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撕扯,陶青青张牙舞爪的要抓陶桃,陶桃一把擒住她的手,“咔嚓!——”一声,腕骨发出脆响声,以及尖叫声。
“啊!——”陶青青痛的眼泪直飚,道:“……娘,我手断了,断了啊!”
陶桂兰赶紧捂着女儿的手,指着陶桃的鼻子骂,道:“狼心狗肺的东西!白眼狼儿!我收留你们已经很好了!”
言外之意,就算从她身上拿点东西也是应该的!
陶桃伸手,道:“接骨费用并不便宜。舅母是把玉琳琅还给我,还是看着表妹活活疼死?”
陶桂兰朝她狠狠啐了一口,呸了一声,道:“没心肝的狼崽子!跟你杀猪的狗娘一样恶毒!”
陶桃秀眸凛凛,动手擒住陶桂兰的腕骨,又是“咔嚓!”一声,将其骨头错位!
“啊!——”连连惨叫声响起。
“不给我自己去找。”陶桃提着大锤,去到了陶家的村子。
村里的人各个都古怪的看着她,议论纷纷。
陶桃拿着不十分重的锤子,站在了陶家前处。
她闯进了陶家,推开木屋。上上下下一番找寻,碰到了打不开的木头箱子,她就用锤子用力敲碎,后面忍着剧痛的陶桂兰跟陶青青,脸色惨白的赶回来。
“住手!住手啊——”
陶桂兰大喊,看着满屋的凌乱,大惊失色。
陶桃擦了擦额上的汗,道:“纵然掀翻了陶家,我也要拿回玉琳琅!”
下一步,她就要砸墙壁了。砸穿了,看看是不是塞在墙砖里头了!
陶桂兰捂着骨折的腕骨,疼得龇牙咧嘴,道:“……这玉琳琅它不在我这儿啊!”
外面村民们围观。
陶桃质问道:“那它在哪?”
“在你舅舅那!”
陶桂兰一咬牙,狠心的说道:“在他身上带着!今早还说要带出去卖了,鬼知道卖哪去了!”
陶桃四处翻过,屋里确实没有。
陶青青怂包的哭道:“表姐,求你了!之前是我不对,你快点帮我接骨!疼死了!——”
陶桃自嘲一声,伸手握住陶青青的手腕,随后果断干脆的“咔!”的一声,陆续接了陶桂兰的手腕。
陶桂兰捂着腕子,忙拉着女儿后退,破口大骂道:“别以为你之前跟着张先生学医,就了不起!你要是敢对我们娘俩怎么样,告你去衙门!”
陶桃扫了他们一眼,说道:“我从来不主动惹事,你们惹我,我一定会还回去。”
她拿着锤子就离开了陶家。
村民们有些惧怕她似的,自动让开路。
有一妇人进门,劝陶桂兰说道:“……桂兰啊,你也真是的!你们夫妇就把人家玉琳琅还回去吧!这陶桃人都疯了,可得小心点别让她把你给打了!”
陶桂兰冷声道:“玉琳琅在她舅手里,关我什么事!”
妇人悻悻然。
得知玉琳琅在舅舅陶大山手里,天色已不早,陶桃想等陶大山回来,她再去讨要。
回到山里,陶桃到处找寻野生山药,边想着下一步计划。
“姐姐!”陶木的声音传了过来,边跑向她。
陶桃抬眼,就见弟弟手里抱着好几根长的山药,递给她。
“木木,哪里来的,你自己挖的?”
她接过至少有六根长的野生山药,上面没灰尘,是清洗干净的。
陶木喘着气,小脸蛋都是汗,说道:“姐姐,是大哥哥给的!大哥哥刚刚拿着这些,又送了一盘肉过来就走啦!”
陶桃回想起醉酒的那个吻,顿时耳廓发烫。
“那他……还有没有留什么话。”
她把干净的山药抱着,采了几个野生的肉菇,就跟弟弟一起回去了。
陶木“唔”一声,说道:“大哥哥说,你下次不要喝酒啦!”
“……”陶桃尴尬。
回去茅草屋,果见桌子上一盘堆成小山的肉,外加一个熊掌!
“这熊掌要是吃了,有点可惜。我们还是吃熊肉就好!”
陶桃把熊掌收起来,或许可以卖给医馆的人。
阿婆问道:“桃桃,你舅母她没难为你吧?”
她把山药放在一旁,说道:“没有。阿婆,玉琳琅在舅舅那。等他从衙门回来,我好好问问。他若是不给,正好告上衙门。”
阿婆皱眉,道:“可你舅舅就在衙门打杂,跟捕快熟络。衙门的人不会帮你的。”
陶桃正是考虑到这一点,说道:“先礼后兵。”
当夜。用过晚膳,陶桃便又去了一趟陶家。
陶大山正在院子里乘凉,喝点小酒。
“舅舅?”她的出声,让陶大山惊异不定的从躺椅上跳起来。
陶大山大口喘着气,吓个半死。
顿时,一阵脸色黑沉,恼怒道:“你回来做什么?”
陶桃说道:“舅母说玉琳琅在舅舅身上,请把它还给我。阿婆成日为此忧心忡忡。”
陶大山脸上不悦,说道:“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
“舅舅是给,还是不给?一句话。”
陶桃将先礼后兵贯彻到底。
陶大山恼怒道:“……不给!”
等于是坐实了,陶大山持有玉琳琅的证据。
陶桃没有回话,转身就走。那只能“兵”了!
陶大山在她身后道:“……我告诉你,那玉琳琅原本就不是什么正宗的传家宝!那是外人流进来的!不算是你的传家宝。”
陶桃嘴角一抹讽刺,摇了摇头。
……
入夜。竹林沙沙声作响,一名黑影无声的落在木屋上,继而四处张望,推开木门进屋。
烛火下,宋景行正以布擦拭着冷刀。
刀锋上显示出人影,他抿唇道:“找到了么?”
黑影叩在地上,禀道:“据探子得到的消息,此处城东一带的地下,的确有一座矿场。我们的人成功混了进去。”
宋景行以冷刀淬火,在烛火上炼着。
“继续留意。”他嗓音低淳冷淡。
黑影有所迟疑,说道:“属下还查到玉琅珠的下落,听说就在镇上。是归于某个姓陶的人手里持有。具体的,还要再细查。”
宋景行将刀子递给黑影,黑影接过。
“那帮人,有什么异常么?”
他起身,挺拔的身形映衬在墙影上,拿起挂在墙上的猎户弓箭,缓缓擦拭上面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