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尺素在医院躺了快一周的时间,本来她还没怎么好,然而,要期考了,没办法,石博湛只能把她接回家。
然后期考那几天,他每天亲自送她去学校,傍晚再过去接她回来。
反正,期考也没几天,石博湛能坚持住。
谁叫她这伤,是因为他受的呢。
石博湛虽然造成不便,但也没什么损失,最多就是早晚要接送她一次,公司的事,他能正常处理。
期考结束后,鱼尺素就在家养伤。
此时,距离她被捅后,已过去了两周,石博湛一直按兵不动,因为他还没考虑好,到底要不要追究张宇桥的责任。
今天,石博湛接到了个电话,是张宇桥的哥哥打来的。
他哥叫张宇帆。
“博湛,你也知道宇桥,就别和他一般计较了,那女孩没事吧?”
石博湛的心情不怎么好。
“现在已经回家躺着了。”
见此,张宇帆便说。
“那就好,人没事就好,博湛,这件事我会赔偿的,你们医药费花了多少?”
最后,陆续说下来,石博湛敲了他一笔十万。
其实医药费花不了这么多,但石博湛觉得,只要回医药费实在不解气,还有精神赔偿损失费。
两人电话确定后,事后就转了。
石博湛可不敢等,谁知道张宇帆这人会不会耍无赖,最后连这笔十万都未必能拿到。
收了钱后,石博湛去找鱼尺素。
她这会正躺在床上养伤呢,许是有些无聊,躺在那刷手机,毕竟现在大白天的,她又不可能日夜都睡。
石博湛走到床边,他向她扬起手机,将那笔收钱记录亮给她看。
“这是张宇桥的哥哥转过来的,十万,算是这件事的赔偿,这十万我会转给你,这笔钱是你的。”
闻言,鱼尺素看着他这里。
她兴致不大,好像对那笔钱没什么兴趣一般,淡淡地应了声,就收回视线。
“嗯。”
十万,换她一刀。
在鱼尺素的眼中,多少的金钱数额都比不上她的命珍贵,钱在普遍大众的眼中是很珍贵,然而,不是所有东西都能用钱来衡量。
感情不可以,亲情不可以,这点,相信所有人都有一番各自的体会。
……
暑假的两个月,石博湛让她跟家人联系,因为,他要帮鱼尺素弄户口了,这套别墅,他正式转到她名下,算是对她此次负伤的一次补偿。
先前答应鱼尺素的,送她一套房,送她一辆车,石博湛在她大一时,就全部做到了。
不过弄她那个户口,他费了点劲,托了点关系。
虽然难弄,但他总有解决的办法。
站在他这个层次了,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很难的事情,在他这里,只要人脉动用得好,也不会多难。
鱼尺素升大二那年,她19了,而石博湛,也28了。
他还没有女朋友,家人开始急起了。
石博湛对家人说,30岁左右考虑婚事,可那是婚事,在这之前,他总得有个女朋友吧?
他自己不找,家人就帮他找。
那个女人叫高温书,家里背景不简单,父母从事法律方面的工作,对石博湛很有利,毕竟,他开公司的,恰好需要跟法律打交道。
在爸妈的要求下,石博湛去见了一面那个高温书。
地点是约在餐厅的包厢。
她长相不错,也从事法律方面的工作,只是,因年纪轻,刚入行不久而已,在这个圈子里,属于新人阶段。
高温书留着一头短发,干净利落。
但是,一看她的脸,石博湛实在没有一见钟情的感觉,她身上的气质,综合出来她整个人,不是石博湛所喜欢的那类。
但是,她的家庭背景,以及她个人从事的工作,很为她加分。
谈也谈了,聊也聊了。
整个过程还算愉快,然而,实在没什么可说的,因为石博湛觉得很平淡,实在不值得提起。
……
第一次见面后,爸妈问了石博湛的意见,他说还可以。
是因为他真的没看上高温书,但她的背景又让石博湛觉得,可以跟这人交流,她其实更适合做他生意场上的朋友。
然而,爸妈却误会石博湛,认为他说的可以,是指可以跟高温书交流下去。
所以,两人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成为男女朋友。
此后,便有了无数次的约会、见面。
今天,又是一次约会后。
大二的鱼尺素,她跟老师申请,晚间不自习,走读,所以,她现在每晚都会回这栋别墅,她有车,开车也方便,没有再住宿舍了。
石博湛也长住这里,方便每晚见她。
这时候,已经是晚间快接近23点,石博湛才跟高温书约会回来。
进门看见鱼尺素坐在沙发上低头玩手机,石博湛问她。
“这么晚还不睡觉,你明天不去学校了?”
她转头看过来。
“明天是周末。”
见此,石博湛怔了怔,最近他分心了,所以,自然不可能有太多的精力浪费在鱼尺素身上,就连明天是周末,他都不记得了。
鱼尺素看着他问。
“你最近好像特别忙?生意谈得好吗?”
闻言,石博湛才意识到,他白天要处理公司的事,所以跟高温书的约会都用在晚上,好像最近都比较晚回来。
难怪鱼尺素会有所敏感了。
石博湛表面不动声色,他回答着。
“还行吧,都是些烂事儿,快睡觉吧,我要洗澡睡觉了。”
他径直朝楼梯口走去。
然而,鱼尺素突然问他。
“你没出去乱搞吧?”
一听,石博湛就怔了怔,他都已经走到楼梯口了,听到她这话,他不禁停下,石博湛一手搭在扶手上,一脚踩在楼梯上,欲上的姿势。
他回看着鱼尺素,忽然笑了笑,玩笑的语气。
“搞又怎么样?你还能不要我了?”
鱼尺素的脸,慢慢地僵起。
她有点失落地说。
“只怕是你不要我了。”
石博湛觉得她那反应不对劲,他连忙否认。
“怎么会?我没出去乱搞,最近都是忙工作上的事,要挣钱呐,不挣钱怎么养你?是吧?”
此时,他甚至有些后悔刚才的话。
他只是不喜欢说谎,才那说“搞又怎么样”,他不想变成虚伪的人,但他现在后悔这样说了,早知道就直接否认好了,反正她绝对不可能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