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手术很成功，我亲手拿掉了我的孩子。
随着李梅转移到普通病房，我坐在手术室的椅子上，半天站不起来。
她根本没有去看朋友，而是跟男闺蜜七夕爬山去了。
我在家等了她一天，最后等到了我们孩子的死讯。
看着满手鲜血，我都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
“周医生，您没事吧？”跟着我的实习学生，上来关心我。
这只是一个小手术，根本不至于我动不了。
我勉强撑起一个笑意：“没事，你们先走流程吧，我一会去看看病人。”
“对了，病人家属不用通知了。”
我就是……
收拾好情绪，我刚要推开李梅病房的门，就听见了一阵心声。
【这孩子总算是掉了。】
【她老公不就是拿孩子牵着她吗？没了孩子，看他还有什么筹码。】
所以，这次根本不是意外，而是蓄意谋杀。
我强行压制着滔天怒意。
没有证据，我不能贸然行动。
只能等李梅醒过来，让她亲口指认。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
“姐夫你来了，早上我和梅梅去爬山，没想到她会摔下来，是我没保护好她，你们的孩子也没了。”
刘成低着头，把愧疚写在脸上。
但我丝毫不信他的鬼话，因为我听见了他的心声：【七夕节，你老婆跟我去爬山，还把你们的孩子弄没了，兄弟，都是男人，该知道让位了吧？】
我嗯了一声，没理他。
检查了李梅的情况，十分钟之后，她应该会醒过来。
6
李梅果然按时醒了过来，只是睁开眼第一时间，她就要找刘成。
“老婆，我们的孩子没了。”
我抓住她的手，强迫她看着我。
李梅眉头皱了皱：“不就是孩子没了吗？反正也是个累赘，我带着不舒服，没了就没了吧。”
看着她满不在乎的模样，我如遭雷击。
我以为她会和我一样难过，我在手术室调整了很久心情，就怕影响到她，怕她承受不住丧子的悲痛。
她是不易受孕体质，为了要这个孩子，我每天小心翼翼给她调理身体。
我还记得，她刚刚有孕时有多高兴。
如今孩子没了，她反而说是一个累赘。
她对我没有一点感情了。
我对她也彻底失望了。
看着她和刘成眉来眼去，我心凉得彻底。
“李梅，我们离婚吧。”
我说道。
李梅眉头连皱一下都没皱：“好啊，是你提出的离婚，家产要分我一半。”
反倒是刘成紧张起来：“梅梅，你别大意啊，家产的事还要找律师看看的。”
【让他分走李梅一半家产，那李梅嫁给我的时候，岂不是就少一半？】
【她这个穷鬼前夫，到时候肯定会多要。】
【不过没关系，以后软饭硬吃的就是我了。】
听着刘成得意的心声，我在心底冷笑。
一半？
我能证明是李梅婚内出轨，证据还是他亲自送到我手上的。
财产我一分也不会给她！
7
我没走协议离婚，而是直接把她告上了法院，要求李梅净身出户。
法庭上，我拿出李梅出轨证据。
她和刘成热吻的照片。
李梅脸色瞬间像吃了屎一样：“周成，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有心机。”
好笑，她出轨，成了我有心机？
“梅梅，这么小肚鸡肠的男人你是怎么跟他过这么多年的？好心疼你。”
刘成自知理亏，急忙拉起李梅的手安慰。
“对，你快和我离婚，跟你宽容大度的真爱在一起。”我生怕李梅反悔，急忙推波助澜。
李梅一想到，终于能追寻真爱，一咬牙：“净身出户就净身出户，反正刘成会养我的！”
就他？
我看了刘成一眼。
“对！梅梅，跟他离婚！”刘成兴奋地鼓动着李梅。
离婚十分顺利。
李梅跟刘成转头就结婚了。
在民政局门口分手，我祝他们百年好合，千千万万锁死。
“周广，我已经不是你老婆了，你用不着这么阴阳怪气的。”李梅抱着刘成胳膊，满眼幸福。
刘成拉紧了李梅：“梅梅，我们快回别墅吧，跟他说太多，小心再气到你。”
【可千万别给他反悔的机会。】
我听见刘成的心声，实在想笑，反悔？我还怕李梅反悔呢。
不过我倒是愿意看个好戏。
“什么别墅？”李梅果然被刘成问愣了。
刘成比画着：“你家的别墅啊，你家大业大，不会连个别墅都不愿意给我们住吧？”
“我们家早就破产了，不然我怎么会找周广。”李梅脱口而出。
