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黄大轿之中的不是别人,正是当今许国二皇子,许亥。
“见过二皇子!”翟曼灵立刻躬身行礼。
许亥走下大轿,来到众人面前。
“我今日要提宁家,你有意见?”许亥轻轻说,身上一股威王之气,令人不得不臣服。
韩十里看见许亥的第一眼就知道,许亥根本不是传闻所言那般荒诞无度,绝对是一个工于心计之人,若是轻视绝对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属下不敢。”翟曼灵连忙说。
随即清卫上前就要带走宁之槐等人。
宁之槐满眼无助地看向韩十里。
韩十里立刻上前一步,硬着头皮说:“我等遵太子之令前往太子府觐见太子,还望二皇子谅解,一切事宜还等见过太子后再说。”
嗡!
赫然间,二皇子爆发出一股恐怖的气势,赫然是先天之气轰击在他的身上,直接将韩十里轰出两三步,差点一口血喷出。
二皇子的气势浑厚而恐怖,奠基非常之稳,以这样浑厚的气势来看,哪怕同样是先天之境的其他修者面对二皇子,也绝无胜算。
便是他有着锐气庇护,也难以抵抗二皇子的气势。
“你是什么东西?”许亥森然道。
翟曼灵深怕二皇子一怒之下杀了韩十里,连忙说:“他是太子的门客韩十里,此番太子正是邀请他进宫觐见。”
“哦~那个破例升为内阁学士的韩十里原来就是你,听说你……”二皇子的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会些别人不会的东西?”
韩十里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衣物,随即才抬头平静地看着二皇子淡淡道:“雕虫小技罢了。”
“杀了他!”
二皇子赫然下令,清卫瞬间出手,一道黑影瞬息间冲到韩十里面前,一剑劈下。
韩十里脸色大变,直接抽出贪狼剑抵抗。
只听得当地一声,他便是被一股恐怖的力量掀翻,直接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倒飞出数十米远。
这清卫,竟然是一个先天级别的强者。
在许国先天高手已经如此不值钱?随便一人都是先天强者吗?
韩十里心中大骇,收了贪狼剑,直接凝聚命魂,黑色镰刀紧握在手,一记邪月劈出。
可如今的他即便拥有黑色死镰,邪月依旧无法撼动对手,被瞬间破解,那清卫撕碎邪月再次冲到他身边。
当!
就在这时,一颗石子出现,挡住了清卫的一剑,随即一道黑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太子驾到!”
一队身披金色铠甲的护卫踏步而来,震的整条街颤栗,一顶金黄色大轿轰然落地,一个与二皇子有几分相似的男子走出轿子。
太子与二皇子长的极为相似,但两者的气势却截然不同,二皇子天生自带一股威王之气,而太子反倒充满了书生气,让人一看就有好感。
“原来是太子驾到,臣弟未能远迎,请太子殿下恕罪。”二皇子微微躬身道。
太子则淡笑着,“二弟怎的这么客气,显得生分,不论何时何地我都是你大哥,你都是我二弟。”
二皇子抬头,平静地看着太子,“太子是皇储,臣弟怎敢造次。”
太子笑了笑,也没有多说什么,“韩十里是我的门客,如果他哪里得罪了二弟,大哥这里代他向你道歉。”
“只是些小误会,怎敢让太子殿下道歉,是臣弟唐突,还望大哥海涵。”
二皇子说着,冲着清卫挥了挥手,清卫回到二皇子身边。
“太子殿下,宁之槐与臣弟已有婚约,所以宁家本就该有臣弟照看,这段时间劳烦太子殿下。”二皇子说。
太子眯着眼,沉默片刻才说,“不麻烦,既与二弟有婚约,我也不便插手。”
听到这话,韩十里眉头紧皱,本想说什么,但被翟曼灵赶紧拉住,让他不要说话。
宁家被二皇子带走,看着宁之槐无助的眼神,韩十里心中不免多了一些愤懑和无力。
任他天赋异禀,可在许国,还是任人宰割,这种感觉实在不好受。
二皇子终究还是带着宁家离开了,他无力阻止,甚至连太子都没办法阻止。
带二皇子离开后,太子也起驾回宫,翟曼灵则带着他跟在太子之后,也进了太子府。
太子府硕大,他被带到了内堂中。
太子就在其中,见他进来连忙起身小跑过来迎接。
“韩大师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小舍鄙陋,还望韩大师不要介意。”太子给人的感觉如沐春风,完全没有任何压力,让韩十里对太子有了一些好感。
“太子殿下过誉,外臣不过是一介草民,哪里担的起大师。”韩十里躬身道。
二人落座,太子缓缓道。
“宁家毕竟与二皇子有婚约,即便我是太子也不好插手宁家的事,还望韩大师见谅。”
韩十里点了点头,“我明白,太子殿下不用放在心上。”
“不过二皇子人并不坏,宁家待在二皇子府邸或许比在我太子府还要安全,韩大师尽可放心。”
二人一番闲聊后,太子就结束了对话,送他出了太子府,并安排了一个非常豪华的宅院,这宅院的位置非常微妙,正好在太子府和二皇子府邸的正中间,这让他有些讶异。
太子从头到尾没有提及杀气的事情,也没有拉拢之意,就是闲聊,给他安排的府邸还在太子府与二皇子府邸的中间,似乎完全没有拉拢的意思。
难道是怕皇上责怪,所以太子才如此谨慎?
在还没有得到杀气之前,他不会有危险,当初在城门前,二皇子也不过是试探,并没有真正的杀心。
韩十里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条,这是清卫在攻击自己是塞进他怀里的。
看来二皇子对他反倒有拉拢之意。
一晚无话,韩十里一觉睡到大天亮。
隔天一早,太子派人来接他,许王接见。
韩十里随着太子的人一路进了皇宫,硕大的皇宫之下充满了压抑的感觉,路上行人皆是低着头行色匆匆,根本不看他这个生面孔。
与梁国相比,许国的气氛微妙了许多。
旁边还有许多同样在等待觐见的大臣,只是大多数人都沉默不言,目不斜视,只有少数人会互相说一两句话。
“韩兄,咱们又见面了。”
就在这时,二皇子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