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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枣豆浆2025-04-14 13:385,803

7.

听闻谈疏萤托人问过腹中胎儿性别,是个男丁?

男丁好啊,方能完美继承江屿白的「遗传」!

……

前日谈疏萤才寻我闲聊,次日的官府招标会上,我便遇上了那个重生以来,我一直刻意回避的人——江屿白!

我心猛地一跳,虽说此生是谈疏萤与他结亲,但……

他这等人哪有什么伦理纲常可言,若是被他看中,保不准他会再次对我下手!

因此我一直装作温顺、示弱,尽量不引人注目。

万万没想到,就在我自信又从容地向众人阐述我家铺子的方案时。

江屿白,他竟也在堂下!

我满以为结束了一天公务,可以稍作休憩了。

却被他堵在马厩附近,无人往来之处……

男人魁梧的身形如山压来,将我困在墙角与他之间,我顿觉呼吸困难。

前世被眼前这个男人鞭打、凌虐的画面一一浮现在脑海中。

从前,他每每打我我就报官,为了让我听命,他会将我囚禁在柴房。

将饭食置于地上,逼我如畜生般进食。

我起初剧烈挣扎,他则是兴致盎然地窥视着我,从我的反抗中获取快感。

三日过去,我饿倒在案边,也未曾丢掉我的尊严。

也是那一次,让江屿白对征服我的执念达到极致。

他时常会做些常人难以想象的恶行。

不许我穿戴整齐、不准我踏出院门、逼我跪着受他责骂……

人前他是衣冠楚楚,温文尔雅的君子。

人后,他将我折磨得不成人形!

我对江屿白的畏惧已深入骨髓。

见我身体微颤,江屿白眼中的兴味愈发浓厚。

「姐姐……怕我?」

深吸一口气,我才找回声音,恢复那副柔弱姿态,将惧怕压于眼下。

我深知,江屿白最厌恶没有个性的木偶人。

所以我半点不敢反抗。

「马厩太冷了。妹夫你怎在此处?疏萤可在左近?」

说着我便想借着寻妹妹的由头脱身,却被他一把拉住衣袖。

他俯身,在我的手腕处轻嗅了一下。

「姐姐今日似乎……与平日所见大不相同?」

在看清他那双深邃又饱含探究的眼眸时。

我的心猛地下沉。

完了!

千防万防,还是躲不过!

难道重来一世,我依旧逃不开被江屿白看中的宿命吗?

8.

他究竟看上我哪一点?

为何我改弦易辙,仍难逃他的纠缠?

我用力挣脱了江屿白的钳制,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若退避无用,便只得迎头痛击!

厌恶地拂去被江屿白触碰过的衣襟,我语气中尽是掩不住的鄙夷。

「江屿白,疏萤有孕在身,你却还有此等轻浮之举,可曾顾及她的颜面?不怕我出去公之于众」

江屿白却倚在墙上,摊了摊手。

「嗯,姐姐自便。」

无耻之尤!

不想再和这种人多说,我转身就走。

江屿白却在我身后再度开口道:

「姐姐如此倾城,我当初怎竟未曾留意?」

「我心有所感,姐姐……终将为我所有!」

此番遭遇,令我愈发紧锣密鼓地筹谋对付江家。

多亏往昔我活得窝囊,江屿白从未将我放在心上。

他书房中的机密、他与商贾往来的对话,几乎从未避讳过我。

闭目将所有细节尽数回忆,再睁眼时,我已胸有成竹。

……

虽我未将江屿白轻薄之事告知谈疏萤,她却还是得到了消息。

被我娘连番催促唤回府中时,刚推开门,便听见谈疏萤啼哭不止。

她最擅假泣博怜,以取得爹娘同情。

「娘亲,有人勾引屿白……」

她夫君又生出外心了?

我心中暗暗冷笑,怎的谁与她为伴谁就移情别恋?

直至谈疏萤取出一幅画像,我才收起心中轻蔑。

那是——那日在马厩,江屿白拦住我的场景!

不知是谁暗中潜伏,幸而因角度缘故,我被江屿白挡得严实,全无露脸。

「谈秋,你们商行也参与这场招标,可知那狐媚子是谁?」

谈疏萤虽如此问,可她眼神分明在问我——「可是你?」

不得不说,她的直觉着实敏锐。

我却不能让她知晓真相。

「江屿白家财万贯,风度翩翩,自有人前仆后继,我又怎知这回是哪个?」

听我如此说,谈疏萤果然以为往昔我也如她一般,遭遇过江屿白被他人勾引之事,暗自咬牙切齿。

我娘则不住替她咒骂:

「勾引人家夫君,小心全家横死!」

「这狐媚子定是家母早逝,无人教导!」

「我看她娘肯定也是个不安分的,这就叫有其母必有其女!」

「……」

9.