刘成勃然变色：“你的意思是，你，你真的一分钱都没有了？”
【瓜女子，我被她骗了！】
听着他的心声，我险些笑出来。
他们没有谁骗谁，渣男贱女天生一对，千万锁死！
“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们恩爱。”我笑着转身离开。
身后响起刘成暴怒的声音：“没有钱，你还敢玩老子？你还跟老子装富婆？”
紧接着就听见李梅嘤嘤的哭声。
跟我这么多年，我都没舍得动她一下，刘成打起来倒是毫不心疼。
这就是她追求的自由和爱。
我也只能祝他日后，天天被这样爱着。
8
我和李梅再次见面，是她回来收拾行李。
金银首饰她全都拿走了，我没拦着。
本来也是买给她带的，就是她不拿走，我也要扔了，省得看见恶心。
就是她搜刮首饰时，那副贪婪的嘴脸实在难看，连脸面也不要了，简直跟刘成一模一样。
没了李梅的干涉，我不用想着照顾她，每天都专心工作。
很快就调到了总医院。
因为我技术精湛，请我主刀的人不计其数。
做完了一台重要手术。
一直跟着我的学生给我递了一杯水过来。
“师父，你要是之前有这精神头，早就升了。”她长得好看，带着大学生独有的清新活力。
还跟我一个姓，叫周莹。
我被她嘲笑，也无力反驳。
确实我当初把太多精力放在李梅身上。
若是没有她，估计我如今也该是某院院长了。
不过现在开始也来得及。
“师父，我明天就要走了。”周莹把我东西收拾好，托着下巴看着我。
我喝水的动作顿了一下：“也好，你一个女孩子，家里有安排好的工作，比在急诊室强，急诊室工作强度太大。”
“我不是因为家里走的。”
周莹眨了眨眼睛：“是因为医院不准师生恋。”
我刚喝进去的茶水，直接呛到了。
9
周莹真的离开了，据说调去了农村支援，是她自己请命，要为医疗事业做出贡献。
临走前我们加了微信。
做完手术，我顺口叫了她的名字，给她讲病理。
周围同事都笑了：“周大夫，你这是徒弟跑了，思念成疾啊，四楼还没下班，要不我去给你挂个号？”
我还不至于上四楼精神科吧？
避开一众嘲笑的损友，我下意识打开朋友圈。
也不知道想看什么，随便划了划，没看见周莹反倒是看见了李梅。
离婚之后，她和刘成到处潇洒，还特意艾特了我。
只是我一直没开朋友圈，就没看见。
最后一个动态，是两个人穷游。
微信弹出李梅的弹框，她找我借钱，还给我发来了被打的图片。
说是前花完刘成就变了，天天打她。
我没回话，直接给她拽入黑名单。
这不就是她梦寐以求的自由生活吗？
刚要放下手机，朋友圈又弹出一个动态。
配图是周莹做鬼脸的九宫格。
某些手术刚做完的主刀医生，要是再没看见，我就要生气了。
不到一分钟，朋友圈就被删除了。
我挑了挑眉头，不明白小丫头这是什么意思。
犹豫片刻，还是给她发了个微信。
【我看看你生气什么样。】
没过一会，周莹就给我发来了一个嘟着嘴的照片。
农村的烈阳没把她变成土妞，反而比在医院还要有活力，也成熟好看了很多。
【周大夫，我过段时间就要回去了，到时候给你一个惊喜。】
我失笑：【嗯。】
【每天给你发朋友圈，你都当看不见，我怪尴尬的，就只能删除了，明天记得回我。】
之后的每一天，我都习惯性打开朋友圈，回复周莹的动态。
她果然没再删除过。
10
时间如白驹过隙。
很快就到她支援回来的日子。
我们约好在机场见面，但我突然受邀，参加一个大型商业酒会。
是上次我救回一命的投资商邀请的。
我不好推拒，只好给周莹发了消息，让她先自己回来，晚上再给她办庆功宴。
【周大夫，你要注意个人素质，别跟酒宴上的坏女人跑了。】
周莹很快给我回了消息。
我哭笑不得，把手机收了起来。
11
商业酒会上我碰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主办方向众人介绍我是年轻有为，妙手神医把他从生死线上抢回来时，李梅正陪着油腻老男人喝酒。
当初我只是正常身材，因为常年工作，难免有消毒水的味道，她嫌弃我身材不好，味道不好，不让我碰她。
如今靠在又油又臭的老男人怀里，也强颜欢笑着不敢反抗。
“这位是周大夫，他可了不得，快，给他敬一杯酒！”
油腻老男人一爪子按在李梅屁股上。
李梅哆嗦了一下，却不敢反抗，她仔细地看着我，似乎不敢相信。
