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闪躲的坐正,看着他一旁已经空了的酒坛子,就知道他饮醉了,当他是醉酒时做的胡事和胡话。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病着,所以我想治好你……”
她说话都变得不利索。
宋景行俊脸顿时冷意,他失手松开她,陶桃差点就腰折了。
就在这时,麻子一路喘着气的跑过来,说道:“……老大,又不好了!有个自称是你表妹的人,过来闹事,一哭二闹三上吊的!”
陶桃扶着自己的腰起身,陶青青这是改路子了?
“老大,你这是咋了?”
麻子瞅着她的腰,像是扭到了似的。
陶桃只是看了一眼宋景行,没说什么,就跟着麻子一起回去部落。
宋景行将酒坛子打翻,“嘭——”地传来一声,他冷沉的薄唇启道:“我在你心里,就这么没分量么。”
陶桃赶回部落去,发现陶青青在那哭哭啼啼的说:“我容易吗我……原本又不是我出嫁过去,是我表姐她自己不愿意,我就只能代替她出嫁。你们说,我是不是很委屈。”
阿开等人都摩挲着下巴,感觉有点道理,难免有些同情她。
老蔡见陶桃来了,就对她说道:“姑娘,你看看这个事该怎么处理。按理说,你先悔婚,的确是有些……”
陶桃看着陶青青一副装蒜的模样,道:“你敢不敢,把真相告诉大家?”
真相?阿开等人一愣。
陶青青哼声的起身,看着她道:“原本是你嫁人,可你悔婚了,就要轮到我嫁过去。这段时日,他们都上我们家拖人了,还好我东躲西藏过去了。今日,他们竟又来了!”
陶青青不愿意嫁过去,怎么也要把陶桃给送过去。
陶桃又不是傻子,她哭哭啼啼就能从了。
“表妹,舅母先强嫁我,对方动手动脚逼迫我,我便才不愿意。你们至始至终都没跟我商量过。现在反而怪我么?”
她从容淡然的看着撒泼的陶青青。
陶青青抹着眼泪,跺脚道:“可这也不关我的事呀!就算是我娘做的,可是已经发生了又有什么办法?你快帮我想想法子,不然我就赖着你!”
陶桃抿着嘴,深思了一会儿。
要是陶青青真嫁过去了,以她的性子,怕是三番两日就要来找茬,她可不想成日光应付她。
“办法,倒是有。只是就看表妹,愿不愿意做了。”
陶桃的秀眸清澈一动。
陶青青连忙问道:“什么办法,你说!”
陶桃微微附耳,在陶青青的耳边说了一句。
陶青青的脸色一变,气呼呼道:“……你这是什么馊主意!你是不是想趁此害我啊。”
“这是唯一的法子。愿不愿意,看表妹自己了。”
陶桃嘴角带着一丝淡笑。
陶青青涨红的脸,指着她道:“要是没用,我回来烦死你!”
说着,就无比气恼的愤愤走了。
麻子走了过来,一脸呆滞的说道:“老大,还是你厉害。我跟阿开他们怎么劝都劝不走她,你三言两语就把她劝走了!”
陶桃悠然说道:“只要气走她,不就成了么?”
这是她向来百试不爽的秘诀。
阿开在一旁默默比了个拇指,还是老大有一招儿!
老蔡远远的看见不远处一个人,手里捧着什么,累死累活的擦汗,他指着问道:“姑娘你看,那是什何人。”
陶桃眯起了秀眸,瞧了一眼,说道:“像是镇上的松老三。我去看看。”
她疾步的走到那不远处,发现果然是松老三!
“……姑娘啊,你这蛇箛我给你救活了,问了程公子你住的地儿就过来了。你看看,咋样!”
松老三捧着蛇箛,把布给掀开,只见蛇箛又恢复到之前的光彩,且果实变得粉嫩。
陶桃见此,眼睛微亮,碰过蛇箛里里外外一番看,说道:“果然有奇效。”
“姑娘,你满意就好!”
松老三一路走山路过来,累个半死,生怕这蛇箛给颠着了。
陶桃查看一番,确认蛇箛没有受损,从袖口里拿出一两银子,递给人说道:“多谢大爷帮我培育,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
松老三说道:“我给你带来了营养土,露珠你可以每日采撷新鲜的收集,不过我培育的差不多了。这果实都快熟了,若是培育的好,明日就可以。”
陶桃瞧着也觉得快了,再次言谢,她道:“您喝杯茶再走吧。”
“不了,我就走。”松老三推辞一番,就下山去了。
陶桃把营养土放在一个空的盆栽里头,因为不能见光,就放在阴凉处养着,蛇箛种进去后就洒了干净的露水。
一帮人凑过来,阿黑问道:“老大,咱帮那西域商人培育,有没有好处啊?”
陶桃松了松土,说道:“跟皇上有关的,自然有好处。”
赏赐什么的她不在意,关键就是要在皇上面前有个存在感,让西域商人帮她美言几句,到时候她要是去京城了,也能好办事。
阿开推了下阿黑,说道:“我们老大日后是要做皇药商的,你怎么就想不明白?”
连阿开都看得出来老大现在是在积累好感。
阿黑恍然顿悟。
陶桃叮嘱他们看着些蛇箛,便回去茅草屋了。阿婆刚把在外面杆子上晒的被褥抱回来,木木也才从宋景行那里练剑回来。
“桃桃啊,回来了啊。”
阿婆剥了个柿子递给她吃,笑说道:“那边有个野柿子树,我摘的,可甜了。我不舍得吃,留给你跟木木。”
陶桃心里一暖,她低头,把柿子掰开成三瓣。
拿小的给自己,最大的一块儿给阿婆,陶桃发誓道:“阿婆,我们总有一天能吃到完整的柿子。到时候,我给阿婆买一车的甜柿子。”
阿婆笑得露出漏风的牙来,拍着她的手,道:“阿婆信你。”
若换作旁人,定觉得她痴心妄想,但阿婆不会。这是对陶桃最大的鼓励。
“……姐姐!”
陶木蹦蹦跳跳的回来了,身后是送孩子回来的宋景行,她走后,他带着陶木练了一刻剑。
“景爷,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陶桃关切的问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