真是可怕,母亲她不住地咒骂,句句恶毒。

待她终于骂够,谈疏萤才恶狠狠开口:

「小三又如何?唯有我,怀着江家的宝贵嗣孙,只要江屿白的父母仍看重我,她们便动摇不得我的地位!但凡想要破坏我家庭的人,我定不会轻饶!」

她说着,目光阴毒地扫向我,话中意有所指。

很好,我们两个隔着两世恩怨,和我的一条性命。

她不想饶恕我?我亦不想饶恕她!

「不错,教训她们!不过宝贝女儿,你也要爱惜自己的身子……」

「娘亲,我今日归来不单为了小三之事,还有另一桩更要紧的事……」

更要紧的事?

我仔细打量着谈疏萤,最终,目光落在她的腹部。

果不其然,谈疏萤从袖中取出一份诊断。

我仔细看了那份诊断一眼,顿时恍然大悟。

随即,一阵狂喜涌上心头。

上天待我不薄!

谈疏萤拿出的正是大夫对她腹中胎儿的诊断。

「娘亲,我腹中的孩子他……体质异常!」

我爹娘听后两脸茫然。

「什么异常?」

谈疏萤又是懊恼又是担忧地解释了许久,他们才终于有所领悟。

「你的意思是,这个孩子体内……有什么不对劲?」

「是啊!一般男子体内阴阳平衡,这个孩子他却不同寻常。」

「哦哦,那这不就是比寻常男子更强壮吗?萤儿,你应该欢喜才是。」

见我爹娘仍是一知半解,谈疏萤简直气急败坏。

「我哪里欢喜得起来!你们两个难道不知道这种症状的危害?我询问过大夫,这个孩子就是个天生的祸根,以后很有可能性情暴戾,会残害全家!就连大夫都让我考虑要不要留下他!」

听她这么一说,我爹娘显然也吓了一跳。

「那就不要留下这个孩子了,外孙再重要,也比不上女儿重要啊,日后再生便是,娘只要我的萤儿平安喜乐。」

又是这副母女情深的模样。

我紧握双拳,低垂眼帘,生怕流露出厌恶之色。

往昔,我的孩子也是这般症状。

那时我初次遇此情形,慌乱不已,归家向父母倾诉。

可当时我爹娘是怎么说的?

10.

——「什么阳气过盛不过盛,从未听闻此等说法。那可是你骨肉,你腹中孕育的胎儿,竟想除去?你还是个人吗?」

——「你读的医书都喂了狗不成?大夫随口一说你便信以为真!」

——「若除去这个孩子,江家将你弃如敝屣,我们可不会再接纳你!」

——「安分些将孩子生下,莫惹相公动怒。天下多少女子在生儿育女,却从未见过比你更麻烦的。」

我当时只道他们愚昧无知。

原来......只是毫无慈悲之心罢了。

兴许正是因作恶多端,老天爷才不肯轻饶。

让我重获新生,又让我......如愿以偿!

因为前世大夫曾言——

「胎儿诊断有异,较常人多了一道阳气。谈氏女,这孩子的父亲可是脾性暴躁?」

此事与江屿白何干?

起初我不解其意,直至江屿白的父母脱口而出「怎又是阳气过盛?难不成是遗传......」时,方才解开心中疑惑。

江屿白,竟也是个阳气过盛之人!

难怪他暴戾成性、易怒好斗!

想必正因如此,江屿白的父母才格外看重子嗣。

阳气过盛者,生育艰难,这极可能是江屿白此生唯一的血脉,是他们江家人视若珍宝的嗣子!故而他们原先瞧不上我家,却在知晓谈疏萤有孕后,立即决定迎娶谈疏萤。

事后我也曾查阅相关医书,但因记载不多,且此类症状尚未被医者研究透彻。

有些大夫言此乃天生之症,非遗传之疾。

但也有大夫言,会遗传!

「姐姐,此事你更有经验,你说该不该除去这个孩子?」

见我半晌无言,只是冷眼旁观,谈疏萤终于按捺不住,向我发问。

我一脸无辜,「我如何知晓?我又未曾怀过身孕,连夫婿都未曾有。」

这一回,就连我爹娘都站在我这边。

「正是如此,莹儿,你是否糊涂了?这等事你姐姐岂能知晓?」

「她知道!她是重......」

话到嘴边,谈疏萤又止住了,打发走爹娘后,悄声问我:

「休要在我面前佯作糊涂!你前世的孩子不也有这般症状吗?你怎会不知?」以谈疏萤的歹毒性子,我若真开口,往后无论这个孩子是否有异,她都要怪罪于我!