离婚之后，不用再照顾她时不时发作的小情绪。
我有时间健身，给自己买合适的服装，自然跟近几年之前大不一样。
“她不想就不用勉强了。”我没有逼迫人的习惯，她已经遭到报应了，我也没必要落井下石。
没想到油腻老男人一耳光，给李梅打倒在地：“妈的！老子带你来，是让你帮老子结交人的，你倒好，给老子得罪人，给周大夫道歉！”
我眉头皱起。
李梅哆哆嗦嗦爬起来，拿着分酒器大口大口灌下去，瞬间泪雨纵横：“周大夫，您别跟我一样的，我给你道歉了。”
“女人，不打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周大夫，得罪了。”油腻老男人又拉着她，去给别人敬酒。
我不赞成这种行为，但我也没义务替李梅出头。
本以为这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插曲。
没想到李梅抓住时间，在酒宴上拦住了我。
“老周，我后悔了。”
12
她看着我，泪眼婆娑。
妖艳的妆容下皮肤十分粗糙，丝毫看不出，曾经被娇养的痕迹。
我拉开了跟她的距离。
“李女士，你有什么事吗？”
“我们之间一定要这么生分吗？”李梅满面懊悔。
“我知道错了，我改好不好，我们复婚吧，那个刘成就是个骗子！当初是他逼我回去取首饰的，我根本没想跟你闹这么僵。”
“他拿了首饰，就逼迫我把首饰卖二手，给他拿去花天酒地，还逼我到处陪酒。”
“你不知道我每天陪那些恶心的男人，我……”
听着她一句句卖惨，我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微信朋友圈里，可没见她挥霍的时候，有多不高兴。
这是她自己选择的生活，她该一步一步走下去。
“李女士，你我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这种场合下，你若再纠缠，我就要喊安保人员了。”
她哭得太大声，周围已经有人注意这边了。
我并不想引起太大关注。
没想到李梅哇的一下哭了出来，一手扯住我裤子，坐在地上撒泼：“我不管！你是我老公，你就得管我！”
听她这么喊，周围人都戏谑地看了过来。
刚刚那个油腻老男人，刚要过来，就停住了脚步，笑得满脸尴尬：“没想到是嫂子啊，周，周大夫您这爱好……”
说着他还比了一个大拇指。
我被李梅纠缠，无暇顾及他。
没想到李梅竟然能这么不要脸，早知道当初那些首饰我就不该让她带走。
没有活路，她早就离开这个城市了。
“我们已经离婚了。”我扯着裤子解释。
要不是裤腰带紧，这会我就真没脸了。
李梅声音更大：“你这么多年都没结婚，不还是心里有我？周广，我求你了，我当初是做得不对，但你看在我们有过一个孩子的份上，就原谅我吧！”
怒气一瞬间冲了上来，要不说孩子，我或许还能容她。
“滚！”
我一脚踹开李梅，眼睛布满了红血丝：“你还敢提孩子？你以为，当初你在山上摔下来的手术，是谁给你做的？”
是我亲手拿掉了我的孩子！
她没想到，一向温文尔雅的我会突然发怒，呆呆地坐在地上看着我。
“那，那你这么多年，还没有老婆……”
不等我说话，宴会大门再次被推开。
“谁说他没有老婆？”
13
随着大门露出的光芒，一个女人踩着白色水晶高跟鞋迈了进来。
结实的小腿，凹凸有致的身材，黑色点缀着钻石的高定礼服，配上精巧的小脸，美颜不可方物。
浓密的秀发烫成了波浪模样，披散在身后，高贵大方，而且诱惑十足。
“我就是他未婚妻，明天我们就要去领证了。”
周莹走过来，挽住我的手臂。
她无名指上戴着订婚钻戒，另一个，则被她戴在了我的手上。
“周大夫，恭喜恭喜啊！”
其余人在周莹美貌的震惊中回过神，纷纷对我恭喜。
对比周莹，李梅简直是俗不可耐。
有她站在这，谁都不会相信，我能那么眼瞎，喜欢上李梅。
“人嘛，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我家周大夫就是心软，才让这种烂货缠上的。”
周莹陪着我，到处给人回礼。
这个不愉快的小插曲，也很快被磨平。
所有人都在羡慕我。
而李梅，在众人脚下，浑身狼狈，早不知被踢到什么地方去了。
