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从弟弟口中听到宋景行,想起竹子的事情,有些过意不去。
“他是送给我们的猎物,还是?”
她看了一眼里屋,陶木指着说道:“姐姐,这里有山鸡、野兔,总共五六只呐!”
这么多,陶桃心想,景爷八成是面冷内热,这里的猎物可能是想托她的手,送两只给那帮人,她正好拿去给云娘补补。
“好,我先去送一些吃食给他们。回头再去答谢他。回来可能会有点晚,不用等我了。”
陶桃说着,把陶罐跟药材一起带去,还拿了些萝卜干和木木送的花。
来到原地,天色已经黑沉,闻到一股很香的肉菇味儿,一股浓郁高汤的味道,她放下手里的东西,说道:“这里有景爷送的野兔和山鸡。”
原先被宋景行收拾过的几个人,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问道:“……真是那位俊爷给的?”
陶桃便将陶罐放在火堆上烧,说道:“你们与他接触久了便知,他是个好人。”
只是底线和原则非常,只要不惹到他,万事大吉。
惹到他,他们绝对会死的很惨。
“神医姑娘,辛苦你一日了。要不是你带着我们做事,我们也不会还能填饱肚子,有地睡啊!”
众人都知晓,若是没了她,今日已经死在此处。
陶桃笑着接过一人给的菇子汤,喝了一口,只觉非常鲜美,她道:“没事,我们互相帮助。”
说着,把晒干的萝卜干给他们,还有一枝花,说道:“这萝卜干,是我阿婆亲自晒干,特意让我带过来。还有,这枝花是我弟弟努力种的,给你们栽,他祝那么早日挺过去,度过难关!”
话落,一帮人面面相觑,非常羞愧,道:“原来真有这样的好人啊……”
一路过来,碰多了恶人刁民,如今见了他们,真觉得温暖!
陶桃喝完菇子汤,老蔡拿了些剩下的菇子,还有几条野鱼,给陶桃,说道:“神医姑娘,这些就当作是回礼,你拿回去给你阿婆和弟弟吃。我们往后,相互照应。”
“多谢。”
她接过,并对他们说道:“今夜一觉睡醒。明日,我就帮你们找些营生去做做。你们赚了点钱后,就可以在此种田种地、养鸡养鸭,自己可以养活自己了!”
老蔡闻言,欣喜非常,道:“那敢情好!”
陶桃一笑,面对着众人的答谢。她去看了看云娘,对她叮嘱道:“那药用中火熬,每日炖半个时辰,药材没了就找我。每日喂几口给不苦就好。”
云娘满眼带泪,说道:“姑娘,你的大恩,我无言以报……他日若是富裕,定不会忘记姑娘今日相助之恩!”
陶桃笑着逗了逗孩子,道:“往后我们这里的每个人,都要互相扶持。苟富贵,勿相忘!”
一个人孤军奋战难免有些孤单落寞,此时多了一帮人一起奋斗,她相信日子一定会更好!
众人皆放声大笑,难得的苦中作乐。
“要不,我们就成立一个部落怎么样?神医姑娘就是我们的老大!等带着我们赚了钱发达了,就回乡盖房子,拯救乡民。”
有人提议出来。
陶桃便道:“可是你们那么多人,我记不住。不然,彼此以外号来唤怎么样?”
老蔡就指着一人,说道:“老四生得像瘦猴,就叫他瘦猴吧!老三被豺狗给咬了,腿不好,就叫阿腿。神医姑娘,你看好不好记。”
陶桃拍手,道:“就这么定了!”
当夜,众人在一起欢歌载舞,他们虽然身无分文,一无所有,但却看到了希望。
陶桃到很晚才回去,去了一趟宋景行的木屋,她站在院子里,狗蛋儿朝着她叫了几下,她按住狗头,道:“狗蛋儿,是我!”
狗蛋便不叫了,她在木屋门外,唤道:“景爷,我知道你还没睡。”
木门被拉开,露出他俊朗的面容,宋景行伸手将她扯进屋里,“啪”关上门,将她抵在门上。
“你已经做好决定,要带他们么。”
他整个人都压在她身前,单手撑着她,彼此灼热的呼吸起伏。
陶桃对上他幽黑的眸子,说道:“嗯。他们其中有些男人,可以通过打猎来自食其力。所以,我想请你教他们猎食。”
两人的目光像火花一样相撞。
宋景行俯首,盯着她清澈的秀眸,哑声道:“这算不算,第三个人情?”
陶桃掐指一算,她都不记得有几个人情了。
“我说过,超过三个人情。你肉偿,嗯?”
他凝着她可口的泛着水光的唇儿,像是刚吃过肉菇汤一样,散发着美味。
陶桃脸又红了,她耳廓发热,低下头去,说道:“……我明日亲自烤完肉过来,给景爷就是。”
宋景行一怔,随即才知晓她的狡猾。
“我说的肉偿,并非是这个。”
他加重了语气,浑身带着压迫感。
陶桃的呼吸紊乱,她微微有些喘不过气,他的气势太过强烈。
“景爷……我知道你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一个人孤家寡人在木屋里生活。肯定,有所需要。但是,你可以去花楼找姑娘,但我不行。”
她摇了摇头,坚定自己的底线。
宋景行微微压低身子,与她的目光平视,凑近她,道:“找花楼姑娘?”
他语气带着讥诮与不屑。
陶桃吞咽了口唾沫,与他对视良久,道:“倘若你真要肉偿,那我……”
宋景行带有几分期待,调侃的看着她,道:“你怎么?”
她便有些紧张的平复心情,离他更近一些,双手环住他的脖颈,轻轻踮起脚,在他性感的唇线上轻轻一吻。
蜻蜓点水,带着甜丝丝,酥酥麻麻的电流感。
让人有点意犹未尽。
陶桃退回,说道:“景爷,我已经偿还你了。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她从他的臂弯底下逃脱,正准备拉开木门,想要出去。
宋景行却“咚——”一声,撑在她的后背,她整个脊背都一股电流滋上来!
他正压在她的身后,在她耳旁低哑道:“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