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一阵羞恼,瞪着他。
为什么每次跟这个男人在一起,他总是这样撩拨她,不正经呢!
微微舒了一口气,她调节气息,不忘了今日来的目的。陶桃低头,伸手进怀里头,正欲要拿出纸信来。
男人却是握住她的手,低笑看着她,说道:“桃桃,不着急。夜里再进行,本王要被你榨干了。”
“你!……”陶桃恼羞成怒,她从怀里拿出纸信来给他看。
又不是要脱衣裳,他想那么多!
宋景行瞥了一眼纸信,修长均匀的骨节勾了过来,他凝视着她,道:“这是什么。”
他起身,坐在她贵妃椅的把手上,翻了两纸看着。
陶桃深呼吸一口气,仰起秀脸对他说道:“我在父亲的房里,发现一间密室。密室里有许多这样的信件,是他跟皇叔纪钦弈,以及其他臣子来往的密信。”
许是因为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以防万一。所以这些密信没有烧掉,想保留通奸的证据。
男人一张一张,神情淡淡的看着。
他白皙匀称的指腹,在纸张上停留,看见了那张当年与王府有关的信。
“这张是……”陶桃心底一阵紧张,葱白的手指紧紧的攥着自己双膝的衣裙,“你若想恨我,便恨吧。”
当年,景王府与姜家被灭,全是一场阴谋。
若非父亲跟纪钦弈私通,设局一场。也不会导致王府的衰落,老王爷与老王妃之死。不会让整个王府,只由当年年仅十三岁少年的宋景行来支撑着,走到今日。
宋景行捏紧了纸张,他的唇角勾起一抹讥诮。
陶桃面如土色,低头只是握紧了衣裙。一声不吭。
旋即,半晌后。男人的大手,握住了她紧张的小手。凑到她酥痒的耳畔,低语道:“桃桃,我怎么舍得你。”
他看着她惊讶的神情一怔,缓缓抬起清亮的眼睛。
“你……真的不怪我吗?”陶桃轻轻的咬唇,说道:“我是当年害你王府之人的女儿。”
若是换做旁人,定会因此生恨。带着人,一举灭了她的丞相府,甚至折磨她来偿还当年之痛。
但宋景行没有。
他轻易的伸手,搂住了她的腰,让她反转,坐在他的双腿上。
男人倚在椅上,看着脸红扑扑,眼神里带着氤氲雾气的她,哑声道:“你是你,他是他。我只知,你是我心爱的女人。”
如今,乐丞相已死,丞相府败落。
宋景行若再报当年之仇,那只会让他们越走越远。
陶桃的水眸微动,看着他,低声问道:“我父亲的死……”
此事,他似乎表现的并没有那么意料之外。可见,他兴许已经知道了当年的因果。
他揉着她光滑玉润的手指,低声道:“纪老狗命人杀的。”
微微一愣,陶桃凑近他,不可置信说道:“真的吗?可为何我明明看见的是黑影,而且那毒镖也是黑影的暗器。”
不是不信他,而是这整件事情若是没有合理的逻辑。她恐怕难以深信。
宋景行扶住她细如柳的腰肢,抚上她纤瘦温软的后背,“黑影有一胞兄,名唤白影。兄弟二人各侍其主。生得一样,暗器所用的也一样。”
陶桃身形微微一摇晃,怔仲的看着男人的眉眼。
他如此认真凝重的神情,没有半丝虚情假意。
“那是我……”她喃喃的低下眼睑,缓缓地俯身,“是我错怪你了。”
千思万想,陶桃都没有想到这一点。
宋景行凝视着人儿,坐起身,搂住了她。
他的大手,揉着她白皙的脖颈,“既知是错怪,你该如何补偿本王?”
听见他这声,陶桃坐起身,看着他。
“昨,昨夜补偿过了。”她秀脸如水般红润,眼里含着温情脉脉。
宋景行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她嫣红的唇。
他微微勾起唇角,将指腹放在唇边抚着,“就这?”
陶桃有些恼意,瞧着他道:“不然你还想怎样。总之,今日我把东西带到了,先回相府了。”
免得他性子大发,又跟猛兽似的要她。
从他身上起来,却被他给摁了回去。
宋景行勒紧她的腰身,不让她肆意乱动。他声音低哑道:“别乱扭。”
这小妖精,真是他上辈子欠的。
陶桃脸一红,她什么时候扭了?
“桃桃这小腰不错,挺细。”他带着欣赏的意味,眼眸笑意,对上她愤愤的眼神,挑了下眉头。
他最喜欢她这腰,细致又软。能与他每次配合的默契。
暗说他不正经,陶桃推开了他,迅速地起身。走到房门前的时候,陶桃背对着他,“景爷,我会助你一臂之力。这段时日,万不会成为你的软肋。我会在相府,把自己煅成盔甲,争取能够帮到你。”
留在王府,与他走得太近。只会变成他的软肋。
纪钦弈阴险至极,喜欢背地里使阴损的手段。上一回,纪钦弈将她接到皇叔府,意思也是想威胁宋景行。她绝不会再让这样的事,发生第二次。
宋景行眉头紧拧,起身走到她的身前,“本王绝不需要女人为我涉险。”
他的掌上明珠,就该乖乖的待在后院。那些阴诡朝廷上的事,他会自行处理。
陶桃却偏偏要帮他。
“我先回去了。景爷若无事,少来相府走动。以免引起纪钦弈眼线的主意。”她会装作,在他这里失宠的样子。
以此,她就不会成为任何人拿捏的把柄。
宋景行的声音有些低冷,唤道:“桃桃。”
陶桃并没有停步,头也不回的坦然的走了。比起心痛,怕她会毁坏他的计划,阻挠他的前路,她将更无法原谅自己。
走到长廊时,她轻轻顿停。
“景爷可适当,与姜碧走得更近一些。”陶桃深呼吸一口气,眼眶里带着湿热,说道:“这样,对你有更好的帮助。”
姜碧此刻在纪钦弈身边做事,若是能够利用她,必定是一盘好棋。一举两得。
宋景行脸庞冷峻,散发着寒意。
不等她抬步再走,整个人就被一双大手给揽住,她被迫被他抵在了身后的柱子上。吃痛的逸了出声。
“你……”她带着恼意,对上他那双交织错杂的眼神。
男人的腿抵住她,攫住她的下巴。
他俯首,在她的下巴落下一吻,双眸迷离道:“本王的路,无需你告知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