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烟儿在看见陶桃的时候,脸色大变。
下意识的扶住自己轮车的把手,往后挪轮子。
“……哼,你可不要误会了!是少将军亲自抱我回府,还给我找人医治的,他说要留我到伤好为止,至于之后的事谁说得清楚呢。毕竟少将军对我还不错。”
宋烟儿补了一句,“可不是我勾引的少将军,某些人不要小人之心,误会了!”
陶桃笑了一笑。
小人之心?
“啪!”她一巴掌打了过去,打的宋烟儿整张嘴都歪了。
宋烟儿捂着自己的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疯了!你还敢打我!”
陶桃淡然的甩着手,说道:“像你这种人,出了少将府还会勾搭别人的有妇之夫。与其放出去祸害旁人,倒不如就在此处解决了。”
阿阮看着目瞪口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好舒坦啊,好畅快!
登时,宋烟儿害怕的挪动着轮车拼命的逃。
“救命!救命啊少将军,有人要害我!”宋烟儿使劲的推着轮车,想要去找秦鱼。
此刻,秦鱼正被丫环叫醒,一听到长嫂来了,就吓得不敢多睡。呲溜儿一下就起了。
于是,正好看见这一幕。
宋烟儿拼命推轮车,直到来到少年的身前,呜呜的抱住他,“将军,有人要害我!你快帮帮我,我只有你可以依靠了!”
秦鱼一阵嫌恶,想把这手给拧断了。
可刚看见不远处站着的阿阮,眼角的眼泪还没干。正看着这里。
不知为何,生了些气。
少年干脆借机揽住宋烟儿,推着她的轮车到阿阮的面前,“你怎么回来了?”
阿阮看着方才那一幕,心痛不已。
陶桃上前去,拍开了少年的手。
秦鱼跟弹跳似的挑开,捂着自己的手背,“……疼啊长嫂!轻点打。”
轻点?陶桃恨不得将他打醒。
若不是看在他长兄的面上,此刻早已经用银针扎他了!
“你这是在做什么?”陶桃拉着秦鱼的袖子,提到了一边去,“你跟宋烟儿怎么碰到了一起。知不知道她是故意拆散你跟阿阮。”
秦鱼有些复杂的看着她。
“长嫂,你以为就阿阮心里有气,我就没脾气?”秦鱼理着自己的衣袍,“我是个男人,哪能被女人牵着鼻子走。我对她已经够好了。什么好的都想着她,我又喜欢她。”
陶桃打断了他的话:“喜欢她?喜欢她就是这样对她的?”
秦鱼五味杂陈。
“女人不能惯着。”他走了两步,来到她的身旁,“我就是想……就是想看她吃醋的样子。好让她觉得有危机感,早些回到我身边来。”
声音压得低低的,秦鱼看了一眼阿阮那边。确定阿阮没看过来。
陶桃对他道:“你这是作死。欲擒故纵,吃醋这个也是要分场合分情形的。你怎么就不像你长兄一样。”
“够了!”秦鱼眼里带着凝重,走近她,“长嫂,你不要凡事都拿长兄跟我比较。他是他,我是我。我永不可能与长兄一样。是,我性子是浮躁,但我对阿阮已经用了我最多的耐心!”
陶桃盯着他,不说话。
直至半晌,她才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说实话。”
少年看了一眼宋烟儿,才对陶桃说道:“我的马失控了,撞上了宋家人。一开始我没想起来是他们,要是他们我才不管。今日才查清楚。正想赶走他们。”
没想到,撞见了阿阮回来了。
趁此,想利用宋烟儿,来让阿阮吃醋,让她有危机感,让她回心转意。
陶桃咬唇,说道:“不管怎么样,你立刻安排宋家人离开府里。别再作死了。明日我要是进府看见阿阮掉眼泪,你等好了。”
“我……”秦鱼欲言又止。
陶桃走到阿阮的面前,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就送到这里了。
剩下的,他们夫妻自己的事情,不便过多干涉。
至于宋烟儿。陶桃看了一眼,说道:“你若是耍什么花招,别说我不放过你。就说景爷也一定不会放过你们宋家人。所以,你三人最好安分守己,懂么?”
宋烟儿的脸色白如纸,一声也不敢吭,手紧紧的抓着把手。
陶桃收回目光,转身便走了。
秦鱼唤阿阮一声,阿阮却低低着头回去房间里,置之不理。
“……”少年蹲身,狠狠地砸地,拳头渗血。
阿阮,你就真的不可以信任我吗?我在你心里,就是那样的人?
陶桃去了医馆,来看诊的人不少。郭兴一人的确顶不住。
到了傍晚时,已经接了将近百余人来看风寒。
收拾了下东西,陶桃交代郭兴,“夜里有看诊的也要看,找个人轮流值班。”
郭兴点头,“掌柜的放心。”
绕了圈药茶与药酒铺子,阿开跟麻子生意热络,正忙着卖。
陶桃微微一笑,说道:“他们俩这回倒是不毛手毛脚,轻快多了。”
正打算坐马车回去,不远处,紫纬的马车迎面而来。
隔着帘子,宋景行将她扯了上来,低笑着将她揽入怀里,“桃桃,今日都做了些什么?”
陶桃坐在他的腿上,双手揽住他的脖颈。
“赶巧,我刚忙完医馆的病人。”她凑近过去,“你明明什么都知道,还要问我。”
她的一言一行,都在他的人眼里。
肯定早就汇报给他了。
宋景行勾住她的下巴,“从你口中,亲口说的,能一样么?”
陶桃拍掉他的大手,耳廓一烫。
“对了……”她想起那事,问道:“赵侯的案子,如何了?”
马车变道,没有回王府,反而去了赵府。
宋景行握住她的小手,眼神淡淡,说道:“宋宣对于此事,不知情。”
今日严刑拷打过,宋宣贪生怕死,若是自己做的会认。但几乎快要咽气时,都没认。
此事,棘手了些。
陶桃震愕,道:“不是他做的?那会是谁。”
可是赵府没得罪过什么人,而且正好去赵府赴宴的时候,出了这事。不是冲着她和他来的,又是冲着谁?
宋景行嘴角勾起一抹讥诮,道:“我若说,是纪老狗。桃桃信么。”
陶桃脸色一变,喃喃道:“怎么会……他不是死了吗?”