱结婚的目的而开始。
所以,后期发展为地下,应该也很正常。
然而,鱼尺素静静地看着他。
她居然就那么看着他,红了眼眶,最后,泪水涌落,石博湛一惊,他看着她呆住,一时不知怎么办。
鱼尺素哽咽地说。
“我就知道,那段时间你很忙,可你说你在忙工作,我就知道你在外面有人了,我就知道是这个原因,只是你骗我而已。”
见她识破当初的谎言,石博湛很难受。
他沉默了,低着头不吭声。
鱼尺素见他这样,她逐渐冷静下来,她平静地问。
“你什么时候结婚?”
闻言,石博湛一怔,他抬头看来,静静地回答。
“明年,十月一。”
见此,鱼尺素算了算,她自语地说。
“十月一,刚好是我大学毕业以后。”
说着,她用那种深深的目光看着他,因为,这个时间凑巧得有些吻合。
石博湛平静着没吭声。
明年是他定的,但十月一却不是他定的,是他爸妈经过商量后定的,但看鱼尺素这意思,好像误会他了,以为是他定的这日期。
石博湛也懒得解释,因为也没什么意义,她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鱼尺素这时又问。
“那我们现在要彻底分手吗?”
闻言,石博湛摇头。
“不必,反正也没人发现我们的事,到明年再说。”
这次,鱼尺素没吭声了。
在这种事上,太过死脑筋是没用的,如果她装糊涂,两人起码还可以熬到明年,他结婚之前。
如果她较劲,那两人现在就得分了。
鱼尺素没问他,有没有跟那个女人发生过关系,因为有些事,必须装糊涂。
只是,她应该挺难受,默默地低着头,也不说话。
石博湛知道她心情不好,他也不知怎么安慰她,他只得挪过去,伸手抱她,将她抱在怀里,鱼尺素靠在他怀里,默默地抱紧他,闭了眼。
两人互抱着,石博湛说。
“别这样,尺素,我们又不是现在就分手,而且,就算我结婚后,我们还是可以在一起。”
她听着,沉默,一声不吭。
事实上,她是不会那么做的。
虽然她比那个女人更早认识石博湛,然而,如果对方嫁作他为妻,鱼尺素必须得离开,伤害一个无辜的女人,这种事,鱼尺素做不出来。
至少,两人在一起,虽然认识渠道不正,然而,至少他当年单身,她跟他在一起,没伤害谁。
可如果他结婚,她再继续跟他在一起,她就会伤害到一个无辜的女人。
那个女人,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存在,石博湛分明也像一开始瞒着鱼尺素那样,也瞒着那个女人。
石博湛太难受,他很快就抱鱼尺素上楼。
在昔日那张大床上,两人疯狂地做着,然而,更多地是像决绝的冲动。
鱼尺素满含泪水,却不是昔日那种动情的泪水,而是难受的泪水。
一想到要跟他分开,她就难受。
石博湛可能没想到,当年,跟他第二次见面后,她会愿意跟他回酒店做,她想的是长期发展,想的是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