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我吗？”
面对鱼尺素的这个问题，石博湛终究没能当场回答出来。
事后，他也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石博湛觉得，太荒唐了，一切都太荒唐了，两人现在的关系太荒唐，发展的方向也太荒唐。
他明知两人不会有以后，然而，却又舍不得结束这种关系。
并且，这个问题暂且不提，让石博湛很生气的是，他想趁着寒假期，让鱼尺素顺利考完驾照，然而，她却告诉他，她找到了一份兼职。
寒假她没有回家，她父母那边的家。
她在那种卖肯德基的小店，找到了一份两个月的短期工。
别墅里。
石博湛问她，两人几乎是有点生气地争吵的那种。
“你找这份工作有意义吗？能有几个钱？”
她面色有点坚定地回答。
“两个月能有四千块钱呢。”
鱼尺素居然还有点得意的神情，仿佛她遇到了一件什么好事。
“四千块钱……”
石博湛觉得有点可笑，然后他讽刺她。
“你当初卖一次也不止四千块钱，我先前不是给了你50万了吗？不够？”
闻言，鱼尺素却一怔。
她似乎有点敏感钱这方面的事，她立即问。
“你是不是认为，那50万可以玩我很久？”
石博湛怔了怔，他还没开口，鱼尺素已经在那问起了。
“你在格瑞斯酒店，还有很多像我这样的，是吧？”
一听，石博湛更心惊。
先前被她撞破他跟谢乐池的事，事后，鱼尺素一直没有说过什么，他也以为，此事就这么过去。
没想到，她居然还耿耿于怀。
她现在能这样问起，证明她心里一直记挂着这件事，虽然她表面不说。
石博湛有些恼羞成怒，他生气地回答。
“你管不着。”
没想到，鱼尺素居然也生气了，她难得一次地跟他发脾气，凶着他。
“那你也管不着我的事。”
就这样，两人陷入冷战期。
这一次，石博湛是真的生气了，他甚至也知道她为什么生他的气，无非就是出于妒忌，妒忌他跟别的女人的事。
所以，她就是不肯用他的钱，明明手里有50万，然而，她就不用，非要用她自己打工挣来的钱。
为此，鱼尺素真的非常忙。
她要去肯德基打工，那是白天的时间，晚间，她还要搞她那个网页美工，然后，有空闲了，她还要复习功课。
忙完这些事，日常正常的洗簌之类，也要占用时间。
她一天基本就不够八小时的正常睡眠，一直处于睡眠不足的情况。
睡都睡不够，她怎么可能还有精力折腾男女间的事？
石博湛一直生她的气。
好不容易今晚，他难得气消，想跟她亲热一番，鱼尺素刚忙完她那电脑的事，他过去从身后抱她，唇亲吻着她的脖颈。
然而，鱼尺素却拒绝，她疲累地说。
“博湛，我今天太累了，明天吧。”
不用她说，单听她那语气，石博湛就能感到疲态，语气真是有气无力的虚感。
石博湛没理她，继续亲。
她很快就倒床上，起初还配合，然而，石博湛没开始多久，他竟发现她昏昏欲睡，没什么知觉，完全是累的，因为她最近这段时间都睡眠不足。
见她累成这样，石博湛一下子泄气。
他哪里还有心情再继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因为，他想骂她犯賤。
明明不需要这么辛苦，他都不知道她这样执拗地坚持是为什么。
而且，她长期这样下去，是很容易猝死的。
石博湛直接摇醒了她。
鱼尺素醒来，一副昏昏沉沉的呆样，睁着无神的眼睛看他。
他对她说。
“鱼尺素，我觉得挺没意思的，不如我们分手好了，这样你也不用烦我，怕我再纠缠你。”
闻言，鱼尺素微微皱眉。
她躺在那呆呆地看着他，眼中似乎有点困惑，许是想不到，他会突然说这番话，因为，先前都好好的，明明没发生什么。
见她总算当回事了，没有刚才敷衍的态度，石博湛故意吓唬她。
“我玩这种事，没有几个能超过一年的，咱俩在一起，也算够久了，说真的，你让我觉得腻了，所以，不如我们分手吧。”
鱼尺素还是沉默。
她呆呆地躺在那，眼里有丝茫然，似乎不知所措。
看着她这样，石博湛知道，他算是吓唬住她了，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因为，他刚才说话的神情，演得蛮严肃的。
这时，鱼尺素紧张地问。
“你是不是因为我刚才……”
石博湛看着她也没说话，见此，鱼尺素主动起来，她抱住他，开始反吻他。
起初，石博湛还准备推开她，然而，她吻着他，让他又有些心跳加快，情动了，所以，他忍不住回吻她，双手回抱她。
两人重新吻在一起，然后再次倒下。
这次，有了鱼尺素的配合，情况果然好很多了，石博湛总算尽兴了一回。
然而，她事后，很快就睡去。
可能是太累了，况且这事又浪费精力，她就犹如饿着肚子来跟他做的，他是饱着肚子很有兴趣来跟她做的。
所以，她全程没什么兴趣，石博湛都看得出她勉强地装有兴趣的样子。
为此，看着她再次昏睡过去的容颜，石博湛很心疼。
他很难受，替她难受。
明明就想补眠，然而，却被他硬拉着来干这种事，相信比起这种事，她此时更想尽兴地睡一觉。
为此，石博湛又生起了闷气来。
他一整个晚上都没什么睡意，一直在那想着这事，好不容易到第二天，天还没怎么完全地亮呢，他昏昏沉沉地睡意中，恍惚地听到她调的闹铃响了，然后，她起来了。
石博湛听到她在那忙活的声音，水声的什么传来。
很快，她就出门了，因为，她要上班，又去那个什么肯德基的小店，拿着一月两千的工资。
他都不知道她坚持的动力来自哪里。
她天天这样睡眠不足，她到底是如何坚持每天准时起床的？
因为，石博湛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他困极的时候，很难有什么事能让他起来，一定是先睡了再说，因为，那个时候，脑子完全是昏沉的。
所以，石博湛极其佩服鱼尺素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