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行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摩挲着她的唇角,“说。”
他看起来似乎心情不错,带着几分慵懒。注视着她的眼里,仿佛有炙热的火苗。
陶桃的漂亮的水眸凝着他,说道:“我们的婚事,可不可以……”
婚事已经因为各种事情,拖了许久。
宋景行低笑一声,“这么着急。”
陶桃的耳廓微红,她这还算着急吗?只是怕日子近了,他这聘礼还没准备好。
而且她放在丞相府的嫁妆,都积灰了。
“景爷要是不想,那就算了。”陶桃抿嘴。
皇商刚开始起步,还没有那么忙。陶桃想早些把大事办成了,不然恐怕这一年内都没时间办这场大事了。
宋景行俯首,蹭着她的廉脸颊,“桃桃。”
他的声音低哑。
陶桃被他唤了声,仰起头,“嗯”了一声。
宋景行捧住她的脸,在她耳边咬了下她的耳垂,嗓音哑哑道:“今日,本王的聘礼已经送去相府了。你的嫁妆,方才送过来。”
陶桃浑身一怔,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她仿佛被人瞒在鼓里一样。
好像他们都知道,她却不知道!
宋景行低醇一笑。他握住她的手,带她去到大堂。
只见,宽敞的大堂里,已经放满了嫁妆。陶桃瞬间有了些底气了。
仿佛在说:看吧,我相府的嫁妆也是很拿的出手的!
宋景行命下人去准备马车。
陶桃被他握着,手心一阵暖流,问道:“我们去哪。”
他低声道:“相府。去验收聘礼。”
验收聘礼……陶桃听见这一句,心口怦怦的撞击着,整个胸腔都在震动。
马夫备好了马车。
宋景行抱着她进了里头,她的绣花鞋都没碰到地上的灰。
路途不远,两个府邸之间很近。
只一刻,便到了相府。
陶桃提裙进了里头,便看见那十里红妆,灼灼的烫人……
这便是那传闻中的十里红妆!
聘礼已经堆积如山,根本放不下。沿着那条府上的长道,直通去她的房里头。
陶桃很是震撼。他会如此费心。
宋景行满意的勾唇看着她,提步负手跟了过去,“房里还有。桃桃慢慢验。”
整个府邸皆是大喜,下人们都已经忙着张贴起来喜字。
让人有些脸红。
明明还没到那个时候,也只是下聘收礼定亲而已。陶桃提裙走进了屋里头,满屋的赤红色,这一路走来,全是他的聘礼!
“太多了。”陶桃想过很多次场景,想过他来下聘。
可怎么也没想到过场景会如此恢弘!
宋景行站在门外,满意的看着她的神情。
陶桃验收完,转过身去,来到他的面前。
“这些你都什么时候准备的,我半点都未曾察觉。原来你瞒着我,背地里做了这么多的事。”她的双手放在他的狐裘里头。
呵着气,抬眼晶亮的看着他。
宋景行眸中灼灼,俯首过去,“这些,自你来京城之后,就已经开始备上了。”
他的眼里专注的只有她一人。
陶桃无法直视这样滚烫的眼神,微微低头。
“原来是从京城开始啊。那我之前在山上的时候,你没想过。”她开始挑字眼。
宋景行只是轻笑一声。
“要我说实话么。”他看着她变红的脸,“怕会吓到你。”
陶桃做好了准备,点点头,“你说。”
吓到是不会吓到的,顶多看他说出来的话,能不能打动她。
门外一阵寒风吹进。
宋景行将人儿的娇躯揽紧,在她耳畔低哑道:“其实在镇上时,初见你的时候,就有点心动。”
陶桃的心口扑扑乱跳,心跳快到嗓子眼。
“怦怦怦!”
很快,很急。陶桃生怕被他听见。
可她仿佛听见另一个有力的心跳声,与她的慢慢交汇。也是那么的快,那么的急。
陶桃抬眼,道:“原来景爷,一早就惦记上我了。”
可那时她明明,处在很窘迫的情形。
还不小心,用刀子刺伤了他打猎的黑猪。
宋景行勾唇,“不错。那时我在想,这个女人,不简单。”
陶桃歪了下头。
“哪里不简单了?”她都没意识到自己有这长处。
只见他领着她进屋,关上了外头的寒风。
屋里,更加静谧,更加温暖。陶桃被男人再次拥住,贪婪的闻着他怀里沉稳的乌木沉香味道,那么的成熟。
宋景行继续说:“我记得,那日风很冷。你穿着单薄破烂的衣裳,几乎衣不蔽体。你身边跟着你的弟弟与阿婆,他们向你舅母求饶。但你站在原地,眼睛很亮很亮。”
陶桃的心头微动,抱住他腰身的手更轻了。
“然后呢。”她咕哝道:“我想听全部。你不要吊我胃口。”
他却是低笑一声。
“然后。”宋景行抱着她,一路抵着她往后走,让她坐到了床榻上去。
陶桃坐着,他站着。
他俯身,近了她,气息炙热灼灼。
“我想看看这个女人,究竟多大的能耐。于是,想逗逗你。你走后,我便跟在你身后。”宋景行记得,当初被她的弟弟察觉到了。
说是后面有个拎着酒坛子的哥哥,一直跟着她。
陶桃想了起来,那会儿的确是,有点担心他会是个衣冠禽兽。
“后来呢?”她拉着他,一起坐在了床榻上。
床榻一沉,男人将她拉入怀里。
宋景行眉头微挑,“后来。”
陶桃等着他的回答,一脸认真的看着他。
“嗯?”
“把自己搭进去了。”宋景行不咸不淡的对她说。
陶桃“噗呲”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
就说,她那个时候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她无论去哪儿,他都跟到哪儿。
但托他的福,那时候身边一切的危险,似乎都绕着她走了。
被人默默暗地里保护的感觉,陶桃一直很心动。
“其实。”陶桃口干舌燥,也想跟他坦诚,小声说道:“那时候第一次见到景爷时,我也有点心动。”
男人的五官深邃,俊朗如雕刻一般。
身上的狐裘羽翼随风纷飞。
腰上的短剑,背上的弓弩。嘴角,却是带着一副勾挑的慵懒。
陶桃永远忘不了与他初见的样子。那个夜里,他亲手给她吃的炙猪肉,有多好吃。
宋景行凝视她的杏眸,声音沙哑:“我现在,想做一件事。”
他的大手,探进她的衣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