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隞青柳没有醒过来。他没有清醒,医生无法知道他眼睛的情况,所以没有办法确定他有没有再次失明。然而与他没有醒过来相比,失明已经算不上大事。隞狂云此时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让那个臭小子醒过来,这次不管他说什么大不敬的话,他也大度地忍他了。
唐希曼每天喂他喝灵泉水,三天检查一次隞青柳的身体情况。根据医院的器械显示,隞青柳的身体已经恢复健康,但是就是醒不过来。这几日国王和各大家族分别过来探望过隞青柳,唐希曼与隞青柳之间的关系经过有心人的宣扬传了开来。现在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唐希曼肚子里的三胞胎是隞青柳的。而曾经明里暗里咒骂唐希曼肚子里孩子是‘野种’的人早就吓得不敢出门,就怕遇见隞青柳的脑残粉。
黑市里的赌局里,隞青柳的赌率达到最高,接着是薛丘越。如果不是隞青柳昏迷不醒,相信他与唐希曼的名份在众人眼里已经定下了。
有人欢喜,有人忧愁。薛丘越躲在实验室里,趴在酒堆里喝着烈性的白酒。整个实验室乱七八糟,他以前最喜欢的研究一片狼藉。
砰砰砰砰!门外传来激烈的敲门声。
“薛丘越,我知道你在里面,你这个混小子,马上给我出来!”薛老爷子愤怒地吼道 :“你缩在龟壳里做什么?有本事去抢啊!”
“越儿,你别吓妈妈,快出来啊!妈妈有心脏病,你想气死我吗?”一个妇人带着哭腔喊道:“唐希曼有什么好?就算她再好,那也是别人的女人,肚子里怀着别人的孩子。孩子,相信妈妈,你现在只是迷恋她,等你真的和她结婚,那就要后悔了。”
“别劝他,让他喝死算了。他是薛家的独苗,却想娶一个不能生的女人,那不是让我们绝后吗?既然他一意孤行,还不如直接让他喝死,免得给我们薛家丢人现眼。”另外一个中年男子粗犷地说道:“让他喝,没有喝死别出来。”
“滚蛋!老子在这里,有你说话的地吗?”向来保持绅士风度的薛老爷子对中年男子骂道:“你想让薛家绝后,老子当初直接捂死你,也就没有后面这些不省心的臭小子。”
“爸爸,你劝劝越儿,他平时最听你的话。”妇人哀伤地说道。
薛老爷子叹气,无奈地说道:“臭小子,你真的那么喜欢唐家的丫头吗?既然喜欢,就去争取吧!你这样要死不活,只会让人家瞧不上你。隞家那小子是个小狐狸,老夫与他打了几次交道,真是一个难缠的小子。你与他为敌,注定是一件艰难的事情。唐家丫头不简单啊,这一个个如-狼-似-虎的小子为她倾倒,想必真有什么过人之处吧!老夫不想强迫你,你去找她吧!”
房门打开,薛丘越顶着蓬头垢面的形象站在他们面前。薛老爷子刚消的气再次涌上来,他的父母更是对他又气又恨。
“你这个混小子,看看你的样子,只有瞎子才会看上你!你的骄傲呢?你的自尊呢?”薛老爷子提起拐杖挥过去。
薛丘越不躲不避,淡淡地看着他们,等薛老爷子打够了,这才说道:“你们放心,我不会找她。我会祝福他们。”
说完,薛丘越再次钻进实验室。薛老爷子的拐杖停在半空,他的眼里闪过失望:“这孩子,犯起倔来真是令人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