14
宴会结束，周莹喝了不少酒，也帮我笼络了很多人脉。
我弄了蜂蜜水给她喂下去，她晕乎乎的模样很可爱，但我还是会心疼。
“下次别这么喝了，就是为了我也不行。”我严肃说道。
周莹抹了抹嘴角，纤指伸出来指着我，却直接扑到了我身上：“你，你别教训我，你现在不是带我实习的师傅了，你，才，才大我三岁！医，医院不允许师生恋。”
“我度过金了，我们，我们现在平，平级！我要嫁给你。”
她说完，就倒在我身上睡了过去。
我当她说的一切都是醉话。
给她留了早饭，照常去医院上班。
“周大夫，你女朋友找你。”
同事看着我，笑得一脸揶揄。
我哪来的女朋友？
从科室出来，一路都有同事说我女朋友找我，还都笑得一脸暧昧不明。
周莹这小丫头，就站在医院楼下，捧着一束鲜花，歪着头，笑得一脸鲜活。
“周大夫，你这不对啊，别人都是男方送鲜花，你怎么还让我送你呢？”
我没接，反而皱起了眉头：“周莹，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我现在不想耍流氓。”
“我也不想，所以我要跟你结婚。”
周莹笑着说道：“周广，你别跟我装长辈，你才比我大三岁。”
“别以为我昨天醉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说要嫁给你，你可没有拒绝。”
“我……”我那是以为，她说的醉话，跟醉汉讲理，难道我挂四楼急诊了？
“你别解释了，我都懂。”
周莹靠近我，用鲜花挡着，压低了声音：“周大夫，我是真的喜欢你，不是小女孩盲目地喜欢，是真真正正爱你的喜欢。”
“你要是一下接受不了，我们可以先谈恋爱，至少，你先把花接过去，不然这么多人看着，我一个女孩子，总得要点面子。”
我这才发现，那些好同事，都围在旁边。
看天的看天，扣手的扣手，就是没有一个走的。
其实我不是不喜欢周莹，只是从未往男女之情那边想过。
如今想想，好像也不是不行。
15
那天之后，我的领地被侵占了。
周莹借着给我做饭的理由，每天往我家里搬一点她的衣服。
看着她一点一点把卧室填满，我虽然无奈，但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每每我上完夜班回来，桌子上都会多一碗热粥。
而周莹也从外面的沙发上，慢慢睡到了我的卧室里。
同居的日子里，同样是医疗人员，她对我更加理解。
不会无限制地打电话，也不会埋怨我回来得太晚。
每天都悄悄把饭菜帮我准备好。
偶尔我闲了，也会下厨给她制造一些惊喜。
时间长了，我感觉这样的日子也不错。
我不想辜负了小姑娘。
在她生日这天，买了她爱吃的蛋糕，还有一套首饰，准备晚上和她求婚。
关了灯，点起烛火。
周莹眼睛亮晶晶的十分好看。
周围一片黑暗，唯有她是发光的天使。
她好像也知道我准备做什么，满眼都是期待。
求婚的话到底没说出口，就被一阵铃声打断了。
“快接电话。”周莹比我还急，她知道晚上给我打电话的都是急诊。
没什么比人命还重要。
我感激她的理解，按下了接听键。
“好，我知道了。”
接完电话，我脸色沉了下来。
16
“怎么了？”周莹见我脸色不对，关心地问道。
我把电话放在桌面上：“李梅你还记得吗？她现在的丈夫，在我们家楼下。”
我不知道刘成怎么知道地址的，但这让我很不舒服。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周莹起身去开门。
五年时间，刘成变了模样。
没了当初班草的帅气，好吃懒做的日子，让他变得油腻。
身上还有一股难闻的臭味。
不用勾引红梅，他身上流里流气的样子不再遮掩。
从进屋，他就在上下打量。
“怪不得你看不上李梅了，原来有更漂亮的妞了。”刘成色眯眯地打量着周莹。
我一耳光打开他脸上：“注意你的态度。”
我示意周莹先进屋，刘成这种人，让周莹待在这没什么益处。
刘成被我打的一个趔趄。
抹了抹嘴角的血，他打量了一下和我之间的差距，选择不要脸地在沙发上坐下。
“五年没见，你过得挺好啊，有吃有穿的。”
我冷冷看了他一眼：“只要努力工作，都能有吃有喝，你有话快说，没话赶紧滚，小心我告你强入民宅。”
“好好好，你是大大夫，你厉害。”
