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打了个寒战,连忙道:“使不得使不得!行爷,我先就走了,你们慢慢来……”
撒丫子就跑了,生怕宋景行怒了拿他开刀。
轻咳了一声,陶桃满脸灿灿的笑说:“昨夜,景爷是不是用迷香将我迷晕了,送到了屋里去?还好今日接到消息说只要二十包,不然我可完不成萧大人的任务了!”
表面笑着,实则笑里藏刀。她娇软的素手戳了戳他坚实的胸膛,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
捉住她的小手,宋景行低低勾唇,凝着她清亮的秀眸,说道:“是我,你能拿我如何?”
陶桃自是不敢拿他怎么样,只有她被他怎么样。
两人正对视着。倏然一阵清脆活泼的声音传来:“神仙姐姐,我来啦——”
只见小少爷唐策,一身干净整齐的衣袍,一抹小团子似的飞奔而来。就要抱住她,在那之前,被宋景行嫌弃的拎了起来。
“……干什么啊!放我下来。”唐策的腮帮子鼓起,对宋景行宣战,道:“你休想占我神仙姐姐,我要是再不出来,你俩都快成了。”
他半空中扑楞着。
小鬼!宋景行皱起眉头,千算万算,没想到漏了这个鬼头跟自己做对头。
陶桃拉住唐策的手,笑着拍拍他的脑袋,说道:“小少爷。府上的甘露用着还好吗?身体可好多了?”
唐策笑嘻嘻的抱了个满怀,还亲了她一口在脸上。
宋景行的俊脸越发阴沉,像是要杀人一般。
“神仙姐姐,我一切都好!现在终于康复了,可以蹦蹦跳跳的出来找你啦。”他转了一圈,怎么跳都行。
陶桃安心了,看到完好的小少爷,心里欣慰。
只不过唐策看起来有些情绪低落,他咕哝着道:“可惜……兄长害死了小翠姐姐,我身边的丫鬟伺候的也没有耐心,笨手笨脚的。我好想让神仙姐姐进府来陪我。”
听他如此说,陶桃心软的一塌糊涂。他这是离不开她,全然的信任她。
“小少爷,我也有自己的日子要过。不能一直陪着你。不过你没事就可以来找我玩。山上的路你也熟悉,让老管家陪着就好。”她看了一眼身后慈祥的老管家。
宋景行越发不悦,紧抿薄唇,倚在一旁。
回去好好收拾收拾这个女人。他拨开腰间的酒囊,饮了几口酒水。
注意到身旁的男人不开心了,陶桃嘴角咧出一抹弧度,对唐策说道:“走,我带你去街上转转,散散心!”
“好呀好呀!”唐策高兴极了,拉过她的手就一起逛街去。
回头还不忘朝宋景行吐了吐舌,挑衅。
宋景行饮酒的动作一停,俊脸黑沉到一种程度。拳头硬了。
老管家一抹冷汗,低低的走过去,恭维的说道:“宋公子,我家小少爷多有得罪。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他冷哼一声,收好酒囊。跟在一大一小的两人身后。
唐策人小鬼大,展现一副阔绰的样子。抬高下巴,俊气白嫩的小脸带着坦荡的男儿气,他扔下一个银子,就伸手说道:“就那个头花!本少爷要了,媳妇儿喜欢。”
陶桃险些被口水呛到。
卖头花铺子的人知道童言无忌,笑得一脸暧昧的递过去给陶桃,“姑娘,你真厉害。人家是童养媳,你这是童养夫呀!”
咳嗽了一声,陶桃接过收好。
宋景行直接将唐策扯到后头,拉住他的脸蛋儿,警告道:“那是我的媳妇儿,懂么?”
他阴沉的俊脸显然一触即发。
陶桃眼睁睁看着两人,一大一小在争她做媳妇儿,扶了扶额。
“……凭、凭什么!你哪点能给神仙姐姐的。”唐策一争到底,绝不服输。
宋景行冷唇勾起,低声道:“我是男人,我能睡她,给她想要的愉悦。你能么。”
小家伙的脸瞬间通红。
陶桃没听见,只听见后面半句话,还在想这是什么意思。
“……本、本少爷诅咒你不举!”唐策憋红了脸,义愤填膺。
他却是眼眸中带着不屑,慵懒道:“事实如此。改变不得。”
气得唐策嚎啕大哭,以为自己不能带给陶桃“幸福”,为自己还那么小而感到伤心难过。
“景爷,你究竟跟小少爷说什么了?害他哭的这么伤心。”
陶桃哄着孩子,给唐策擦眼泪,带着些无奈的问责。
宋景行淡淡勾起唇角,扫了她一眼。
“回去后,我慢慢跟你说。”他灼灼的视线,定在她清秀的脸上,她嫣红的唇儿上。
喉头微热,背过身去,滚动了一瞬。
该死的。宋景行蹙眉,每次面对她。他总是情难自禁。那股男人深处的感觉,时不时的涌动出来。
陶桃歪了歪脑袋,不懂。
为了哄唐策开心起来,陶桃带着他找了一个卖糖葫芦的商贩。
“小少爷,你看。这根绿色的糖葫芦,倒是有趣。我给你买!”她拿了下来,给他。
唐策顿时小眼睛雪亮,吃着绿油油的糖葫芦,点头道:“哇,我好喜欢这个颜色呀!”
身后的宋景行,俊脸上的青筋跳了跳。
陶桃正要付钱,拿出两个铜板来,递给面前卖糖葫芦的人时。忽然,在她抬起眼的一瞬间,从背后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子!
“刷!”就要一把扎在她的肩上。
就在这时,宋景行冷然快过拔刀之人,先一步将此人的刀子打去,扎在来人的身上,冷寒的禁锢着此人,道:“谁。”
那人拼命的挣扎着,吓得唐策哮喘都犯了,呼吸困难的倒地。
“小少爷!”陶桃立刻抱住他,慌乱的拿出银针,为他诊治。
那拔刀的人欲要吞毒液而死,宋景行拿过刀柄,用力卡在那人的口腔中,掐住人的脖颈,手指用力,冷声道:“报上名来。”
那人喉咙被掐住,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
“别怕,我在。”陶桃抱着唐策,为他稳定住,让他坐起身来。随后去让人要了一杯茶水,让他喝下。
处理完后,等唐策平定了。陶桃才舒了口气。可面前的那人,却终究还是倒在了地上,当场死去。
陶桃一愣,看着俊脸冷沉的可怕的宋景行,喃喃道:“景爷,怎么了?”
他瞥了眼地上的尸体。刚刚此人临死前的那句话,让他出乎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