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预想的致命一击,并未到来,反而感觉身体一轻,被人抬了起来。
陆天晨抬着大力猿的身体,嘴中嘀咕着。
“这大家伙,真是沉啊!”
大力猿身高一丈,和凶鳄戟差不多高,一身肌肉,极为雄壮,即便是练气境三层,抬着都十分吃力。也不怪陆天晨会这么一说。
将大力猿放在树下,搬动时牵扯到其身上的伤口,让大力猿狰狞的面目,微微一咧。
陆天晨从幻戒中拿出一些包扎伤口的布条,和一些外敷的草药。这些都是陆毅为他准备的,毕竟习武之人,难免有些磕磕碰碰,所以,陆毅都他备全了。
将草药放在嘴中咀嚼碎了,均匀的涂在大力猿身上的伤口之处。
大力猿看到面前人类的动作,不禁感到惊奇,在陆天晨涂药之时,还想要抵抗,但奈何受伤太重,动一根手指都困难,也只能无奈的任由陆天晨摆弄。
包扎结束后,陆天晨有些郁闷,因为这大力猿体态巨大,而且身上多处受伤,导致陆毅给陆天晨准备的草药和布条全部用光。
大力猿斜靠在树上,身体已经是被布条层层包裹,只露出一张猿脸,眼睛中满是不解之色。
陆天晨拍了拍双手,看了一眼大力猿,就从幻戒中拿出了一些干粮,刚要吃,突然听见了潺潺的流水之音,陆天晨不由喜上眉梢。
将干粮放回了幻戒,寻声找去。
陆天晨走后,大力猿虽然不明白这一身的布条有什么作用,但却知道,人类中没有好东西,他们比野兽更爱厮杀,更加的残忍,它现在唯一的心情,就是赶紧逃离这里,远离那个将它打伤的人类。
陆天晨找到流水之地,兴奋的脱下衣服,挽起裤脚,进入小溪之中。
看着一条一条的鱼儿从脚边溜过,不由的伸手去抓。
刚开始,陆天晨是怎么也捉不到,但后来掌握了诀窍,鱼儿都是逆流而行,所以,面朝顺流,才好捉到。
陆天晨足足抓了半个时辰,抓到了十数条大鱼,都有二十左右斤。
将其放入幻戒,顺着原路返回。
幻戒里面没有空气,活物进入都窒息而死,但鱼就是死了吃的,还省的到时候费劲。
当陆天晨回到原地,发现那大力猿竟然不见,地上一道长长的拖痕,显然是爬着走了。
陆天晨摇头一叹,顺着痕迹找到大力猿,气恼的说道。
“你这个模样,离开我,在这林深里可活不长哦,还是养好伤在走吧,谁让这是我打的呢!”
虽然大力猿不能听懂人语,但猿类不都是通人性的吗?也大概知道这人类暂时是不会杀自己。
陆天晨将大力猿抬到先前抓鱼的小溪前,随意找棵树将它放下,就来到小溪旁,专心止的处理着先前捉到的大鱼。
“嗤嗤!”
陆天晨点起篝火,将清理干净的大鱼,插上削尖的木棍,放在火焰旁边慢慢的烘烤。
火焰点起的刹那,让大力猿下意识的躲避,但陆天晨回头一笑,不知道为何,却让大力猿安静下来。静静的看着陆天晨,也不在害怕那燃烧的火焰。
当鱼变成金黄之时,陆天晨也忍不住口水横流,拿起一只,咬了一口,新鲜滑嫩,汁多味美~地鲜莫过于笋,河鲜莫过于鱼,这句话果然没有说错。
“咕嘟!”
吞咽口水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让陆天晨摇头一笑,刚才关顾这吃鱼,竟然将这大家伙给忘了。大力猿闻到香味,早已经情不自禁的咽起口水来。
拿起一支木棍,上面的鱼已经烤熟,递到大力猿面前。
让大力猿一愣,想吃但又像是害怕什么一般,尝试着向前探头,发现陆天晨并未拿走,旋即再也忍不住矜持,一口将鱼吞下,连带着木棍都吃进嘴里。
“吭哧吭哧!”
大力猿不停的咀嚼,传出一阵阵声响。
最后,嘴中不断蠕动,吐出一根木棍。然后,面相可怜的再度看向陆天晨,这大力猿以往只在这深林中吃些野果,那里能吃到烤鱼这种美味,而且,它心性单纯,这陆天晨给了它点吃的,立马就不在像先前那般战战兢兢。
陆天晨将剩下的三条鱼都插在大力猿面前的土地上,然后又将其他剩下的鱼放在火焰上烘烤。就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大力猿抬起满是布条的手臂,虽然还有些疼痛,但这点活动,还是做到了的。拿起一条鱼,放在眼前看了看,然后又是一口放进嘴里,心满意足的吃了起来。
当这一人一兽吃光了所有的鱼时,陆天晨已经感觉到肚子变得涨涨的,直接趴在地上,不想在动弹分毫。
大力猿却是意犹未尽一般,上那已经熄灭的火焰上扒拉着。
陆天晨看了一眼,随意的说道。
“已经没有了,想吃晚上在抓吧。”
大力猿闻言挠了挠头,像是明白了陆天晨的意思,爬回先前的树旁,闭上眼睛,微眯起来。
陆天晨也是放下警戒,呼呼的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傍晚时分,夕阳西下,映的天边一片嫣红,看起来格外美丽。
大力猿面色平和,看着夕阳,显得格外的宁静。直到注意陆天晨醒来,才指着火焰,咕咕的怪叫了两声。
陆天晨哈哈一笑,拍了拍大力猿的脑袋,道。
“又想吃鱼了是吧!这次就给你喂个够。”
说完,陆天晨在次褪下衣衫,跳入溪中。
……
七天之后。
陆家的家族大厅。
陆毅面色严肃,身前站着两个陆家下人,小心翼翼,连大气都不敢喘。仔细一看,正是先前跟踪保护陆天晨的二人。
这二人,在跟丢陆天晨之后,在那周边找寻了六天,半分陆天晨的影子都没见到,显然已经走远,不知所踪。这才胆战心惊的回到陆家,准备承受陆毅的惩罚。
“你们说六天之前,你们就将晨儿跟丢了?”
“是!家主,属下办事不周,所以甘愿接受惩罚,这事全怪属下,是我疏忽,不怪六子,请家主罚我一人就好。”
其中一人,上前回道。
其话音落下,被叫做六子的青年,赶忙上前。
“大哥,你说什么呢,明明是你睡觉,我值班的时候,跟丢小少爷,不关大哥的事,家主,你要罚就罚我吧!”
两人极力相争,都想为自己的兄弟独揽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