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方士大乱,惊恐的连连大叫,扑棱着身上的火,大喊道:“救命,快帮我扑火啊!”
一阵阵的火苗烧起,方士的衣裳满是火。
村民大惊,道:“没、没水啊!”
陶桂兰脸色惨白如纸,说道:“快去难民村接水啊!”
村民就去难民村接水,可是麻子和阿开怎么可能让他们好过,直接就将要水的人暴打一顿,那人就鼻青脸肿的回来。
方士惊惧的滚在地上,拼命的打滚,惊叫道:“痛死了,啊!”
陶桂兰赶紧跟其他村民,用衣裳拍打着方士的身上。
陶桃嘴角微弯,原地淡淡的看着狼狈的方士,缓缓起身,说道:“大师,看来雷公听见了我的诉求。他正是想告诉大家,千万别被你这样的江湖骗子给蒙蔽了双眼。让背地里策划这一切的人,受到惩罚!”
她转过头去,看着陶桂兰。
陶桂兰面如土色,一阵心虚的躲闪着。
里正顿时一愣,惶然道:“雷公显灵了,雷公显灵了啊!”扑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深深的叩拜着上苍。
村民们登时就齐齐的跪下,跟着一起磕头。
“恕罪啊,雷公恕罪!”
一帮人吓得够呛,拼命的叩着。
麻子跟阿开等人快速的就跑了过来,挡在陶桃的身前,阿开指着他们,厉声说道:“你们这些恶毒的人,难道想杀人不成?真是疯了。”
陶桃很是平淡,说道:“阿开。”
陶家村的里正仓皇的就起身,给陶桃道歉,说道:“对不住啊,陶姑娘!我们也是一时糊涂,才会听信那妖道的谗言。你千万不要雷公降罪于我们啊,请原谅我们!”
就要给她跪下磕头。
陶桃冷静的说:“里正这是何意?决定好不杀我了么。之前不是还说,我是旱魃的转世么。”
里正慌忙摆手,拼命摇头,说道:“不是,不是!是我们弄错了,险些伤害到了你。对不起啊!”
村民们纷纷改跪她,颤颤的给她赔礼道歉。生怕雷公降雷火将他们击中,烧死他们。
麻子大骂说:“你们这群乌合之众!差点就把我们老大害死了。我们老大才不想看见你们,滚远点,都滚!”
里正讪汕的踉跄起身,就赶紧带着村民们走了,怕待会出点什么事情就不妙了。
麻子跟阿开担忧的围住陶桃,说道:“老大,没事吧!”
阿婆跟弟弟陶木哭着跑过来,陶桃张开手,牢牢的拥住他们,笑了笑。
“桃桃!”
“姐姐,呜呜……”
泪水打湿她的肩头,阿婆与弟弟肝肠寸断,几乎哭到喉咙沙哑。
陶桃轻轻安慰着,说道:“我没事。”她缓缓松开了两人,摸了下弟弟的头,又擦了下阿婆的眼泪。
树林里的喧嚣停下,陶桃看向林中,那一抹露出的熟悉的狼麾袍角。
老蔡带着难民村的一帮村民也赶忙过来,问道:“陶姑娘啊,你怎么样?他们有没有伤着你。你是怎么逃脱的。”
陶桃从袖口里拿出一火折子,和一点祛除蛇的雄黄粉。
“我早就知道是有人故意在背后捣鬼,想置我于死地。既然他们那么推崇雷公,那我便借雷公之意,来惩罚方士。我假意跟方士走在一起,与他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趁此,将着易燃的雄黄粉点燃到他身上!”
雄黄粉里含有酒里的东西,点燃烛火,便顿时会出现小小的火苗。随即因为风的缘故,越烧越大。
麻子不解的问道:“可刚刚却是一阵狂风大作啊。老大,那林子里的树都快要断了!”
阿开双手环胸,拍拍麻子,一脸他居然不懂的神情。
陶桃轻笑,目光看向深林,身子侧向,说道:“因为,那是景爷在催动那些树枝,制造出狂风大作的样子!”
他与她,事先没有说好。他却能与她如此默契。
山林中,逐渐出现宋景行清晰的身形轮廓,他淡淡的走到众人的视线前。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陶桃说道:“我眼神示意景爷,不妄动。我自有妙招。”
否则,以宋景行的作风,必然直接杀出来。给那些村民们痛击。
但陶桃明白,想要村民们心服口服的放过她,并揭露那骗子方士的嘴脸,让村民们下次再也不敢怀疑她,轻信妖道,只能用他们推崇的方式,利用他们的思想来制胜!
索性,他理解,聪明谨慎。
宋景行瞥了人儿一眼,淡声道:“水桶,我已经送回去了。”
麻子一愣,看向陶桃,道:“老大,啥水桶啊?哪来的水啊。”
陶桃不由一笑,微微点头,表示谢过他。
“我们在悬崖底下的寒冰洞里,发现了大量的寒冰。寒冰融化后,就成了干净的水。这也是景爷发现的,他带我去那里采冰,融水。我们不会脱水了!”
她心里格外的舒坦,一切都要归功于他。
宋景行深邃的面容带着平淡,他握了握紧弓弩,看向别处。
麻子恍然大悟,打着哈哈,嬉皮笑脸的说:“我还以为,宋猎户带咱们老大去哪儿荒僻的地方幽会!让我们找不着人。”
陶桃轻咳了一声,说道:“麻子,别胡说。”
她下意识的抬眼看了眼宋景行,耳廓微微发烫。
宋景行斜睨了她一眼,定向她耳垂上的赧意,眼底愈发的深刻。
方士趁着他们说话,赶紧撒丫子就悄悄的跑……
“去哪?”
宋景行一把将人拎了过来,揪住衣襟,骨节逐渐的收缩,似一把铁器紧紧的掐住脖颈一样。
方士被勒的快死了,满脸涨成猪肝色,说道:“爷,爷您松手吧,求您了!我快死了。”
他却将方士用力一拂,方士重重的被扔在地上,五脏六腑都快震碎了,痛苦哀嚎的捂着腹部。
老蔡就问陶桃,看了眼方士,说道:“陶姑娘,此人该怎么处理较为妥当?”
陶桃犹豫了一下,抬眼问宋景行,道:“景爷,你怎么看。”
他松了松有力的腕骨,棱角分明的脸庞侧了一眼,淡淡道:“是死是活,你定。我做。”
陶桃心口怦怦跳个不停,她收敛心悸,说道:“这方士虽然罪无可恕,但我正好有用到他的地方!”
“什么地方?”
宋景行声音清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