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气性不大,那俩巴掌就消气了。打得她手都麻了。
宋景行瞧上一眼,就托过她温软的小手,摩挲的揉了揉。
他一边揉,一边冷眼看着小厮,目光带着深沉的杀意。小厮吓得够呛,连忙跪下,哭喊着道:“王爷饶命,饶命啊!”
饶命?让他的宝贝动了怒,他能饶么。
黑影顿时出现,亮出明晃晃的刀刃,迅速“唰唰!”两下,两个小厮一人一只手断在了地上,撕心裂肺的叫喊着。
“啊!我的手啊……”
原地血淋淋的滴血,黑影收刀,立刻隐没。
宋景行仍然在为陶桃揉着手,陶桃错愕的瞧着,望向身旁温情为自己揉捏的男人。
“景爷,这……”她动了动唇,有些喃喃。
两巴掌,已经是对他们的教训了。陶桃没想到,景爷会如此做。
里头的姜碧缩不住了,疾步走了出去,对宋景行低身,道:“阿景……不,王爷。请王爷息怒。姜碧会处置好两个顶撞到王爷的下人,绝不会再犯这样的事。”
旁边的百姓们吓得退却数步,脸白如纸。
宋景行顺势握住人儿冰凉的小手,抬眼扫了她一眼,淡声道:“顶撞本王,事小。顶撞了本王的人,事大。孰轻孰重,你自行掂量。”
言外之意,收起那些小心思。别打到了他的女人身上。否则,绝不留情。
陶桃的小手,在他宽大温柔的手里,感觉到他的滚烫。
“……是。”姜碧浑身发颤,因为怒气,因为惧意。
纪钦弈从里头走了出来,笑着敛袖,说道:“小景,不过是区区下人,何必如此大发雷霆呢。今日可是姜姑娘开张之日,你让她的铺子见了血,不吉利啊。”
铺子里的其他下人,连忙过来处理血污。
宋景行淡淡的说道:“皇叔说的是。不过是区区的下人,也敢冲撞本王。本王命人砍了他们的手,处罚还是轻了。”
言罢,欲命人将两个小厮拖出去。
纪钦弈面如土色,眼里瞬息万变。
这时,姜碧连忙跪下,“王爷请恕罪!姜碧一定会好好管教他们,保证下回绝不会再冲撞到陶妹妹。陶妹妹的药酒生意就开在对面,咱们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互为邻里。理应和睦共处才是。”
陶桃也不想事情闹大,轻轻拽了下男人的袖袍。
对着他微微摇头,她小声道:“景爷,他们受到的惩罚,已经足够了。”
看在她的份上,宋景行不再追究。
不远处的麻子跟阿开,舒坦极了。还是王爷给力啊!有王爷撑腰,看谁还敢欺负老大欺负他们!
姜碧被铺子里的下人扶起来,踉跄了一步,险些摔倒。
周围的百姓们都有些惧怕宋景行,于是原本全都来姜氏酒铺买酒的人,为了讨好王爷跟陶桃姑娘,全都去阿开那里买酒了。
“走,随我回府。”宋景行牵过陶桃的手,声音低醇道。
陶桃缓缓点头,看着被气得发抖的姜碧。
姜碧的眼里带着深深的杀机,粉拳紧紧的攥紧,等他们走后,她说道:“……阿景,你好狠的心!”
竟不惜为了一个女人,为她做主。可以做到这般地步!
看着姜碧眼里蓄起的眼泪,好容易热闹的铺子如今变的萧条,满地的血腥味。纪钦弈手放在了姜碧的肩头,“姜姑娘,你还有我。”
姜家虽然没落,但人脉甚广。根基还是在的。纪钦弈若是能招揽姜碧完全为自己所用,将获利不少。
“多谢纪王爷。”姜碧福了福身,“阿碧无以回报,只能好好发展姜家酒业生意。争取带动王爷底下的产业。”
纪钦弈瞧着姜碧,她倒也是个美人胚子。
小景喜欢陶桃,却忽视了姜碧这个美人儿。依他看,姜碧的相貌虽没有陶桃那么好,但两人的气质却不一样。
“今夜,来我的府邸吧?”他那双风流的桃花眼,闪烁着。
内心打的什么心思,清晰可见。
姜碧做出有些羞涩的神情,说道:“景王爷,阿碧今日身子不适。来日再……”
下巴却被纪钦弈攫住,纪钦弈凑近过去,“这妩媚的劲儿,我真喜欢啊。你不是处子吧,姜姑娘。”
提到这里时,姜碧惊变,变得煞白。
旋即,连忙掩饰住,说道:“纪王爷玩笑了,阿碧至今还是未出阁的姑娘身呢。”
纪钦弈缠住她的腰,摸了摸她的骨相。
这么一摸,明了了。
“我看你也不会不舍得这副身子。今夜不来,日后别想得到我的倚仗。”纪钦弈的语气收冷。
姜碧只能求他息怒,说道:“纪王爷,阿碧来就是了。千万别说这样伤阿碧心的话。”
“这才对。”
***
回到王府,房里头。陶桃还在想方才的事,男人提步端着一碗热汤进来。
揉着腹部的暖流,她方才回来的途中,来了月事。隐隐的作痛。
“来,我喂你喝。”宋景行勾着唇角,眸中带笑。
陶桃红润的脸划过一抹红霞,凑了过去,嫣红的唇儿接过他递来的勺汤。
吞咽进去一口,暖暖的。
他注视着她唇角漏下的汤,覆上去吻了吻。
“味道不错。”宋景行淡淡的说了声,他继续喂着她喝。陶桃几番尝试自己上手握勺,都失败了。
想起了什么似的,陶桃微微推了下碗,表示不喝了。
“我那个来了,夜里怕脏污弄到榻上去……景爷,你睡别的房间吧。我一个人睡舒坦些。”她揉了揉发烫的耳廓,声音停顿的说道。
只见宋景行的眉头轻挑,他盯着她一张一合的小嘴。
他放下汤碗到桌上。
“平日夜里,榻上不是没有过脏污。”他低低一笑,声音低醇,勾了下她的脸蛋,“拿垫子垫上便是。”
陶桃顿时脸烧红了起来。
这个男人真是。她明明说的是月事,他却扯到别的方面上去了!这哪儿能是一回事。
那个瞧不见,她这个可是红的。
“可是……”陶桃咬着牙,怎么也说不出口,怕自己一说出来,听在他耳中又变味儿了。
想了想,还是作罢。
陶桃想起阿婆最会做月事垫了,用草木灰装进去,垫在榻上。可以防止侧漏。
宋景行吻了下她的唇儿,“没事,本王不嫌你。”
只是他要忍七日了,等她的月事走了,他才能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