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家主来了龙都,而且要强行带走宁之槐,似乎闹的很不愉快,如今就在客栈前。
听到这个消息韩十里马不停蹄的赶回客栈,还没到客栈,客栈门前已经有不少人头攒动,传出非常嘈杂的声音。
啪!
还未挤进去,就听见一个响亮的耳光声。
越过人群,韩十里看见宁之槐捂着脸,眼里满是委屈之色,在她面前有一个威武的中年男子。
“太母离世前留给你的宝符就这么浪费在了一个男人身上?”中年男子怀着愠怒问道。
“他是我恩人。”宁之槐倔强地说。
“你有婚约在身,不要和其他男人纠缠不清,若你还顾及一点宁家对你的养育之恩就不要将此事搞砸,这是你身为女儿身唯一能为宁家做的事。”中年男子冷冷说道。
“宝符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你剩下的一年时间给我乖乖回宁家待着,哪儿都别想去!”中年男子下了最后通牒。
“为什么?宝符是太母留给我的,我有权利决定如何使用它,您不能因此限制我的自由。”宁之槐据理力争,但在中年男子的面前,宁之槐显的非常弱小。
“太母已经死了,我才是宁家家主!”中年男子的声音不容置疑。
听到这,韩十里是明白了,难怪连柳璇也不敢管这件事,眼前这个中年男子就是宁之槐的父亲,宁鸿轩,当今宁家的家主。
这是宁家的内部的事情,柳璇自然是不便插手的,即便她和宁之槐的关系非常好,也没有理由插手。
宁之槐听到这话低下头去,满脸的落寞,好像这种情况已经出现过很多次。
“就算您是之槐的父亲,但这么做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她是一个独立之人,没人能限制她的自由。”
就在这时,韩十里走了出来,看着宁鸿轩淡淡道。
宁鸿轩一眼看了过来,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他,然后才冷冷道:“这是我宁家之事与你何干。”
“她的宝符用在了我的身上,若因为这件事你要禁锢她的自由自然与我有关系,我可以赔偿宝符。”韩十里说。
“你就是韩十里?那个到处惹事的扫把星?”宁鸿轩的声音愈发冷冽,身体周围逐渐出现了气势,对他充满了敌意。
“额……”韩十里无语,但他也反驳不了,这半年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的确是有些多,十六年来不闻不问的苦心修炼,他从未得罪过任何人,甚至当初在沐仙阁展现过绝佳的天赋也并未有人来找麻烦。
来拉拢的倒是不少,但当时他一心只为修炼和治好妹妹的病,根本没理会这方面的事情,结果沐仙阁事件之后,短短半年,几乎把整个大梁的势力得罪了个遍。
前段时间甚至惹的三方势力对他发了黑贴,直到今天沐仙阁还没收回对他的黑贴。
被叫成扫把星,似乎也没什么可以反驳的。
宁鸿轩又开口道:“你倒是想的简单,那可是宝符,你知道一枚宝符的价值吗?你赔的起?”宁鸿轩毫不避讳地说道。
“现在我虽然赔不起……”
“赔不起就闭嘴,我再说一遍,这是我宁家内部的事情,我如何管教女儿,你没资格插手。”宁鸿轩喝道。
噌!
就在这时,韩十里一把抽出腰间佩剑,宁之槐见此脸色巨变,三步并两步扑了上来。
“他是我父亲!”宁之槐死死抓住韩十里的手。
韩十里愣了一下,“我知道,我没有那么莽撞。”
随即韩十里将手中长剑横过来,双手捧到宁鸿轩面前。
“这柄剑名为龙渊,是曾经剑神龙渊的佩剑,如今虽然只是一柄法器,但只要有人能够将其修复便能恢复原本的等级,龙渊剑原本是一柄古宝。”
“古宝!”
听到古宝这几个字,在场之人皆是忍不住的发出阵阵惊呼。
光是古宝便已经能够随意碾压宝符,一柄古宝的价值绝对超过亿万,那已经不是用金币能够买到的东西,必须用灵石,而且有市无价。
更何况还是剑,而且曾经的主人还是剑神。
能够达到剑神级别的剑修,绝对会在武器上留下曾经的印记,凭借着这些印记窥伺到前主人的一些剑技也是极有可能。
韩十里在符会上爆出掌握杀气的秘密,很有可能就是在这柄龙渊剑上窥伺到的。
可以说,这柄龙渊剑的价值绝对超过宝符百倍。
“不可!”宁之槐连忙说,龙渊剑的价值太珍贵,她不能要。
但宁鸿轩可不会这么客气,一把夺过龙渊剑,眼里闪烁着微光。
“这柄剑勉强抵消那宝符,可那宝符救了你的性命,这笔账要怎么算?”宁鸿轩好不客气地问。
“爹,他也救过我,况且古宝如此珍贵你怎么能轻易收下,一个剑修若是没了武器,还怎么生存啊。”宁之槐很是着急,虽然很惧怕宁鸿轩,但还是壮着胆子说了。
“这里没你插嘴的份。”宁鸿轩皱着眉头喝道。
韩十里轻轻安抚下宁之槐,随即说:“不如这样,这柄剑就当是换她一年的自由,宝符我照样会赔偿,一年后我定亲手将宝符送到宁家。”
“如此甚好。”宁鸿轩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你还有点用处,但必须谨记,你已有婚约在身,莫要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若是坏了这桩婚约,为父也保不了你,这次柳国相子来我宁家,你必须在场,之后你愿意去哪儿我便不再过问。”
宁鸿轩说道。
韩十里看向宁之槐,宁之槐低着头犹豫了片刻,最终抬头满带愧疚之色道:“我可能,还是要回去一趟。”
“这是你的事情,你自己做主。”韩十里说。
最终,宁之槐还是跟着宁鸿轩离开了龙都,韩十里叹了一口气,宁之槐看似独立,可终究无法跨过家族的大山,若自己不觉醒,别人是帮不了她的。
“宁家重男轻女,之前让你在药神谷帮她,因为如果宁之槐带不回药冢的手册定会受罚,宁家强者无数,宁鸿轩却偏偏派她一个女子冒险,以之槐的天赋当少家主绰绰有余,可她在宁家的地位甚至不如一些庶出。”柳璇这才凑了上来,小声说道。
“来自亲人的压力才是最痛苦的,希望她未来的夫君能替她分担一些,毕竟,她曾经救过我。”韩十抿着嘴道。
“这,恐怕才是之槐最大的噩梦。”
就在这时,柳璇咬着嘴唇,眼里带着恐惧,身体竟然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