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行脚步一顿,淡声道:“还有何事。”
酒楼掌柜连忙就把姜碧转抱给小二,流着冷汗,从侧面走上前两步,缩着肩膀,“王爷不知。此女身上患染疾病。说是,是从王府传出来的……”
最后一句,声音越来越小,细弱蚊蝇。
马夫眼睛一瞪,呵斥道:“大胆!你不想要命了!”
掌柜吓得魂飞魄散,赶忙解释清楚。把今日所见所闻,都说了出来。
直至男人眼眸眯了眯,尾音上挑,“哦?你是说,本王的女人告诉的你们,府里染的风寒了。”
这时,在小二怀里头的姜碧呜咽了起来。
抬起脑袋,侧向他,姜碧柔柔的说道:“阿景,你……不要怪陶妹妹,她也是为了捍卫与你的情意,才会这么对我的。我不怪她。阿景,你也别怪她。”
宋景行翘起唇角,他看着姜碧,冷嗤了一声。
“我的桃桃,是你能置喙的?”他淡然的提靴就走,登上了马车,掀帘入内。
掌柜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得硬着头皮收留姜碧。
不远处的小厮,只瞧见王爷抱着姜碧交给酒楼掌柜那一幕,就赶紧回去了。一路上都在胆战心惊,不知道该怎么跟姑娘说。
直回到王府,小厮讪讪的来到陶桃的身前,支支吾吾。
“瞧见王爷了?怎么说。他为何还不回来。”陶桃见小厮这副模样,想来是接到人了,但不知道他为何如此扭捏。
小厮像是烫了舌头一样,眼神躲闪着,双手无措的不知放在哪儿。
只好脑子一抽,说道:“没、没瞧见。”
陶桃看了眼小厮,紧盯着他,步步的走近,“说实话。到底有没有看见,为何隐瞒我?”
此声已经沾染了恼意。
小厮吓得“扑通”跪在地上,头皮发麻的低低着,说道:“小的若是说了,姑娘千万不要怪罪王爷……小的不敢。”
怪罪景爷?她平白无故,为何要怪罪他。
只觉得有些好笑,陶桃伸手让小厮起来,说道:“你且说吧,别墨迹了。”
小厮仿佛快要哭了一样,只得站起身,憋红了脸。将方才所瞧见的那一幕,悉数的说了出来。
面前的人,嘴巴一张一合。
仿佛消音了一样,陶桃的眼睛怔怔。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仿佛听不见声音一样。
直到外面的马车近了,王府里的下人们各个唤着:“王爷回来了!”出去撑了好些伞过去,生怕被淋到丝毫。
下人们从她身边、面前穿过,而她楞在了原地。
面前的小厮用力的捶了下头,懊悔的低头。
从马车里走下后,宋景行的第一眼便是她。他的眼神中除了她从没有别人,他勾唇向她走来。
“桃桃。”
一声低低的声音将陶桃思绪扯回。
冰凉的小手,正被他温热的大手执着,放在他的唇边亲着。
陶桃的心脏疼了一下,她失神的望着他,“你回来了。”
以往他回府,她都是最高兴的。红润的小脸上挂着月牙儿般的笑容,在他的怀里蹭啊蹭。
现在,她却是有些心不在焉。
宋景行将她拥进怀里,伸手勾着她的下巴,哄着她些,道:“瞧见本王,怎么不高兴,嗯?”
他抱着她上了他的身,让她白嫩嫩的双腿悬在他的腰身上。就喜欢这样抱着她,与她之间的缝隙紧密相连。
除此之外,就是惦记她软软的身子。
陶桃略感到有些不适,她强压了下不痛快,微微笑说:“没有。就是等你好一会儿,有些疲了。”
面对她轻轻嘟囔的撒娇,宋景行心底愉悦。
他迫不及待的抱着她回屋去。
回到房里,再没有姜碧的干扰。宋景行在她的身上释放着一切的精力与热情。他处处留火般,她仰长着脖颈,贪恋的享受着他给予的一切。
他今夜有些过火,她吃不消。通红着张脸,攥紧褥子头一遭就哭着求饶了。
“白日的事本王已经知道了。此事你做的对。”宋景行喘着气,在她的耳垂旁哑声的说,不忘继续。
陶桃只觉七荤八素,浑身炙热。
他用力地释放,在到达了顶端时,紧紧地拥住她,亲着她的鼻子她的嘴巴,她的下巴。
“景爷,你对姜碧,当真没有半点关切吗?”她抱着他的脖颈,努力更投入的给他。
他眉头深拧。对于那种心机深沉的女人,他要什么关切。
只给他的桃桃就够了。
“没有。”宋景行吻住她的唇儿,将她的那些声音全都吞没。
扶着她的腰肢,他更加卖力了些。
直至进行了整整两个时辰,男人才抱着喘得不行的小人儿逐渐平息了下来。
陶桃的眼角还挂着泪痕,是被他狠狠的欺负才有的。
在他坚实的胸膛里,她的呼吸安稳,恬睡了过去。宋景行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低笑一声。
***
次日,陶桃借着要去医馆的间隙出了王府。但她并没有直接去医馆,反而让小厮随她一起,去了坊市的另一家酒楼。
酒楼里,正好撞见捋着自己青丝的姜碧,一脸的红润带笑。
同时看见陶桃的姜碧,仰起更大弧度的笑容,走近她说:“陶妹妹啊,你怎么到这儿来了?难道阿景告诉你,他昨夜把我抱到酒楼里,让人照顾我吗。”
开门见山,丝毫没有掩饰的说。
若非昨夜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换做谁也不会承受当前的冲击。
陶桃坦然,带着淡淡的笑,说道:“姜姑娘,你喜欢景爷么。”
既然姜碧这么直接,她也长话短说。
姜碧轻笑一声,缓缓抚着青丝,面带小女儿的娇态,走到她的身侧,“这个怎么说呢,阿景表面对我冷漠,实则口是心非呢。他昨夜对我说,希望我回到王府去,他会养着我。”
说罢,手上多了一块儿玉珏。
宋景行的贴身之物。
看见灿然的玉珏,陶桃的秀眸微动。不错,是景爷的玉珏。
姜碧勾笑,昨夜她趁乱从他身上摘下来的。
眨了眨眼睛,她走近陶桃,“只是我没想到,这么多年,阿景就是拿你来慰藉离开我时的空寂。若不是他亲口告诉我,我都还不相信。这一山不容二虎,陶妹妹,你说我们谁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