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男人步步走近,陶桃步步后退。
“做我媳妇儿,如何?”宋景行如刀削般的眉头,微微挑起。
就知道是这个。她些许的无奈。
“我……”陶桃逃避话题,说道:“景爷,其实只要你跟程公子不要因为我争执,我就很感谢了。”
他眉头紧皱。
“除了程云深。你在我面前,还有别的话么?”宋景行语气冷沉。
陶桃笑说:“我在景爷面前,当然有很多话要说了。只是,我觉得你们俩人现在的矛盾最大。我夹在里头,也不好做。”
他不言语,冷然的提着手里的弓弩。
半晌,他说道:“下一次,别在我面前,再提他。”
对于宋景行刻意逃避这个话题,陶桃没有多说什么。她只是微微一笑。
“你生气了,景爷?”她微微的凑过去,观察着他的神情。
他不发一言,扫了她一眼。伸手攫住她的嘴巴。
陶桃粉嫩的唇儿,就这么被他攫住,微微的鼓了起来。宋景行瞧了一眼,唇角微弯。
……
难民村的村民已经将屋子做的差不多了,麻子高兴的跑来说道:“老大,差不多明儿再一日就可以了!到时候你就可以从素心家回来了。”
阿婆刚卖完菜回来,带着木木回村里。单独的将外甥女叫出来说了会儿话。
“桃桃啊。阿婆知道,你现在是睡在宋猎户的家里,是不是?”阿婆语重心长的握着外甥女的手。
没想到阿婆竟然知道。
“阿婆,我跟景爷没有发生不该发生的事。这一点,你可放心,我自有分寸。”陶桃微微一笑,轻轻拍着阿婆的手。
“好,我信你。”阿婆微微叹气。
只是为了顾及外甥女儿的声誉,不得不苦口婆心的多问两句才是。
弟弟陶木看见已经造的差不多的大屋子,心里欢喜不甚。
“太好啦!我们马上就有大房子住啦!”他开心的跳了起来,说道。
阿婆略微面带难色,似乎有什么事欲言又止。
“阿婆,什么事?”陶桃追问道。
“青青要嫁人了,就是嫁村里的那陶明,明儿的婚事。你舅舅舅母要请我们吃喜酒去,我们要出点儿份子钱。”阿婆不知道该不该说,对于这关系。
陶桃抿嘴。记得陶青青并不喜欢陶明,况且,那人是个畜生。
“为何偏偏要选陶明?舅母他们答应么。”虽说不关她的事,但终究不能放任。
阿婆面色难堪。
“桃桃,此事事不关我们。你还是不要插手了。准备个一两银子,明早同我一起去陶家吧。”说罢,就轻轻拍了下她。
右眼皮跳了一跳。陶桃打了一下眼皮。
心里没有多想,她去准备晚膳。做了一大锅的火锅,她唤道:“麻子,你去叫一下景爷过来,我们人多一块儿吃。”
麻子一高兴,就麻溜的去了。
篝火燃燃。宋景行拎了一坛子好酒,半坐在人儿的身旁。
“宋猎户,我给你敬酒!”麻子倒了自个儿的水酒,笑着过去碰杯。
他则是隔了点距离,象征性的顿了下杯酒。
陶桃就说:“你们可别喝醉了。景爷的酒量你们所有人加起来,都喝不过他的。”
“我才不信!”麻子大放厥词,“我肯定能喝倒宋猎户。”
可很快,就被打脸了。
吃到最后,一片倒地。陶桃吹着冷风有点晕乎乎的,倒在宋景行的怀里。他吃了些酒,浑身烧烫。
面对人儿主动投怀送抱,他根本禁不住。
“景爷,我好像有点发烧了。”她抱着他的腰身。
宋景行将她抱起身,朝着木屋的方向走去。一路他的呼吸都有些紊乱,几乎强制的压制着自己对她的感觉。
将人儿放到床榻后,他立刻起身,推开木屋,在后院里待了一会儿。
“奇怪,人怎么不见了?”陶桃半撑起身,屋子里没半个人影。
宋景行在后院,扫向里头。
黑影不知何时出现,说道:“主上,夜里风大。恳请主上快些回屋吧!”
“我不能。”他收回滚烫的目光。
似乎眼神里带着熊熊的火焰,只要一进去,他必定会失控。
黑影迟疑道:“难道,主上不喜欢陶姑娘吗?若是喜欢,此刻应该进去才是。我想,陶姑娘也会愿意的。”
两个人两情相悦,做这样的事,不是挺正常的吗。
宋景行冷然睨了下属一眼,淡声道:“我还没有给她名分,不能碰她。”
尽管他的内心很煎熬。很想要她。
但他的理智告诉她,不能毁了她的名声与清白。
里屋,陶桃感觉躺下后舒服多了,她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唤着:“景爷……”
宋景行调息,闭眸。
“今夜,我就歇在这里。散酒气。”他直挺挺的坐着。
因为饮酒而浑身滚烫,他必须要让刺骨的冷风让他一直保持清醒。
黑影瞧着于心不忍,就说道:“属下去屋里,帮主上取狐裘来披上。”
说罢,就推开木门,进去取衣裳。
朦胧的月光下,照在陶桃曼妙单薄的身子上,那曲线玲珑隔着白色衣裙的身段,微微泛着水光的唇,那一对柳眉微蹙。
“……怪不得主上会喜欢你。”黑影赶紧就匆匆出门,关好。
这样的人儿,世间怕是难寻。
狐裘披上,宋景行逐渐调息,呼吸已经不再那么滚烫急促,平缓了许多。
他俊朗深邃的脸庞,带着几许锋芒。
“你在屋里,说了什么。”他冷眼扫过去。
黑影顿时诚惶诚恐的跪下,说道:“主上,属下只是感慨一下。认为陶姑娘如此美丽动人,难怪引得主上乱了心。”
宋景行冷哼一声,系上狐裘的衣带。
“她不是你能说的。”他压制住身体里的热意,逐渐恢复正常。
没有一个男人,能不倒在她的裙下。这样的女人,是迷药。可她却不自知。
黑影道:“属下该死!”
宋景行穿好狐裘,踏进屋里,将被褥为人儿盖得严实一些。多看了她两眼后,身上又起了变化。
他紧蹙着眉头,伸过手去,抚上她的秀脸,“我若对你做了不该做的,你会否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