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只说不要,可还是被摁了回去,颠鸾倒凤的揪着褥子,被折腾到哭。
这一回,宋景行用狠了。
醒来的时候,眼角都沾着眼泪水,她嗓子都叫哑了。
这个男人真是……陶桃红润着小脸,轻咬嘴唇。眼里起了雾气,此刻真是身心俱疲。
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阿阮偷笑着端进来热水,“姑娘,你醒啦。王爷让我端些热水来。他本想给你抹身的,只是世子殿下有事找王爷去了一趟。”
屋里头弥漫着男女暧昧的味道,阿阮是个大姑娘,脸红着把窗子推开,让房间里的味儿散散。
陶桃哪能不知晓,她耳廓微烫的下了榻,去铜镜前理了理。顺便燃了根香,熏了熏。
“阿阮,你去帮我抓些药来。”她拿过桌上的笔墨纸砚,铺平了宣纸。
沾了沾墨汁,她在宣纸上提笔轻轻写下了几味药材。
这些都是温和的,不伤身的。
丫环阿阮瞧了一眼,疑惑道:“姑娘病了吗?这是要吃的什么药。”
陶桃看着阿阮,只微笑说道:“不是,我暂且还不想要孩子。”
顿时明白了,阿阮就照做去抓药。
之前在书上,陶桃看到过。男女若是圆房,不那么想要孩子,女子可用避子汤,男子也可用其他东西代替。比如羊肠,用清洗干净放在日头晒过的羊肠来代替那东西避孕。
可陶桃知道,那并不能防止。
阿阮就老实巴交的拿着纸张,出去给姑娘买药了。可迎面正好撞见王爷。
宋景行睨了一眼纸张,问道:“开的什么药。”
“姑娘说,是那个药。”阿阮脸红道。
“哪个药。”他没什么耐心,扫了眼房间。房门是开着的,里头传来淡淡的香气。
阿阮就低声说道:“避,避子的。”
宋景行冷峻的脸庞沉了沉。他提步走过去。
来到房门前,正见陶桃在对镜梳妆,露出纤细光滑的后脖颈,上头满是他留下来的深紫痕迹,他的喉头滚动了下。
陶桃只觉身后一股温热,男人浓烈的气息压制了过来。他单手圈住她的细腰,凑到她的耳旁,低哑唤道:“桃桃。”
每一次,他叫她一声闺名。她就会心跳的不能自已。
转过头去,陶桃看着男人迷离灼灼的眸子,下意识咽了口唾沫,道:“景爷,你回来了。”
宋景行沙哑的“嗯”应了声,他的指腹摩挲着她的。
脸红耳赤的陶桃,她轻轻按住他的手背,“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看着他似乎欲言又止的模样,她问询。
他的薄唇,亲吻着她纤长的脖颈,她只觉痒痒的紧,躲闪着。
“本王想有孩子,我们的孩子。”宋景行的眸子灼灼,他格外在意,她写的那避子汤药方。
他想同他的女人,生儿育女。
陶桃微微一怔,被他抱着的感觉有点紧,他的大手勒住她的腰肢,她轻声道:“不着急,现在还不是时候……”
宋景行箍住她的腰肢,薄唇摩挲着她的唇角。
他低沉的嗓音响起:“我不勉强你。但用药对身子不好。”
不心疼是不可能的,但又忍不住想要碰她。男女之间做这些事,都是情难自禁。
陶桃犹豫了下,不让她碰景爷是不可能的。她也想要他。他的确做的很好。有时候克制不住的并非只有男人。
“可是……景爷要用吗?那个。”她指的是民间的东西。
宋景行搂着她,低低勾唇一笑。
听着他如酒水般低醇的笑意,她脸都煮熟了一般的通红。
他低首,勾了下她红红的鼻子。
这些东西,他从不曾准备,只因除了碰过她以外,从未碰过其他女人。自是只能之后补补课。
宋景行在她耳旁哑声道:“本王已命人从西洋人处买来一些,可以用作准备。”
闻声,陶桃有些诧异。
这,古代真的有那东西吗?想必应该还不是先进的类型吧。
他看着她一脸迷糊茫然的样子,忍不住勾笑。
陶桃的双手搂住他的脖颈,看着他的俊脸,说道:“景爷,我忽然觉得好不真实。”
做了个梦,梦里他们分开了。她醒来后,他还在她的面前。
宋景行的剑眉微微上挑,捏了下她的脸颊,“什么。”
没再说什么,陶桃轻轻摇头。
没想到做了一夜,她肚子都饿了。外头天都亮了。她睡得昏昏的,他却如此精神。要不是她哭得厉害,他一夜会不停的。
男人真是如狼似虎,轻易碰不得。
“我梳妆一下,要去铺子走动走动。”陶桃对着铜镜,稍稍摆了一下,方才已经差不多了。
宋景行看了眼桌上的热水,拂开她额角的青丝,“还没抹身。过来,本王替你抹。”
他起身,从盆水中捞起巾子。
陶桃只能脸通红的过去,乖乖让他擦身。
房门不知何时被关了起来,屋里一片氤氲的旖旎,烛火照亮着水汽,人儿脸色红润。
两人的鼻息可闻,一阵急促的声音传了出来……
***
【京城坊市】
陶桃腰肢酸软的从马车里走了出来,阿阮瞧着姑娘,忍不住偷笑。
王爷真是匹饿狼,再这样下去,姑娘受不了了。
“阿宁。”陶桃在铺子外头唤了一声,抬步走了进去。
医馆已经都准备完毕了,郭兴就等着明日的开张。
麻子跟阿开则是督促工人进行,今夜就能赶完货,明儿能一起开张,三喜临门。
阿宁布置好了地窖机关,少年的脸带着些灰尘土,瘦削的身板走了出来,低头礼道:“姑娘,阿宁不负所托,已经完成。”
陶桃轻轻一笑,看着他灰头土脸的样子,拿出帕子伸手递给他,“做的很好。回府去领下赏钱。”
看着帕子微微一顿,阿宁抬起眼睛,对上女子笑靥如花的样子。她今日一身单薄的水衫子,清透如纱,仿佛轻轻一握就能掐出水儿来的腰肢,夺人摄魄。
“是,姑娘。”阿宁看滞了,才反应过来,接过帕子。
小心翼翼的将帕子折叠好,握在手心。
一回头,只见铭阳国公主阿念,正走到她的酒楼门前,不耐烦道:“饿死了,酒楼里面怎么没人啊,怎么做生意的!东家是谁啊,给我滚出来!”
陶桃秀眸微转,提步坦然走上前去,“东家是我。敢问公主有何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