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与阿婆相视一眼,对宋景行说道:“当然吃了!”
昏迷的楚楚,咳嗽着醒了过来,她看见陶桃一阵恼怒,捡起地上的石头就猛然朝着陶桃的后脑勺砸去!
“……去死吧!”
楚楚用力扔向,石头飞速朝着陶桃后脑勺而去。
仅仅只差一点,宋景行迅速抬臂挡去,石头顿时在空中四分五裂!
陶桃转过身去,木讷了一下。
方才,要不是景爷。她的脑袋就开花了!
宋景行冷眼扫向地上阴沉沉的楚楚,说道:“是嫌自己的命,活得不够久么?”
楚楚一阵激灵,害怕的低下头去。
陶桃想想还有些后怕,看向楚楚,皱起秀眉。
“最后一次。”
宋景行转过身去,带过陶桃的手腕,陶桃扶着阿婆,随他走了。
楚楚用力的锤着地上,恶狠狠道:“陶桃,你这个贱东西。我早晚一定会抓住你的把柄,我弄死你!”
回到药铺,陶木的眼泪已经哭干了。还好药效起效果了,没有那么的疼。
下巴已经被纱布给包住,陶木只能小幅度的说话。
“木木啊!”
阿婆一进药铺,就抱住了孩子,老泪纵横,说道:“是阿婆护不住你。疼不疼,孩子。”
陶木很懂事,就算是疼,也摇摇头,说:“不疼的,阿婆。姐姐的医术很好,给我用了药之后,就好多啦!”
陶桃给弟弟上药的时候,还发现他下巴有两个狗的牙印。
“阿婆,木木。我们今夜炖狗肉吃!补补。”
她微微一笑,揉着弟弟的小脑袋。
陶木的小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点点头道:“好啊,姐姐!我要吃狗肉,狗肉很香的。”
程云深一愣,看向外边。就见宋景行提着伤人的恶犬,拿回去炖。
“陶姑娘,有没有找到故意放狗的人?”
他很担心,生怕她这一次吃亏了。
陶桃说道:“多谢程公子的关切,我已经让放狗咬人的人,付出代价了。她应该不敢再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了。”
程云深缓缓点头,真是林子大了,什么人都有!
“陶姑娘,这个药粉你拿回去。就当是我送给你弟弟的,一点心意。”
他拿的是上好的药粉,涂了之后,下巴的疤痕很快就能恢复如初。
陶桃谢过,接下了。
程云深注意到她头顶,戴着自己送她的木兰簪子,心底一阵愉悦。与外面的宋景行眼神无意间交汇,仿佛一种无形的较量!
三人一起出了药铺,陶桃一左一右的牵着,阿婆和弟弟就是她的命。
“桃桃啊,你的生辰就快要到了。阿婆没记错的话,是不是三日后啊?”
阿婆年事已高,从来不记得自己的生辰和岁数,却独独记得两个外甥的生辰与年纪。
陶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微微一愣,才说道:“是吗?阿婆,我生辰的话……随意过一下就好了,我不在意的!”
“那怎么能行。阿婆到时候买些好菜来,烧给你吃。”
阿婆和蔼的笑着。
经过一个簪子铺子,宋景行听见她们的对话,扫了一眼铺子里头,不少当地的贵家小姐挑选着。
“你们先走。我还有事。”
他将手中死透的恶犬,扔给陶桃。陶桃及时接住,抱着。
“好。”陶桃只好跟阿婆和弟弟先走了。
等他们三人都走了,宋景行回到簪子铺子,抬步走了进去。
里头的姑娘们顿时如同野狼看见小羊羔一样,一脸的艳羡娇羞,扭扭捏捏的。
“哎呀行爷!”
簪娘高兴的欢迎他,说道:“行爷,这是给谁哪家姑娘买簪子呀?随便挑,随便选。”
贵家小姐们心跳都快要停了,羡慕死那个被他送簪子的姑娘!
“最好的。”
宋景行淡淡看了眼簪娘。
簪娘笑说道:“买簪子其实不用太贵,心意到了就好。咱们这儿一般一两银子的簪子都已经很贵了,像这些富贵家的千金小姐们,簪子顶多十两银子。行爷还想要多贵的呀?”
“至少百两。”
他扔下银票。
簪娘狠狠一怔,差点就被吓到了,小心脏都要跳了出来!
天啊,百两银子买一根簪子!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不是,行爷啊。这天底下恐怕都没有百两银子一根簪子的,那可是在镇上买两间商铺的钱啊!”
簪娘知晓宋景行是男人,男人都不清楚女子家的东西的便宜与昂贵处。
一看就知道从来没给姑娘买过东西的纯情爷们。
宋景行紧紧蹙眉,道:“一百两银子的簪子都没有?”
他不觉明历,女人的东西,都这么便宜么。
簪娘捂着胸口,说道:“行爷啊,你快别吓我了!这宫里头的皇后都不见得用得起那么贵的。您要是真想要啊,可以定制独一无二的,用世间最好的材料做簪子。可以请我帮你做。我是簪娘嘛,这手艺不差的!”
宋景行瞥了她一眼,扫着她铺子里的簪子。
一旁的富贾小姐都激动坏了,说道:“一百两买根簪子,这也太舍得了吧!从来没听说过。”
“是啊,我爹爹给我买的最好的簪子,也就十两银子呢。还是宫里的宫市拿来的。”
小姐们纷纷羡慕不已。
宋景行拧眉,见不惯这些莺莺燕燕包围,出了铺子。
来到巷子口,唤出了黑影。黑影跪地,说道:“主上是否有重任交给属下,属下誓死去办!”
“找名匠定根簪子。上等的,独一无二的。”
他扔了一百两银票,道:“不够再加。”
“……啊?”
黑影一愣,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于是看着自己的手,用力抽了自己一巴掌!
宋景行踹了他一脚,道:“滚去找!”
“是是,主上!属下这就去找……”
黑影吓得连滚带爬的就拿好银票,就麻溜的跑了。
陶桃扶着阿婆跟弟弟回到山里,把恶犬交给阿开他们去处理,再炖狗肉锅。打算今夜一起围着篝火吃大餐。
“唉!”
老蔡深深叹了一口气,发愁的很。芸娘抱着不苦,摇了摇头。
“老蔡,你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陶桃注意到大家的脸色好像都不对劲,气氛很凝重,便知道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