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素心,只是轻轻一点头,十分有礼的回过头去,并没有过来寒暄。当她转身的一刹那,嘴角翘起一抹不为人知的笑容。
对于这个素心,陶桃没有过多的了解,她坦然说道:“挺好的。景爷若是喜欢她,大可放手去追就是。不必问我的意见。”
表现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她转头就要走。
将人儿扯回,宋景行勾了下她的俏鼻,“对自己就这么没信心?”
抿了下嘴,陶桃没有说话。
本来昨夜没有看清楚素心的模样,她只是觉得对方是个普通的女子。但如今一见,却叫人深刻的认知到,这个情敌,有多强。
若她是个男人,定也会喜欢她!
“景爷,放手。我要回去了。”陶桃伸手,移开他的手,可却纹丝不动。
只见他俊朗的脸庞带着一丝玩味,似乎不想放她走。
宋景行只是这样握着她的腕子,纤细白皙的手腕,多了点点泛红。
气得懊恼,陶桃只能拿出一根银针来,他淡淡道:“扎。左右疼的不是我,是你。”
收好银针,她迅速挣脱开他的手,就离开了。
他低笑了一声,这个女人,吃起醋来倒是威力无穷。
陶桃提裙回到山中,一路上都在想事情想的出神。只闻到一股浓烟的味道,她顿时大惊失色,立刻赶往茅草屋。
“阿开,麻子!出什么事了?”她脸色泛白,追问道。
阿开跟麻子满脸黑灰,手里提着水桶。
只见身后的茅草屋已经烧的黑焦,阿婆抱着弟弟陶木嚎啕大哭,喃喃道:“屋子没了……我们的屋子没了!”
陶桃一阵凛凛,环视四周。
倏然,出现一抹带着刀剑的黑衣人,指着她说道:“玉琳琅,到底在哪。交出来!否则,我把你们都给杀了。”
阿开跟麻子保护老大,麻子着急的说道:“老大,你就把那什么玉给他吧。不然我们的性命都在这人的手里!”
一阵复杂,五味杂陈。陶桃低声说道:“玉琳琅不在我这。在景爷那。”
麻子顿时眼珠子转了一圈,对黑衣人说:“我们老大说了!玉琳琅不在她这儿,她早就料到会有人过来抢,她把玉琳琅给山上的宋猎户了!”
宋猎户?黑衣人脸色难堪,顿时收起刀剑,直直的就朝着山下的位置而去。
“麻子。你不该说的。”陶桃有些担心的看向山下。
麻子一脸放心的说:“老大,宋猎户那功夫,无人能敌!谁能伤到他半分啊?肯定没事儿!”
黑衣人转移目标,朝着宋景行飞速而去。
“不行,我不放心!”陶桃先安抚好阿婆和弟弟,看着已经烧焦的茅草屋。
想了一会儿,她对阿开说道:“阿开,村子里还有空的地方么?安排我阿婆和弟弟歇息。”
阿婆哭着拉着外甥女的胳膊,弟弟陶木也是泪流满面。
遇到这样的事,陶桃却从容淡然,想的是解决而并非过多伤感,她说道:“阿婆,木木。这茅草屋烧了也好。我早就想盖一个大房子了。这几日就开始盖,到时候我们住的更舒服!”
听着这一席话,阿婆的泪水渐渐止住了,心里好受了许多。
“桃桃啊……你一定要当心些啊,叫上麻子跟阿开陪你一块儿去吧!”阿婆担心不已。
陶桃点了点头,等阿开安顿好,与麻子一起下山。
来到镇上,听见巷子口里的一阵声音。
宋景行擦拭了下脸上的血迹,冷冷的拖出一浑身是血的黑衣人,扔在了一旁。
“……景爷!”她几乎是惊喊出声。
来到他的身前,陶桃脸色一阵惨白,手颤颤的抚上他带着血的脸庞。
宋景行眼眸深邃,灼灼的凝视着人儿。将她眼底的担心、恐惧,一览无余的看过。
“你受伤了。我帮你!”她着急的在袖口里抖出伤药瓶。
就在这时,他握住了她的手。她柔软的手,让他握着多了几分莫名的滋味。
“不是我的血。”他声音清淡,扫向那地上躺着的死人,“是他的血。”
得到答案后,陶桃一怔,微微舒了一口气。
麻子一愣,寻思着说道:“我家老大房子被烧了,都没这么情绪失控啊!咋宋猎户脸上有点儿血迹,老大就着急如火。”
阿开补充了一句:“自是老大在意宋猎户。”
宋景行闻言,瞟了一眼人儿,眼底带着笑意。他勾了下她光洁的下巴,“是么?”
陶桃的耳廓有些烫,没说话。
总之,他没事就好!
“这人……死了?”她皱起秀眉,蹲身查看此人的鼻息。
还有些微弱的气息,能够在景爷的手底下活下来的。只有一个可能,景爷还不想让他死!
只见宋景行将人抓了起来,冷然的问道:“要玉琳琅,做什么?”
那黑衣人并非之前的死士,只是照章办事。不必要因此丢了自己的性命。于是慌忙的爬起身,说道:“爷……饶命!我只是受人办差,来取玉琳琅。”
“听说,玉琳琅里头有无价之宝。只要得到,就能拿到藏宝图!”黑衣人捂着心口,吐了口血。
陶桃微楞,藏宝图?在玉琳琅里面?
“背后指使人,何人。”宋景行淡淡的拿着短刀,在黑衣人的身上比划着,似是要切开什么部位最佳。
黑衣人吓得赶紧就说道:“我不知道是谁!那个人穿着一身红袍,捂得严严实实的。声音男女莫辨,只是让我来取玉琳琅,事后给高价。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陶桃不解,那红袍之人到底是谁?又是怎么知道,玉琳琅在这儿的。
宋景行的刀子凌冽的割了黑衣人的脸,吓得黑衣人以为他要割喉。
只听得他冷沉说道:“回去告诉红袍。玉琳琅在我手里,有本事,就来拿。”
刀子嵌在地面上,一阵锋芒的刀鸣声,引人颤抖。黑衣人赶紧逃亡!
“景爷,真的没事吗?”陶桃的手抚在他的身上,转了一圈的查看他浑身上下。
宋景行低醇一笑,执着她的手放到身体的一处,俯首哑言道:“这里,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