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是小猪崽子吗?再养养!
陶桃仰起红润的小脸,质问道:“再养养是何意?”
宋景行只是浅笑。
“我的桃桃,太娇小了。”他掐住她的小腰,低哑附耳道:“瘦了点,再养胖些。”
陶桃一时语塞。
明明觉得自己已经够白白嫩嫩的了!他居然还说再养胖些。
“可别的男人都喜欢自家女人瘦些。”她不解的歪着头。
怎么到他这里,相反了?
宋景行抿唇,眼眸如深邃的幽潭,“本王不是别的男人。是你的男人。”
自家小妻子,自家疼养。
陶桃再度与他辩解失败,两个回合完败。
“是是。”陶桃附和着他,说道:“你是我男人没错。”
用不用一日彰显主权一百遍啊?
这个男人的占有欲没谁了!
正说着,只听得门外下人唤了一声:“少将军好!”
“嗯!长兄在吧?”少年秦鱼大手大脚的进门。
一进门看到一幕场景时,秦鱼赶紧一个扭头又出去了。
陶桃正被男人吻完唇儿,男人低笑着指腹擦拭她的嘴角。
显得几分暧昧。
衬得她的脸更加红红的。
少年秦鱼咳嗽了好几声,“长兄跟长嫂,一如既往的恩爱啊。一大早上的又杀狗了!”
陶桃闻声,匆匆地倒茶。
宋景行瞥了门外一眼,“你是要站在门外,同我说话么。”
秦鱼笑着重新进来。
“我这不是怕扰了长兄的好兴致啊!”少年额外的看了眼陶桃,注意到她脸上可疑的红。
陶桃将杯茶放下,清了清嗓子,“刚从宫里回来,很冷吧。喝点热茶。”
秦鱼受宠若惊。
长嫂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贤惠了?实在惶恐!
难道是因为撞见了长嫂与长兄的好事儿,长嫂觉得不好意思,才会……
“多谢长嫂!我正渴着呢。热茶来的恰到时候。”秦鱼坐下,接过茶水咕噜咕噜喝掉半杯,没注意到宋景行的眼神。
陶桃坐下的时候,不经意揉了下腰。
刚被景爷抵在桌上,轻轻擦了一下。腰这里有点儿酸疼。
秦鱼险些喝呛了,对宋景行说道:“长兄,你又折磨长嫂了啊?你对她温柔一点。”
总觉得长兄行房事像打仗,可能会虐待长嫂。
宋景行不咸不淡道:“这么关心。你想加入。”
“不不……绝没有!”秦鱼连忙摆手。
陶桃看了一眼俩兄弟。
不愧是亲生的,男人都一个腔调。
少年秦鱼擦了擦嘴,“我对阿阮可好了。你瞧她,现在都没工夫回王府了。之前隔三差五就往王府跑。”
以此证明,自个对阿阮上心了。
陶桃听在耳中,缓缓点头。这才对。
“你们聊吧。我出去走走,屋里闷的很。”她起身。
刚想走出几步,陶桃又转过头去,狐疑问秦鱼道:“你难道对我女扮男装,没感到好奇吗?”
问都没问,实在是反常!
秦鱼看了眼长兄,讪讪说道:“这不是你们夫妻的闺乐吗?”
宋景行淡淡道:“本王没有断袖的癖好。”
陶桃笑了一声,“那可说不定。就算我穿男装,你照样喜欢我。”
秦鱼一时语噎。
还真是!
长嫂做什么,在长兄眼里都是特别的。打破长兄的常规。
宋景行勾勒嘴角。
陶桃出了房门,“一会记得用早膳!”
掀开衣袍,陶桃十分轻便的就从男装衣袍的袖口里,掏出一把隐藏的小折扇,像模像样的出去了。
丫环翠梅惊得下巴都要掉了,捂在柱子旁,手扒拉着嘴巴,“天呀,王妃又穿上男人的衣裳了。王爷是有多喜欢这样呀……”
翠梅不由得陷入了脑洞的幻想中。
王妃眼如柔波,娇媚的被王爷压倒在榻……
只可惜,那身男子装束有些煞风景!
不不!翠梅疯狂摇头,“绝对不行!”
陶桃出了王府,走去坊市里看看铺子。
医馆里,郭兴正给老人家把脉,开了点儿风寒的药材。
药酒铺里,阿开跟媳妇儿正一起相互依偎着,一个拨弄算盘记账,一个擦着酒坛子洗洗。
对面酒楼,玉郎正在翻看账本,俊逸的脸温润,很是专注。
药茶铺子里,麻子正在打瞌睡。来了一个买药茶的,赶紧又支棱起来卖。
陶桃轻笑一声,兀自说道:“看来,我就算不来,直接把这些铺子放养给他们。也不用担心了!”
巡视了一圈,趁着他们不备,陶桃就悄悄的溜回去了。
回到王府里,秦鱼正风风火火的出来,“长嫂。你这一圈溜的停长的啊。”
看向她身后。
陶桃负手,脸上堆笑,“你长兄同你说什么了?”
少年牵过自个的马匹,摸了摸马头,“也没说什么。就让我小心防备着,让我守好大允朝的城门。一旦事情有变就打。”
陶桃缓缓点头。
在秦鱼要走之前,她及时叫住了他。
并从腰间拿过钱袋子,笑着递给了他,“给,零花钱!”
秦鱼:“……?”
不是吧不是吧!长嫂居然给零花钱了!
少年哭笑不得,看着她的钱袋子,“长嫂。我每个月没什么开销。再加上我宫里每个季度的俸禄都有二百多两银子,足够了!”
陶桃有些沉吟,说道:“一个季度才二百多两银子。宫里这么抠吗。”
秦鱼诧异道:“不是挺多了吗?我是少将军,自然没大统领的俸禄高。”
大统领的俸禄少说四百多两一个季度呢。
陶桃对秦鱼郑重说道:“我半日就能赚起来这些银子。”
秦鱼:“……”
我怀疑长嫂只是想来跟我炫耀。
陶桃把自己钱袋子里的百两银子给他,两个大银锭,一个五十两,“你身上的衣裳,穿过很多次了。买件新的吧。”
秦鱼低头看了一眼。
袖子那边有些补丁,是阿阮给缝补上的。
“算了,长嫂。”他勉强一笑,说道:“我都自己能挣钱了,不能再拿王府的银子了。”
陶桃还是放在了他的手心里。
“谁说的。”陶桃看着秦鱼,说道:“你到底是王府的人,出去了给王府长脸。不能寒碜。该省的省,不该省的就别省了。何况,你已经够省了。”
少年注视着手中的钱袋子,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