一如前世我劝她少诉宋佑之过,多思宋佑之长。

11.

我是否一片真心,她从不在意。

她永远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我与她一般,见不得人好。

因此,我只是含糊其辞地回答:

「嗯,时间久远,我已无印象,可前世你不也见过你的小外甥吗?」

谈疏萤如梦初醒,仿佛下定了决心。

「不错!我是见过的!那孩子看起来与其他孩子并无二致,大夫也说了,只要好生教导,孩子便无大碍......我不能失去这个孩子,失去屿白......我不能......」

借口身体不适,我起身告辞。

却在归途中忍不住放声大笑。

且不论几率如何,单说「好生教导」。

前世我的孩子无恙,或许是因我早逝,病症尚未显露。

抑或是我悉心教导,引导他克制己身。

可这回......江屿白的阳气过盛的孩子是谈疏萤所出啊!

一个喜怒无常的父亲,和一个心思歹毒的母亲,共同抚养一个阳气过盛的孩子?

如火如荼!

谈疏萤终究没有除去孩子,孩子出生时,她还在宴席上夸耀。

「母子平安,从此又多了个疼我的人。」

她以为她可以过上一家三口和睦安康的日子了。

可我却知晓,一语成谶,确实又多了个让她「疼」的人。

她真正的磨难啊,要开始了......

果不其然,还未出月子,谈疏萤便遭受毒打。

不错,江屿白迟迟未施暴,不过是碍于孩子,怕绝后罢了,岂是因什么情爱!

孩子出生后,他终于无所顾忌,本性尽显。

可谈疏萤到底比我幸运。

见到女儿身上的青紫,我爹娘怒不可遏,气势汹汹去为女儿讨个说法。

江家人却不似从前那般和颜悦色。

「让她喂个奶,她处处喊疼,亲家,你不妨去别家打听打听,看谁家小媳妇这般金贵?好似谁没生过孩子似的!」

「怎么,她那处,勾引我儿子时我儿子可以品尝,我孙子就不行?」

被这样一噎,我爹娘愈发恼怒,甚至以和离做要挟。

「好啊,孩子是我们江家的血脉,女儿还给你们!凭我儿子的相貌和家世,你女儿若不识抬举,有的是闺秀愿意嫁进来!」

横竖拿他们无可奈何,一时气急攻心,我娘当场昏厥过去。

人被抬到医馆诊治后,便已经半边不遂。

12.

可我与谈疏萤守在榻前之际,她却无暇顾及母亲性命,反倒神魂不定地问我:

「谈秋,上世,他也曾对你拳脚相加吧?你为何不寻个由头离了他?」

是啊,江屿白……也曾对我大打出手啊。

我为何不寻个由头离了他呢?

回想起母亲当时与我所言,我将那些话一字不落地告诉了谈疏萤。

——「休了夫便是残花败柳,往后何人还肯娶你?」

——「男子都是这般,与这个休了,你能保证下一个就没毛病吗?」

——「江屿白家资丰厚,生得俊俏,能嫁给他你该三生有幸!」

——「定是你哪里做得不妥,不然他这般好的人,怎会突然对你动怒?」

——「我早说过女子要温柔贤淑,莫要三天两头闹脾气,你都已为人母了,还当自己是黄花闺女呢?」

谈疏萤,我可未曾欺骗于你!这都是你母亲的原话!

从你萌生互换人生的念头那一刻起,你便已无退路了。

像你这般送上门的猎物,故意伤害可以变作家庭纷争的婚姻关系,江屿白又怎会轻易放过?

为何上世我未曾休夫?

因为——根本,休不得啊!

谈疏萤在医馆未待多时便回了江府,只剩我一人在此守着。

倒也非我多么有孝心。

而是——大夫言我娘只要悉心调养,还有痊愈之机。

这怎能成?

所以在她醒后,我一直絮絮叨叨与她说着母女间的体己话。

「娘亲,你可知你的宝贝女儿如今过的是何等日子?」

我将上世,我所遭受的苦难一一讲与她听,只是在她眼中,遭此劫难的人是她的谈疏萤。

我看着她心如刀割,激动不已。

若她上世也这般心疼我,该有多好啊……

眼眶突然发酸发涩,泪水夺眶而出。

我扯着沙哑的嗓子继续说道:「你可知她为何,会过得这般凄惨?」

「我早知晓,江屿白是何等人物。也早知晓,当初客栈的房中,住的是他,可是啊……」

「是你那宝贝女儿硬要换的屋子。」

「是你那宝贝女儿执意要嫁的人。」

「连孩子,也是你那宝贝女儿非要生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越说越兴奋,我娘亦是如此。

她躺在榻上不住地挣扎,像搁浅在岸边,张口吐沫的鱼。

终于,她不动了。

13.

