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出关!
白致知的脸上终于出现了喜色,连忙恭恭敬敬对着内堂行了一个大礼。
“白家儿徒,恭请太祖出关!”
随即天符宗所有人包括白翔和白灵在内皆是恭恭敬敬地行礼,对着内堂弯腰。
整个天符宗大堂之上唯有一人腰杆挺直,没有任何动作。
白翔看了韩十里一眼,心中不禁的有些窃喜。
韩十里,你就狂吧,太祖今年三百岁,是天符宗最有威望的人,就算是吕王见了他们太祖也得恭恭敬敬地叫一声前辈,何时有这么狂妄之人。
光是不敬这一条,太祖就能杀了你。
白翔的笑越发的肆意,韩十里,任你是绝世天才又如何?你的狂妄终究会害死你!
此刻,一道人影慢慢地出现在内堂之上,端坐在那首席之上。
一个耄耋老者,眼睛都快睁不开,在下方的一群人中第一眼便是瞧见了韩十里。
老者不怒自威,身上有一股难以抵抗的气势。
“你是何人?”
老人缓缓开口,声音很是虚弱,但足以传遍整个大堂。
白致知连忙起身解释,“老祖,他是……”
“他是哑巴吗?”老人缓缓说,白致知顿时闭了嘴,一句话都不敢说。
白翔忍不住小声笑着,也是走到老人面前,开始哭诉。
“太祖,此子名为韩十里,偷师我天符宗练符手段,而且还多次对您玄孙出手,还曾经打断了您玄孙两根肋骨。”
白翔的声音充满了委屈,好像真的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太祖,此人偷师我天符宗练符手段,还非常狂妄,在我天符宗总部大放厥词,恳请太祖惩罚,以示公正。”白灵也在一旁添油加醋道。
“哦?还欺负你?”老人听到韩十里竟然欺负白翔,顿时精神了一些,就连气势也越发的强盛,与之前那个将死之人完全不同,此刻的太祖好像一个绝世强者,尽管精神依旧有些萎靡。
“太祖哇,孙儿无能,被他欺负被他侮辱,简直是不把我们天符宗放在眼里,不把太祖您放在眼里。”白翔上去抱住太祖的胳膊大声哭诉,若是不知情的见了,还真的会认为韩十里是个猪狗不如的人。
“乖孙,太祖会替你讨回公道,说说偷师是怎么回事?”太祖缓缓说道。
“之前孙儿不是参加了一个符会,在那符会上那韩十里用的正是我天符宗的练符手段,这并不是孙儿胡扯,而是他韩十里亲口承认,用的正是我天符宗的练符手段!”
“致知,翔儿说的可是真的?”太祖看向白致知。
“韩先生有正当的理由……”白致知刚开口就被太祖挥手打断。
“我只问你,此事是不是真的!”太祖愈发威严。
“这,是真的。”白致知只能如此回答。
“既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还让我出关作甚?偷师之人如何惩罚,你一个当宗主的还不知道!”太祖小怒,天符宗上下噤若寒蝉。
“难怪老师说,白家没救了,有你这么个糊涂的老祖,白家迟早要完。”
就在这时,韩十里忽然开口,不开口则以,一开口就让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混账!”白翔怒喝,义正言辞,“我白家之事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指手画脚,偷师的小子还敢如此大言不惭,来人,给我挑断他的手脚筋,扔进兽林!”
说话间,几十护卫冲上前来,直接将韩十里团团围住,就要动手。
白致知一看如此情况,心中大急,“韩先生,你倒是说出来啊!”
韩十里依旧负手而立,静静盯着太祖,淡淡道:“白醇翰,我是天符宗开派祖师白圩的关门弟子,你对我出手,可负的了这个责!”
听到白圩二字,白醇翰的眼睛瞬间瞪大,精气神一瞬间达到了顶点,再也不是那个虚弱的耄耋老人,变得精神矍铄。
“什么?”白醇翰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
“让他们都离开。”韩十里淡淡开口。
“放肆的东西,竟然耍赖耍到我白家祖师的头上,今日不灭你我白家还如何立世!”白翔大怒。
护卫直接拔刀就要动手。
“住手!”白致知怒喝,护卫皆是两难。
“父亲,到了现在这一步,你怎么还包庇这个孽畜!”白灵开口,支援白翔。
“都给我退下!”白致知不管白灵,只对护卫喝道。
护卫只能收刀,毕竟,白致知才是天符宗宗主。
随即白致知恭敬地对着白醇翰拱手行礼,“请老祖原谅,此人如何定夺,待老祖看过之后再做决定。”
说罢,白致知转身,威严自起,“所有人,出去等候!”
“这,这不是乱了规矩!”
“此人偷师已是事实,宗主你千万不要被他的一面之词糊弄。”
“若此刻我们出去,白家就真成众人耻笑的对象了。”
天符宗长辈皆是苦口相劝。
“不遵令者,永远逐出天符宗!”白致知厉声喝道,顿时大堂之上一片死寂。
最终,那些人们叹着气,还是离开了大堂。
“爹!”白灵大叫,眼眶已是红了。
“出去!”
白灵咬着牙使劲跺了跺脚,转身离开大堂。
白翔仍有千般不愿,可在如此严肃的白致知面前,还是不敢反抗,只能离开。
偌大的大堂只剩下太祖白醇翰,宗主白致知和韩十里。
太祖恢复了耄耋模样,面无表情。
韩十里拿出一枚符文。
看到这枚符文的瞬间,白醇翰的脸上闪过一抹惊鸿,眼里满是深深的不敢相信。
“这是老师留给我的录符。”
韩十里捏碎符文,一道光芒出现,映射出一道白色的身影。
白圩出现。
看见白圩的瞬间,白醇翰便是直接从首席上冲了下来,泪眼婆娑,咚地一声跪在了白圩的面前,白致知也是连忙跪下。
“白家第七百三十一代弟子白醇翰,见过祖师!”
说着,白醇翰对着白圩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白圩原本的漠然也在这一刻动情,眼眶微微有些湿红。
“起来吧……”
白致知扶着白醇翰起身,白醇翰小心翼翼地问:“祖师,这位……”
“韩小……韩十里是我关门弟子,按理说也是你们的祖宗,不过辈分太高论不着,今后,你便称他为太尊。”
听到这话,白醇翰瞬间楞在原地,张大了嘴巴,看着韩十里满眼的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