刘成流氓的举起手。
“不过我今天是来通知你的，不是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吗？给我拿五十万，不然，我就把你老婆李梅卖去黑市。”
“随便，李梅已经不是我妻子了。”我平静地说道。
早在离婚那天，我们就再无瓜葛。
刘成还要纠缠外面响起了警察的声音。
他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关门，所以警察直接探头进来，勒令他从我的房子内离开。
“行，行啊，周广，你还真挺狠心，见死不救，到时候你别后悔！”
刘成阴沉地往屋里看了一眼，起身离开。
与此同时，我又听见了他的心声：【死女人，竟然敢报警，等着吧，有你们好看的！】
后面他走远了，我就听不见他的声音了。
和警察同志解释过后，我们又配合了登记。
“真是好险，幸好我在透视镜里，看见他手里拿的刀，进屋我就报警的。”周莹拉着我的手，还是心有余悸。
若非警察赶来得及时，他后续会不会有什么过激行为，还不得而知。
“你说什么？”我猛然停住脚步。
“他，他带刀进来的，进来之后就揣衣服里了，怎么了？”周莹被我一下问懵了。
结合他临走时，我听见的心声，我一跺脚：“走，咱们还得回警局一趟。”
17
求婚的事被刘成打断，我和周莹干脆开始准备订婚宴。
只是通知了同事，并没通知父母。
这段时间，我和周莹形影不离。
“之前你还不愿意，现在就这么离不开我？”周莹笑着喂了我一个薯条，小脸上满是得意。
我笑了笑，没回她的话。
因为我耳朵里，是刘成的声音：【这女的笑起来挺好看，周广这么在意她，肯定比李梅有用。】
“走，我送你回家。”我说道。
周莹娇嗔地瞪了我一眼：“你糊涂了，回什么家？下午是咱们两个订婚宴，我得和姐妹们去准备准备。”
【订婚宴是个好机会啊……】刘成声音在我耳中越发清晰。
我握着周莹的手，这一瞬间，我有些后悔。
“莹莹，来。”我把她揽在怀里低语。
耳边又响起了刘成的心声：【死到临头了，还想着腻歪，等我大哥一到，你们一个也活不了！】
“真的吗？”周莹脸色微变。
我把她抱得更紧，生怕她有任何异常，被人发现。
“一切听我的安排，别害怕，信我。”我轻声说道。
18
订婚宴如期举行。
只是周莹迟迟没到。
我借用找周莹的借口，也离开了宴会。
到了我们约定好的地点，我还没开口周莹身后突然出现两个壮汉，一个麻袋兜头向周莹扣了下来。
“小心后面！”我大喊一声。
‘周莹’一个回旋踢，干脆利落地把那两个壮汉撂倒。
冲上来的同伙，都被周围埋伏好的警察全部放倒。
确定了安全，真正的周莹和她几个朋友，才从警车里跳下来。
刚刚来酒店的路上，便衣警察早就在无声无息之间，和周莹交换了车辆。
抵达酒店的，是易容后的便衣。
真正的周莹早被保护起来了。
这也是我中午，抱着周莹说的秘密。
有人要绑架她。
而上次报警之后，我察觉到不对，也及时申请了保护。
破案十分迅速，那些人确实是刘成找来的。
只是还牵扯到了其他事情，不便于我们知道。
我只知道，刘成和李梅合谋，要绑架周莹勒索我。
后来刘成起了贪心，想要勒索我之后，再我周莹卖了。
周莹知道后，十分后怕，抱着我哭了半天：“周大夫幸好有你，不然我估计我都要一个月了。”
我哭笑不得地安慰她：“也怪我，没有处理利落。”
要不是李梅的事，我有一念之仁，让她拿走了所有首饰，间接成了她在这座城市生活下去的底气，也不会让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
“那你这次，是不是能跟我去见家长了？”周莹抱着我的脖子。
美人梨花带雨，我自然不好拒绝。
我们的婚礼十分盛大，周莹的父母也很满意我。
19
后来，我去看了监狱里的李梅和刘成。
不是因为旁的，只是李梅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把我填到了家人一栏。
他们两个都是无期徒刑。
李梅哭着跟我说，她后悔了。
但我没听。
没了这两个人渣，我日后的生活，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