平复了一下情绪,我才换上一副焦急的面容,带着满面泪痕,慌慌张张地冲了出去。

「大夫……我娘她又晕过去了……」

这一次,我娘再无康复之机了。

注定要在榻上度过她的晚年了。

失去了父母的庇佑,谈疏萤比我上世过得更为凄惨。

或许是因还存一丝带着好奇的爱意,江屿白对我,并未如对谈疏萤那般狠戾。

可我却毫不在意,只是着手攻击江家的弱点、抢夺江家的生意。

……

与江屿白再度相见,是在一年后。

见对接之人是我,他噙着一丝笑意,不紧不慢地朝我走来。

「许久不见,姐姐。」

我也对着他笑,再无初次重生时,面对他的惧意。

我来得较早,此时周遭尚无他人。

江屿白便肆无忌惮地与我攀谈。

「姐姐与疏萤……关系不睦吧?」

我侧首看他,不发一言。

他也不在意我有无接话,只是自顾自地说:

「疏萤顽劣,从小到大,夺走了你不少东西吧?一支簪子、一个绣球、新做的衣裳、父母的宠爱,还有……一张房契。」

「我方才知晓,原来当初,该与我共度春宵的……是姐姐啊!」

「她抢走了姐姐那么多宝贝,该如何惩戒她呢?打断手脚可好?」

若是初次重生时,听闻江屿白此言我定会心生惶恐。

寻常人都怕权势,怕钱财,怕曾经欺负过自己的人或事。

可今非昔比,当他沉溺于虐待与发泄之时,我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吞噬了他的大半底牌。

见我仍是无动于衷,他凑得更近,气息几乎拂上我的面庞。

「只要姐姐愿意,我也可替你纠正这个错误。我会与她和离,与姐姐在一起,这样姐姐就不必如此辛苦打理生意了,江家产业,我双手奉上,如何?」

话音未落,我的同僚便来了。

「谈姑娘,您来得如此之早?哦,江公子也到了?给您引荐一下,这是我们谈姑娘,此次合作主要由谈姑娘拍板……」

「什么?她竟不是寻常官吏?」

江屿白这时恍然大悟,无比震惊。

捋了捋鬓边的发丝,我冲他笑道:

「江公子,你方才所言——江家产业,你愿意双手奉上,还作数吗?」

看着江屿白愣在原地的模样,我嗤笑。

14.

阳盛之症,果然多伴智慧低下。

而我上一世何以被这等人所困,不过是时运不济,初入交际便被拐入婚姻,又无人愿施援手罢了。

若有他选......

又压低了几分,签下契约后,盘算着这笔酬劳。

我笑得肆意。

挣脱婚姻樊笼,我亦有广阔前程!

接下来两年间,江屿白在商场上屡遭我打压。

他在我处受了气,便归家对谈疏萤拳脚相加。

多日以后,我与谈疏萤偶然相遇。

她虽一目已瞎,一腿已跛,精神状态似已崩溃,颇有癫狂之势。

但喉咙尚未哑,还能对我大喊大叫:

「谈秋!为何!我明明与你交换了人生,为何你还是过得比我好!」

「你的夫君为何是这般!为何!你为何不告诉我!」

「我不要了......我不要这样的人生!你来做那该死的江夫人,我要做谈掌柜!」

我拍了拍她粗糙的脸,语气温柔:

「是你自己抢去的呀,傻妹妹。」

「还有......」亮了亮腰牌,我指了指上面的字,「该唤我一声东家了。」

......

再次听闻谈疏萤消息,便是她的死讯。

听闻她因教导孩子不当,被江屿白失手打死。

那孩子或因自身携带的症候,又或因家中教导有误。

年仅三岁,便阴狠毒辣。

谈疏萤那只眼睛就是被他用筷子戳瞎的。

他还故意将他祖母推下阶梯、给他祖父饮染料......

确似天生恶魔。

意识到儿子已无可救后,江屿白却毫无反省,反而责怪妻子。

「都因你无用!连母亲都做不好!若是谈秋......她定不会把我的孩子教成这般!」

至于我为何知晓这些?

自然是从私下打探中得知的。

江屿白终于撕下人皮,如野兽般咆哮嘶吼。

将镣铐晃得叮当作响。

官府还为众人讲解了阳盛之症的危害,呼吁百姓重视婚配。

......

吞并江氏产业那日,我坐在江屿白曾经坐过的官椅上。

回想前世,荣华,富贵,权力

谈疏萤渴望了两世的东西,如今终被我真正握在手中。

15.

她终究不明白——

靠人不如靠己,你立于桥上观景,观景之人亦会在楼上看你。

半山腰太挤,不如......

登上巅峰!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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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和妹妹换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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